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说,这是什么情况?看甜姐儿的样子虽有羞恼并无震惊,看来……
那边刘玉昭拳头攥的咯咯响,再也吃不进了。心情沉重像压了石头。
韩孜顷没事儿人一样,又接着去替大哥挡酒,心中很满意刘玉昭的状态,他本来不准备这样的,心里实在怕甜姐儿彻底恼了他。
但刚才韩孜顷听到刘玉昭娘包氏与王氏谈话就再也淡定不住了。
包氏话里话外的意思是甜姐儿快要及笄,玉昭平时也是老实能干,从小看到大,他对甜姐儿也确实是真好,何况玉茭与甜姐儿更是发小儿的姐妹情。一个青梅,一个竹马……
王氏虽没当即答应,但也没拒绝,说回家和沈夫子商量一下,再问问甜姐儿的意思。
但韩孜顷从王氏脸上还是能看得出她对刘玉昭很满意,很满意!这简直给了韩孜顷一颗炸雷。于是上演了夹菜这出儿。
甜姐儿红着脸抬头看着一桌大姑娘小媳妇有羡慕,有嫉妒,有怪异的眼光,赶紧扒完饭,给了玉茭一个眼神。
跑到长辈吃席的屋里跟王氏说要先回家给玉茭拿东西,然后就低着头拉玉茭走了。
两人默默无语走了很久,玉茭实在憋不住了问“甜儿,这韩孜顷是怎么回事啊?”
“你先别问跟我回家再跟你说。”
两人又加快脚步,到家了后,甜姐儿带玉茭来自己房间,还神秘的插上门,然后从床头倚柜里拿出一个加锁的盒子,又去找钥匙开锁。
正要开只见玉茭按着甜姐儿的手说“等等,等一下,你弄得这么神秘,我实在紧张的不行,我先去个茅房。”不好意思的朝甜姐笑笑。
也不怪她这时候要去茅房,她实在是真的憋不住了,一路小跑的回到沈家,甜姐儿又是插门又是取箱子,简直感觉在做一件不能被别人知道的事儿一样的刺激。
甜姐儿打开盒子拿出那封信,组织了一下语言,等玉茭回来,看着玉茭一脸紧张兮兮的又插上门,甜姐儿也觉得有点好笑了。
甜姐儿把信交给玉茭,说韩孜顷前些天来家里补习,给她的信。
玉茭心想好家伙这是要表白吗?一个书生表白就该写首文绉绉的诗,这写这么厚的信是怎样……打开一看,五张部一个“甜”字,顿时也红了脸,小声说“这韩公子果然高手啊!”
甜姐儿推了她一下“休要胡说了,我都快愁死烦死了!”
“这有啥好烦恼的,韩孜顷那个家伙长相绝对是逆天的,你看看今天那群叽叽喳喳的人哪个看你不是羡慕嫉妒恨的?难道你有其他心上人?”
“当然没有,怎么可能有!可是,韩孜顷你又不是不知道,轻浮得很……”
“咳咳…甜姐儿,老实说你不经常在村里走动,我到是有自己的看法,但是我也不是劝你接受,只是不希望你因为别人的话受到误导。”
甜姐儿不懂的看了玉茭一眼,只听玉茭接着说“我是最了解那些个流言蜚语,就比如早几年咱村那个漂亮的凤霜寡妇,村里人看人家长得好说话轻声娇媚,背后说的多难听?逼得她年纪轻轻投了河,留下“人言可畏,已死鉴清”几个字,可见人家根本就不是流言蜚语的那种人。”
看着甜姐儿若有所思,玉茭接着说“我是觉得韩村长的为人有目共睹,刚正不阿,他娘子范婶子,更是个喜庆有趣但绝对实在的人,我哥跟韩孜顷的大哥相交不错,韩大哥也说过自己弟弟从小就和其他男子不同,对男女观念也有不同看法,那话咋说的我是想不起来了,反正就是他最见不得男尊女卑的意思,所以我觉得韩孜顷坏不到哪去。”
提到自己哥哥,玉茭才心想:糟了,我那一根筋又无趣的大哥,肯定抗不过韩孜顷……可怜喽!
“而且你看今天范婶子当众给鸿泰哥媳妇儿镯子时那番话,不说咱村就说镇上乃至京城哪有这样的婆家?要不是我……我也想嫁到他家去。”玉茭害羞的说。
“镯子,对了,玉茭你看这个。”说着甜姐儿又把梳妆盒交给玉茭看。
“哎呀~天啊”玉茭下巴快合不上了,这不是和新娘子的镯子是一双儿的另一个吗,没想到韩孜顷还真是个情种。
“这是玉伯母给我的,当时她说是我生辰送我的不值钱,可是……今天,你看,我该怎么办啊我?!”
“范婶子给你的?唉,我那傻哥哥恐怕是要哭喽!”
“玉昭哥哥哭什么啊?你快帮我想想我该怎么办,我这一天快憋屈死了,只有你能帮我……你都不知道我今天被…被当众骂不知羞耻……”甜姐儿低下头。
“什么?哪个敢这么欺负你,叫我去撕烂她的贱嘴!”玉茭气得跳起来,有她刘玉茭在,她绝不允许别人欺负甜姐儿。
甜姐儿就把今天发生的所有的事对玉茭讲了一边……玉茭听后为她出的主意就是,不要受别人指引更不要信流言蜚语,顺其自然去观察下韩孜顷……
有了玉茭的话,甜姐儿心里安稳多了,自问自己也不是特别讨厌韩孜顷,自己之所以觉得韩孜顷不好也确实受了流言蜚语的影响。
韩孜顷除了语言轻佻,行为上确实没有登徒子的作为,反而一直对自己也算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