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头一把按住邵伟杰的手,将另一只手上的烟用嘴夹住,然后将邵伟杰手底的钱抽出。
“等着吧!”说着从抽屉里拿出病例本开始写。
别看这老头不修边幅的样,写起自己的专业来却娴熟无比,字迹也是飘逸自然,俨然一副医学圣手的模样。
没几分钟,高老头就写好三张,从病例本上撕了下来,扔给邵伟杰。随后又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了一口,脸上浮出享受的表情。
这老烟鬼,邵伟杰暗骂了一句。
拿起三张证明确认无甚差错后,道了一声谢,也不多说,转身出了大门。
高老头嘴里吸着烟,怔怔地望着邵伟杰的背影,眼神迷离,半眯着的双眼在烟雾中闪过一丝精光。
口中喃喃道:“香随龙节下,云逐凤箫飞;乘风嬉浩荡,窥月弄光辉。”
这小子气势如虹,恰似鸿运滔天,来日必成大器啊。
就是特么的人贱了点!
……
春季的天色还是黑得较早,失去了阳光的照射,空气中渐渐泛起一丝寒意。
此时,邵伟杰正蹲在路边吸着烟,打量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他背后是几栋联排的老式筒子楼,房子不算老旧,却也至少有二十多个年头。
楼道内倒也不像旧电影里表现的那般混乱不堪,看模样应该是近几年**对其进行过翻修改造,家家户户的外墙上还挂着空调外机和抽油烟机的排烟口。
一辆出租车迎面驶来,停在了邵伟杰前面,从车上下来的两人,正是大春和胖子。
“杰哥,你干嘛让我们到这?”一下车,胖子就咋咋乎乎问道。
“带你们来请假。”邵伟杰熄灭烟头,站起身来说道,“你们买的东西呢?”
“都放到大春家里了。”胖子解释道,“这么一大包东西,我可不敢拿回家,还好大春家就他一个。”
邵伟杰点点头,向大春问道:“阿姨又出去工作了?”
“恩。”大春应了一声,情绪显得有点低落。
大春的父亲常年在外地打工,高中以前他母亲一直留在家照顾他,上了高中以后他母亲也去了他父亲的城市工作,每年也只是过年期间回来。
现在大春开学了,他父母早已外出务工。
邵伟杰拍了拍大春的肩膀,说道:“等你跟着杰哥我发家致了富,到时就让你爸妈天天搁家享清福。”
大春咧嘴笑了一下,情绪好了一些,玩笑道:“那我可得代我爸妈谢谢你了。”
“不说这些了,我先给你俩打扮一下。”邵伟杰提了提手上的东西,将里面的绷带和药水拿了出来。
不一会后,邵伟杰就用绷带给他们俩个缠上,又让胖子将邵伟杰的左手到肩膀包扎位置打了个环,在手腕处套了个圈挂在脖子上。
看着自己近乎完美的杰作,邵伟杰不由感叹道,前世在高老头那骨科诊所打工经历没白费,看包扎的手艺……
一个字,专业!
他几人进了单元楼,开始顺着楼梯往上爬。
“杰哥,你到底带我们去哪?”
才爬了两层的胖子就开始气喘嘘嘘,满口抱怨道,“这破楼,也太穷了吧连个电梯都没安。”
“刚不是说了吗?带你们去找咱们班主任郑老师请假!”邵伟杰此时正值十八九岁的年纪,还未被后世烟酒所腐蚀,爬个楼当然没有问题。
“卧槽!”胖子一把拉住邵伟杰的衣服,吃惊的问道,“你怎么知道郑老师的地址?”
额,邵伟杰愣了一下。心想着,我能告诉你,是因为高考结束后,在毕业聚会上郑映萱喝多了,自己送她回来的时候知道的地址吗?
一时想不起借口的邵伟杰,不由恼羞成怒骂道:“关你屁事,你看那你那胖得那熊样!才爬个二楼就累的要死,你丫是不是肾虚!”
胖子满脑袋的问号,我他妈说什么了我?用得着这么侮辱自己吗?胖我承认,虚可不行!
“我虚?胖爷让你看看什么叫真男人!”
说完,胖子三步并作两步,转眼就消失在楼梯口。
“草,胖子这家伙打鸡血了!”大春惊叹道。
邵伟杰摇了摇头,这胖子你说他啥都行,就是不能说他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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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扑街的日常:他们说读者闲得无聊会给作者留言,我在想为什么我没有这种闲得无聊的读者呢?哦,原来我没有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