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显然,傅云双并不记得。
“也对,那日太忙乱了,也许王妃根本没有注意到我。”欢儿又说道:“天祁大婚,新娘子手中都要捧一只苹果的。那天,奴婢一时忙乱,将苹果放在了旮旯角。王爷进来的时候,您手中并没有拿苹果。”
“当时府中的嬷嬷问是谁的纰漏,奴婢原本想自己站出来,结果您说,您以为那苹果是给您吃的,所以吃掉了。”
傅云双噗嗤一笑,眼前好似真的浮现那日的场景来。
“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你不说,我都忘了。”
“于王妃而言是举手之劳,于欢儿却是救命的天恩。如果不是您,欢儿当初大概已经被王爷的人乱棍打死了。”
嗯,傅云双知道,顾霆深生性嗜血。那日他们被皇后和流言逼迫成婚,顾霆深本就不高兴,恨不得多抓几个人去死。
“所以......”所以从那时候起,欢儿就一直不离不弃跟在她的身边,就算过尽了人生最苦的日子,也从没有半句怨言。
傅云双不免感动。
“所以,王妃,以后无论如何,奴婢会一直陪着您的。只可惜奴婢不会武功,没办法保护您。”
“天色很晚了,睡吧。”傅云双的手拂过欢儿的头发,轻声说道。不一会儿,她的身边响起了小猫儿一样的呼吸声。
......
两人醒得格外早,欢儿将昨晚剩下的鹌鹑放进砂锅里煲汤,傅云双便趁着欢儿做饭的功夫,将卧房打理了一遍,又用烧柴的木材当作原料,用木料做楔子,为欢儿制作了一张小床。
不但如此,她还用废弃的蚊帐给自己做了一张简易吊床,就放在屋子里的旮旯角。
若不是平日傅云双总喜欢看小说,这些捉鹌鹑、做小床的小手艺,她还没有呢!
欢儿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便看见了傅云双的“成果”,也觉得屋子里一下子变得干净又温馨。
欢儿十分惊喜地问道:“王妃,您是做了一张床吗?”
这张床,简直比傅云双睡的床还要好。
“是啊,给你的,喜欢吗?”傅云双看了一眼小床,却又微皱起了眉。
知画阁没有柴刀,刚才她做这些,用的是小厨房里面一把破损了的菜刀,所以小床不够精细,睡上去应该会扎人,再说了,屋子里没有多余的被子。
“嗯,喜欢!”欢儿忙不迭点头:“能有睡的地方,欢儿已经很开心了。”
“可惜没有柴刀,把小床磨平。”
“没事,王妃,有一张床可以睡觉,欢儿已经很知足了,更何况,这张床是王妃亲手做的,欢儿十分感激。”
看着欢儿天真又开心的容颜,傅云双不由一阵心酸。
知画阁没有调料,欢儿炖的鹌鹑汤里面只放了些昨晚剩下的草木灰。傅云双喝了一碗鹌鹑汤,目光又落在了那张尚未磨平的小床上。
“欢儿,你说,我们有没有办法挣钱呢?”
“挣钱?”欢儿想了想:“奴婢听说,做针线活可以的,可是我们没有本钱买针线,想必行不通。”
对啊,没有本钱,这是个问题。再说了,傅云双......也不会针线活儿。
忽而,傅云双朝着欢儿笑了笑:“欢儿,你说,天祁的人喜欢说书吗?”
“......喜欢是喜欢,可听说书是那些男人才有的特权啊。”
“主要说书有什么?”
“奴婢也不是十分清楚,约莫是些才子佳人的故事。不过,那都是酒楼里面有钱的公子哥儿听的,像我们这种大门不能出,二门不能迈的内眷,除非门风开放,否则很少有机会能够去听。”
“那我们就扮成男人!我们两个人上街,我负责说书,你负责收钱,怎么样?”傅云双朝着欢儿狡黠一笑,说道。
“啊?不行的王妃!且不说这样能不能赚钱,”欢儿大跌眼镜:“如果我们这样做,让王爷知道了......”
“不差这一件,再说了,说书不要什么本钱,凡事贵在尝试嘛!”
说干就干,傅云双当即又拉着欢儿回了屋里,准备找两件衣服。
她们的衣裳太少了,傅云双的衣柜里,除了大婚时候的一件红妆,就只有几件粗布衫。
两人将衣服简单改了改,穿在身上,也像那么回事。
......
一个时辰后,东市门口。
“各位看官,瞧一瞧看一看,瞧一瞧看一看嘞!三国、红楼、水浒、西游,莺莺传,应有尽有的咧!”
这时候,在东市逛街的人,许多都驻足朝着傅云双这边看了过来。
“当!”傅云双一敲锣鼓:“各位看官,你们想听才子佳人,还是想听神话故事啊?”
“各位客官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看一看,听一听,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嘿!”
“哟,看你年纪轻轻的,你知道些什么呀?”这时候,因为巨大的锣鼓声,傅云双的书摊前已经围了十几个看戏的男人了。不过,他们看傅云双像个瘦弱的白面书生,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我知道得不多,不过对你们来说,一定新鲜。”
“那......那来一段儿吧。”看客中的一个男人,抱着戏谑的态度说笑道。
傅云双清了清嗓子,脑子飞快地运转了一圈。也不知道在这个时代,讲三国水浒这样的题材会不会犯法,红楼虽经典,不过情感细腻,文笔华丽,在这样的市井场合讲来大概没什么气氛。
“那咱们今天,就讲一段神话故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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