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和苏怀璧,从前只是诗文切磋,就算有过两分好感,也只是止乎于礼。
“师傅,追上前面那辆马车。”顾景淮坐在车内,撩起一旁的轿帘,目光紧紧盯着前面那辆马车的车尾。
“好,我尽量。”马车陡然加了速度,在路面上迅速驰过。
“快,再快!”
傅云双的马车经过了街头巷尾,快要到达梁王府的时候,忽然转了个弯。就在那不到半盏茶的时间,顾景淮的马车将她跟丢了。
“公子,前面的马车速度太快,我......我们跟丢了。”马夫说道。
顾景淮没有多言,下了马车,给了一锭银子后,便朝着傅云双马车消失的方向看去。
那是梁王府的方向。
正在他愣神之际,一道青色的身影似乎坠入了梁王府的某个院落。梁王府处处金碧辉煌、鎏金富丽,除了那座小小的偏远院落。
顾景淮微眯了眼,朝着梁王府走去。
顾霆深恰从里面出来,正巧看见顾景淮望着知画阁失神的模样。只是,门口的侍卫不认识他,在他走近梁王府大门之际,冷着脸将锋利的剑横在了他的面前。
顾霆深朝着他走近,漫不经心勾了勾唇,挥手示意侍卫收剑:“七弟,你不常来梁王府,今日怎么有兴致来了?”
“本王......”顾景淮看了知画阁一眼,温润如玉的脸上带了些许薄汗:“本王只是随意逛逛。”
“既然来了,不如进来喝杯水酒?”
顾景淮略一思忖——他不知道梦川的底细,万一那女子是顾霆深的小妾,或者他的丫鬟,他进了梁王府,两两相遇,岂不是尴尬。
“不了,今日本王在街上偶遇一个有才情的姑娘,还想回去瞧瞧,看她在不在。”
“是那个才情相貌俱佳的苏怀璧?”顾霆深点了点头,眸中划过几分不经意的失意:“九门提督之女,又是母后中意的人,母后偏疼你,把她留给你,真是可喜。”
顾景淮垂眸,眉头微微皱起,说出的话似是从牙缝挤出来的:“不是她。”
他的回答倒是让顾霆深有些意外。
“既然如此,本王也不打扰七弟会佳人了。”
顾景淮准备离开,电光火石之间,他的脑子闪过一个念头——也许,也许梦川根本不是梁王府的什么人。她只是为了摆脱自己的追赶,胡乱找了个地方躲起来呢?
想到这里,顾景淮头脑一热,旋身看向顾霆深,笑得灿烂:“皇兄,你知道梦川是谁吗?”
顾霆深愕然。
看见顾霆深的神情,顾景淮心下了然。他颇有些庆幸地点了点头:“也对,皇兄日理万机,一定不会知道这样一个小小的说书先生。”
他似乎有些高兴:“我先走了。”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
“王爷,往常,京中不是盛传,七皇子和苏姑娘情投意合吗?怎么今天看起来......”云飞在顾霆深面前,有些不解地问道。
顾霆深眉头微蹙:“你去查查梦川这个人罢!”
......
傅云双和欢儿对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换了衣服,两人便在院子里面荡秋千。
她赤着一双雪白的足站在秋千上:“欢儿,高点儿,再高点儿!”
“王妃,再高,您怕是要摔下来了......”
欢声笑语戛然而止,此时,柳辛曼满面怒容从知画阁的院门进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身强力壮的嬷嬷。
“哟,”傅云双惊讶:“看你的样子,病好得差不多了!”
柳辛曼目不转睛瞪着傅云双,眸子里满是升腾的怒意:“傅云双,你在我的血里加了什么?”
傅云双看着柳辛曼,倚在秋千上噗嗤一笑:“王爷没有告诉你吗?兔子血,鸡血,还有老鼠血,都有!不过不是加在里面的,因为那里面根本没有我的血。”
果不其然,柳辛曼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你这个毒妇,你就不怕王爷杀了你?!”
柳辛曼明白过来,怪不得前几日,王爷再也没有去她房里看过她,还留下一句讳莫如深的话——喝了这么多日的药,身子也该好了。
她不敢“好得”太快,只好按捺了几日,这才去见了王爷。可是王爷一心扑在诗文上,当她说起王妃的血做药引很管用的时候,王爷才告诉她——那根本不是傅云双的血!
柳辛曼没想到傅云双会在这件事情上摆她一道,害她喝了乱七八糟的东西的血,还闹了个大乌龙。
傅云双挑了挑眉:“怕啊,可是每天取血,我也很可能会死,不是吗?”
柳辛曼觉得傅云双站在秋千上、不可一世的模样扎眼得很,于是吩咐两个嬷嬷:“你们,把她给我打下来!”
“柳侧妃,王妃是正妃,您是侧妃......”
“怎么?不敢吗?要知道,在王府,谁才是真正的女主人。”柳辛曼见两个嬷嬷不肯动手,狠戾说道:“如果你们敢不听我的,我回去就罚你们,赏你们一丈红。”
“柳辛曼。”傅云双站在秋千上,停止了秋千的晃动:“做人呐,变脸还是不要太快,否则打脸也来得快。”
看过前情,她知道,柳辛曼在下人面前骄横跋扈得很,在顾霆深面前,却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们!还不快去!”
柳辛曼话音刚落,两个嬷嬷朝着傅云双冲了上来。
“不许伤害王妃。”欢儿冲上来,不要命推向了其中一个嬷嬷。
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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