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是上等的精白.粉,米也是圆粒精米,晶莹剔透,可不是那种掉粉渣的糙米。Www.挂面颜色也是上佳,雪白雪白的,农村终年到头也就过年那两天能吃到点大米面粉,还都是黑面粉和糙米,哪里见过这种...
“念念,你该不是干啥坏事了吧?!”韩桂娟变了脸。
韩念念忙安抚,“姑,稍安勿躁,让我跟您细细说。”
韩桂娟怒瞪眼,一副你不解释清楚看我怎么收拾你的架势。
韩念念迅速想了措辞,面不改色胡说八道,“我今天在县城转了一圈,碰到个奇怪女人,偷偷摸摸的问我想不想买粮食,我一看是上等的米面,价格也不算高,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就用我爹留的钱买了点,她又问我要不要花生油...”
闻言,韩桂娟只觉得肉疼。她是庄稼人,多少能摸清价钱,北方产大米的地方少,黑市上不轻易见大米,小麦都卖到将近一块钱一斤,更别提精白.粉了!
花生油那就更贵了,小山子乡吃的多数是大豆油,每年年末队里会给社员发几斤黄豆,一般几户人家会集体去镇上榨油,一斤黄豆才出二两多油,三五斤黄豆榨出的油就是一年的用油量!花生那是经济作物,队里每年收的花生都交了上去,社员花生壳都摸不到,更别提花生油了。
“买这些花了多少钱?”
韩念念火速的估摸了钱数,“十五块八毛五分钱。姑,是真占便宜了,所以我才买这么多!您想想,玲玲跟大勇的亲事要是定下来,您跟我姑父还不得急着去张罗席面?米面到时候都用得上,尤其是油,总不能再炒菜不放油吧,那人家在背后一准戳您脊梁骨。”
韩念念一语中的,说到了韩桂娟心坎上。虽说等陈玲办亲事的时候,男方家会下彩礼,鸡鸭鱼猪肉等到起媒那天也会送,但炒菜总不能还用丝瓜瓤擦擦铁锅皮吧...
韩桂娟不由叹了口气,“念念啊,难为你想这么远了,这钱姑不能让你花,你爹留的钱你可要好好收着了。”
说话间,韩桂娟进了东头屋,一阵摸索,拿出了破手帕,里面包着一卷钱,要数给韩念念。
韩念念哪能要,赶忙拦住,“姑,钱您真不用给我,我爹娘以前是厂里的二级工人,一个月工资能拿到四十来块,他们就我这一个闺女,去世前把存折偷给了我,里面有不少钱呢,您的钱还是留给玲玲置办嫁妆,到时候得花钱的地方不会少!”
韩桂娟犹豫了下。wWw.
韩念念又道,“姑,我天天吃您家住您家,您和姑父说一句话了吗?您要是再这么见外,那我还是回去投奔我舅舅舅妈吧。”
韩桂娟两眼一瞪,“那种丧尽天良的货,还回去投奔他们干啥?等着他们把你身上那点钱掏干净不成?!”
韩念念干笑,挽住了韩桂娟胳膊,“所以啊姑,我在这什么都没干,尽拖累你们,好容易赶上好时候买点粮食回来,您还要给我钱,那我能住的安心么。”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韩桂娟只能作罢,随即又警告韩念念,“下次不许这么浪费了啊,太不会过日子!”
韩念念忙应声。姑侄两正说着话,陈玲从外面回来了,进堂屋就把小篾篮搁在地上,兴致勃勃道,“我在咱家自留地田埂上挖了荠菜,娘,咱们晚上卷菜馍吃吧!”
韩念念一听是荠菜,两眼放光。荠菜包子、荠菜饺子、荠菜炒鸡蛋,可都是她童年满满的回忆啊。
“姑,用白面粉揉面!”韩念念实在是吃够难以下咽的高粱面了。
“不逢年不过节,哪能这么吃!”韩桂娟想也不想便驳回了韩念念的建议。
骂归骂,韩桂娟晚上揉面团时,还是在玉米面里掺了少许白面。荠菜剁碎了,拌上油盐,面团擀成面皮,菜馅部倒上,卷成馅饼,四四方方切成块,沿大铁锅贴了一圈。
这顿饭绝对是韩念念到这里之后吃得最爽快的一次,简直是人间美味,一口气吃了一大块,又喝了一碗稀粥,韩念念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家里最能吃的陈卫东更是连吃了两大块,喝了两碗稀面粥,满足的抹抹嘴巴,感慨道,“多放了油就是不一样,有滋有味儿,要是能天天这么吃就好啦。”
陈玲不迭点头,“这是我吃得最好吃的一次荠菜馍了!”
荠菜遍地有,往前吃荠菜馍,韩桂娟舍不得放油,就撒点盐巴,缺油寡盐的东西,那能有多好吃。
韩念念听得想笑,心道几十年后再给你吃这些,恐怕你都要嫌弃了。
叶兰英舍不得多吃,一锅只贴了八块荠菜馍,除了陈卫东,其他人至多只能分上一块,叶兰英小口小口的咬,又撕了她手里的一半递给她男人。
她饿点没事,可不能饿到她男人,家里挣工分可就指望她男人了。
“念念啊,下次不能在黑市上买粮了,被人看到可不好。”陈爱国砸吧砸吧嘴,回味无穷。
韩念念含糊点头,想着下次再从空间掏粮食出来该用什么借口好。
开了春之后,白天越发长,饭后天还未黑,街坊邻居都坐一块拉家常。叶老师找了过来。
韩念念热情的招呼他。
叶老师朝韩念念使了个眼色,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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