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摆谱,这事儿不值得惊讶。
他们大概猜到陈阳和沈家有一些关联。
实际上是没有关联的,如果沈家来找,陈阳最多见一面,但不至于帮他们联络傅家,从中讲和。
他没那个功夫,也不想趟这浑水。
“那咱们就等等,不着急。”林凡笑的温和,看不出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恼怒。
陈阳心里憋着火呢,一口把茶水灌进肚子里,杯子压得砰砰响:“傅家人有点不知好歹。”
“别置气,没那必要。”林凡就是笑。
又等了快一个小时,人可算是来了。
门一开,陈阳一看,本来就够阴的脸,更沉了,都能滴出水。
来的就一个人,还不是傅博,是他长孙子,傅唐。
“抱歉啊,陈公子,路上塞车,二环塞到五环,连只老鼠都过不去。”
傅唐进屋就陪着笑,摘了鸭舌帽,九分裤大外套,搭着大墨镜,穿的像个文艺导演。
“这位是?”傅唐瞅见林凡,询问中带着好奇。
“你爸呢?你爷爷呢?就你来了?”陈阳三连问,一点好脸色没给。
傅唐笑呵呵道:“你知道的,我爸我爷爷最近都比较忙,挤不出时间。”
“上午打电话不是这么说的。”
“傅唐,给你家老爷子打个电话,手头有什么事都放下,过来吃饭。别说我没提醒你,今天人不来,你们傅家以后在燕京日子不好过。”
陈阳半威胁道。
傅唐笑容顿了顿,晃了晃茶杯:“叫杯茶吧,我一路赶来连口水都没喝。”
“服务员!”陈阳喊一声。
服务员推门进来,问您要什么。
陈阳说:“把最好的茶上来,最贵的那种。”
“先生稍等。”
服务员退了,陈阳笑容透着诡谲:“今天好酒好菜好茶,标准我照老蔡馆顶配。你平常大概不常来,不知道老蔡馆的价位,我和你说道说道。”
陈阳捏着筷子,敲一下说一句:“888包厢,平常能进这屋儿的,副部级朝上,实权正厅,红顶商人。纯商人连走廊都不让进,我今儿不请你,你傅唐连这层楼也没资格上。”
傅唐笑容僵硬。
“你别不信,不信你去打听打听。”
“不是我瞧不起你,你们傅家就是有点小钱,两三百亿,那叫钱?”
“陈家到我爷爷这一辈虽然落魄了,看上去比你们傅家强不了多少,但瘦死骆驼比马大,哪怕我今天一分钱没有,老蔡馆也得把这间屋儿腾出来。我就是去中南海,见了人都是爷爷辈的喊。”
“这是资历,是底蕴。陈家的底蕴你们傅家再奋斗两百年也不见得有。”
“你不懂没关系,你爸应该懂,你爷爷更不能不知道。”
“对,今儿是我陈阳主的局,我爸我妈我叔我伯都没来,我是陈家最小的。”
“但我姓陈,明白么?”
“你们家要是觉得今天饭局不够分量,说一声,我让长辈过来请。”
陈阳越说情绪越激动,手里的筷子都敲折了,蹦出老远的砸在地毯上。
傅唐脸上彻底没笑了,坐在那里僵硬,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凡坐一旁看着,对陈阳好感不少。
别看陈阳生气,他这是为自己找场子。
其实有没有林凡那一大笔钱,陈家都能撑过来,但林凡给了,江湖救急,雪中送炭,这是大恩情。
老一辈说的好,受人恩果千年记,林凡对陈家言,就是大恩人。
林凡要真是让陈家人出面,陈阳父母爷爷一辈的,也会抽出时间过来。
茶送上来了,顶尖的金骏眉,3888一杯。
“来,喝茶,润润嗓子,一会儿给你家人打电话。”
傅唐品着天价的茶,尝没尝出滋味不知道,但他知道这个电话必须要打。
他也是个富二代,大公子,但在陈阳面前,气场太弱,完被压制了。
“我出去透透气。”傅唐向外走,陈阳也没拦着。
他一走,陈阳把半截筷子摔掉:“什么玩意儿?”
林凡笑道:“你刚刚那样,真是活脱脱的二世祖。”
“有吗?你意思是我太嚣张了?”陈阳摸摸脸,叹气道:“我也不想啊,我本佳人,奈何逼我呢。”
傅唐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就是二十分钟。
也不知道他在电话里到底说了什么,总之回来的时候,脸上又有了笑容,不卑不亢,像是黄袍加身的底气。
“我爸刚从公司出来,一会儿过来。”
“行。”陈阳也不逼他爷爷过来,能来一个话事人就行。
傅博迟早要把家业交给傅远安。
期间服务员进屋问:“陈先生,上菜吗?”
傅唐道:“不用……”
陈阳道:“上,上。另外再准备一桌菜,先别做。”
不到十分钟,十八个菜堆满桌子,菜香飘逸,让人食指大动。
陈阳也不夹菜,傅唐电话里得到的底气,在一桌子菜前,荡然无存。
比眼界,比手腕,他连陈阳皮毛都碰不到。
又过了二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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