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隽书趴在马桶边,嘴边还残留着污烛物,齐霁湿漉漉的身上凌乱地套着件浴袍,不用想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你,你……”齐霁白皙的脸涨得通红。
楼隽书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到水池边洗完脸后居然若无其事地就要往外走。
她是不是酒还没醒?
“你,你什么也没看见吧?”齐霁的声音也变调了。
楼隽书头也没回,甩甩手:“你就当我什么也没看见吧。”
“你!”齐霁突然冲过来,一手拦住楼隽书,一手把我推到门外,“啪”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我站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只能把耳朵贴到门上。
“你想干嘛?”是楼隽书的声音,听上去她并没有在怕齐霁。
“你是不是故意的?”齐霁满口质问。
“故意?呵呵。”楼隽书笑起来,“你当我没看过男人的**啊,就你那白花花的屁股有什么好看的。”
“你!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齐霁的声音简直是气到爆。
我也倒吸口气,楼隽书远比我想象中的大胆!
“要我说,应该是你故意给我看的吧,不然明知有女生在你家,你洗澡都不关门吗?”
“你,你真是忘恩负义。我这么辛苦把你背回来,浑身都湿透了,急着洗澡,所以不小心忘了锁门而已。”
“所以,我也是不小心看到而已啊。”楼隽书缓了缓口气,“行了,你是阿凯的朋友,大家以后还要见面,我们不要因为这事弄得很尴尬好吗?”
齐霁没有接话。
“大少爷,你不要一副很委屈的样子看着我行不行,如果你觉得自己亏大了,大不了我也给你看啊。”
“不要脸!”
“切!你清高个屁啊!”楼隽书被惹毛了,被惹毛的楼隽书可是很可怕的,“你这种表面冠冕堂皇的家伙谁知道回家后是不是每天对着AV片**……”
“啪!”楼隽书的话被一声响亮的耳光声打断。
完了!虽然我不知道楼隽书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但齐霁都被气得动手了,足见事态之严重,就说被惹毛的楼隽书很可怕,他们不会打起来吧!
谁知,门里突然传来楼隽书极其平静的声音:“这下我们算两清吧。”
说完她猛地打开门,看到我,一把推开,大步流星地走出家门。
相对于楼隽书的面无表情,出手打人的齐霁反倒一脸受挫的表情,他紧抿着嘴,似乎要把嘴唇咬破。
“那个,齐霁。”我小心翼翼地说道,“小书姐她对谁都是口无遮拦,你不要放心上。”
“我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的女生,太让我失望了,亏我还……”
齐霁没有说完他的话,我也不甚明了他在失望什么,但是后来有几次在校园里遇见他,他都只是远远地和我浅浅点头,我想,他讨厌楼隽书,也没有必要波及到我吧。不知怎么的,我心里总有点空落落。
而回到家,撞见表姐和廖凯甜蜜热恋的样子,我更是有点羡慕了,越是羡就越是惆怅,可我究竟在惆怅什么呢?我完说不上来,就是心情沉沉的,开心不起来。
相反,进了大学的楼隽书,简直是如鱼得水,我终于明白她之前所谓的读书期间是痛苦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的她完脱掉了难看的校服,每次看见她都是如花似玉的打扮,一会是碎花薄纱裙拎草编包,一会是大印花T恤配热裤短靴,一会又是改良版小旗袍裹身,而她原本的短发也开始蓄长,之前那个“假小子”楼隽书完不见了。
随之而来的,当然是蜂拥而至的追求者。
周末放学时,我常会看见一个男孩捧着花焦急地等在楼下,开始我并没有在意,直到有次,表姐对楼隽书说:“你怎么还在我家磨蹭,人家都在楼下等你一小时了。”
“没事,男人等女人,天经地义的事,反正最近我对他也腻了。”楼隽书漫不经心地趴在我床上吃水果。
于是,下周,等待楼隽书的男生就换人了。
表姐是从来不对廖凯做这种“天经地义”的事,每回她去约会都会起个大早,泡完澡后就开始满屋子的摊衣服,试了这件又试那件,但她从来不问我的意见,因为她一直说我选衣服没眼光,其实她不知道最近我常乘她不在偷翻她的时尚杂志,所以现在我也知道“身上颜色不能超过三种”这种基本穿衣原则。
选完衣服后,表姐还要往脸上有的没的抹些东西,她和楼隽书常常会讨论哪个牌子的眼线笔好用,哪个牌子的遮瑕膏价廉物美,每当这时,我就在旁边竖着耳朵偷听,虽然我是不懂,但我想这些东西和读书一样,多用心学习早晚会明白。
楼爷爷对楼隽书一直采取开明的教育方针,他不像舅妈干涉表姐一样管这管那。比如同样是恋爱的问题,舅妈是严禁表姐在大学里谈恋爱,她一直督促表姐要好好学习将来准备考研,所以在大人面前,表姐和廖凯搞得是地下恋爱,好在廖凯和楼隽书很熟,表姐常常借着去找楼隽书的机会和廖凯私会。一开始,我还挺担心楼隽书会不乐意,谁知她依旧没心没肺地调戏表姐,让我不得不怀疑自己是错觉了,楼隽书对廖凯真的只是朋友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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