“啥意思?念念你说的是啥意思?”韩桂娟没听明白。.
陈玲虽然羞涩,但还是急道,“娘,就是大吉的意思!”
韩桂娟给她闺女一巴掌,让她别打岔。
韩念念笑了,为她们详细解释,“双木夫妻的意思就是玲玲和大勇都是大林木生人,配成夫妻这辈子福气不愁。从八字上看,大勇为清温之龙,能攻能守,利官近贵衣禄不缺,玲玲是福气之蛇,聪明伶俐,性情多柔少暴,女命一生衣食无忧,她要是跟大勇成了夫妻,儿女聪明一双可靠。”
韩桂娟乐得合不拢嘴,“这么说,这门亲事可行?!”
韩念念松一口气,“上佳的亲事!姑,你可要把握住啊,姚家那头是存了心思想结亲的,姑你要是没意见,那我就安排时间相看了,依我看,在供销社相看就挺好!”
韩桂娟别的不信,对八字还是深信不疑的,哪还有啥借口推辞,连声道,“成,念念你看着安排!”
既然韩桂娟这头没问题,韩念念忙不迭又去姚家传话,把对八字结果告诉姚大婶,并且通知她,让她家大勇明天下午一点到乡里供销社来对象。
“给大勇穿身干净衣裳,头发梳整齐,脸也记得洗干净了!”韩念念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姚大婶连连应声,眼见快中午,要留韩念念吃饭。
韩念念惦记自己户口的事,推辞了,“大婶真要谢我,那就等大勇的亲事办成了再谢也不晚!”
姚大婶眉开眼笑,起身把韩念念送走。
宿主,就您这口才,真有当媒婆的潜力,月老2233果真没看错人!
韩念念才不吃它这套,这个死系统,昨天还劝她别污染了媒婆界这块净土!
快晌午,陈爱国家来了,还给韩念念带了个好消息。
“念念,吃完晌饭就跟我去趟公社,我把你情况跟指导员说了下,指导员同意给你造个名册,就是有一点,恐怕一时半会不能给你分粮食。”
这点韩念念理解,平均分配的年代,多她一张嘴,就意味着要多分一份粮食。给她造个户口,生产队的社员不会有意见,但要是来分刮他们粮食,那意见可就大了。
“可惜了,要是念念也能分到粮食那该多好!”叶兰英感慨了一句。
陈爱国敲敲烟袋杆子,“粮食倒是其次,咱们去年分的粮食还有存余,拿出来救救急应该没问题。”
一家之主都这么说了,叶兰英没再吱声,去厨房端饭。晌午饭吃的是疙瘩汤配雪里蕻。
正是应了主席同志教导群众的那句话:忙时吃干,闲时吃稀,不忙不闲半干半稀。.
不管叶兰英有意无意,粮食确实是个大问题,韩念念好歹是个有手有脚的人,没道理一直赖在陈家吃住。
下午,韩念念随陈爱国去生产队。
陈家住在乡里街上,生产队合并到公社,大队的所有干部都在公社办公。一排五间石瓦房,每个办公室都有人在,陈爱国领韩念念进了最东的一间办公室。
两张办公桌对放,两把椅子,西墙贴了一张主席同志的照片,东墙放一组高低柜,里面坐了个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在学习文件。
“指导员,这就是我早上跟你说的大侄女。”
临来前,陈爱国从供销社拿了包大生产,进门拆开先递给指导员一根。
指导员接了过去,别在耳朵上,笑着招呼韩念念,“大闺女,先坐吧,爱国你也随便坐,我先找名册。”
韩念念依言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四下打量,瞧见办公桌上有份报纸,拿了过来,对开四版,油墨印刷,韩念念迅速扫了一遍,总算知道自己来的是哪年了。
1962年,三年自然灾.害结束之后的一年,人.大二届三次会议刚举行完毕。
指导员从高低柜里拿出一叠名册搁在办公桌上,大约是有些年头了,名册还是用线装订,纸张发黄,有的已经缺了边边角角。
瞧见韩念念在看报纸,指导员随口道,“大闺女,还识字呐!”
韩念念搁下报纸,笑道,“我爹娘在的时候供我上到中学,多少识两个字。”
“中学也不错啦!给咱们队小学代课的老师也就中学文化程度。”
时下人不讲究什么毕业不毕业,说的都是文化程度。
陈爱国符合道,“可不就是,那谁老吴,可不就上了三年级。”
韩念念听得诧异,才上个三年级就能教书?那能教得好么。
“姑父,怎么不招点文化程度高的来教书?孩子们可是祖国未来的希望。”
不等陈爱国开口,指导员就笑了,“主要是没有文化程度高的老师,城里人不愿意下乡支援,农村人忙着干农活,半大的娃没上几年学就被喊回家干活了,哪还有闲功夫去上学。时间长了,咱们小山子乡就找不到几个文化程度高的知识分子。”
韩念念恍然,随即毛遂自荐道,“指导员,您看我能不能给小学代课?”
见指导员有些没反应过来,韩念念又补充道,“代课工资我可以不要,就想分点粮食。”
时下小学教职工的工资来源韩念念不大清楚,但可以肯定一点,只要在生产队出了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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