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叶大人因此家道中落,叶明若被迫远嫁,受尽苦楚后竟也变成鹰视狼步之人,最后惨淡而终。
她深知叶明若本性仁善,暗暗发誓这世要保护好她,那种凄惨结果绝对不能再发生。
于是水兰霜安慰叶明若道:“幸好我家如今有了皇妃,我明天就进宫给你探探消息,你安心听我信就是。”
叶明若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回家等信。
次日清早。
水兰霜借口说想念妹妹了,特做了梅月爱吃的糕点进宫探望,水尚书巴不得女儿肯出去散散心,忙请命进宫探视。
水兰霜顺利进宫,但轿子在宫门口又被人拦住,这次拦轿之人不是卑鄙的常云霍,而是比他更危险千倍的燕明知。
燕明知进宫朝政刚刚出来,见到水府轿子便拦住了。
水兰霜在轿内看见他颀长身躯披了一领黛色金文披风,那黛色本偏暗沉并不讨喜,但披在他身上偏偏就能衬托出绝佳的沉冷气度。
燕明知缓步踱到轿子边抬手掀开轿窗帘。
见水兰霜端坐其内,额头两痕青色毒纹,看上去狰狞可怖。
燕明知故作叹息:“可惜了,一夜之间失宠失容,实乃女子之大悲。”
水兰霜冷冷一笑:“一月之期已到,恐怕某人很快会失官失命,岂不是男子之大悲?”
“眼下成了落水狗还那么牙尖嘴利?”
燕明知落井下石的讽刺,“水二小姐别忘了,大公子的命还在本君手里。”
水兰霜以牙还牙:“那千岁爷也要记牢,恐不到月圆,厄灾便瞬息而至。”
二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
电光火石间刀锋凛冽划旋,虽无形,却伤命。
燕明知靠近轿窗,长眉舒展清冷笑:“本君的花铃果然与众不同,本君喜欢。”
水兰霜眸色一凛,这贱男人什么时候能不提花铃这个茬?若是想念花铃就去找她呀?总拿她说事算什么本事。?
可还没等水兰霜还嘴,燕明知已放下窗帘策马远去了。
这一句水兰霜没接上,闷着气狠狠捶一下自己大腿。
明明占上风是她,凭什有优越感的总是他?
轿子外面的宫人看到燕明知也害怕,颤抖声音问:“水二小姐,可以起轿了吗?”
“起轿。”
水兰霜气冲冲回答。
宫人才匆忙起轿,一路抬向水梅月居住的画春宫。
燕明知回头看了眼远去轿辇,一手暗自握住袖中那块古翠玉佩,唇畔隐隐浮起一丝狡黠笑意。
水兰霜,你敢本本君玩套路,本君就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画春宫在宫阙南边,离皇上的贤政殿也不算近,看着距离就能猜度出皇后对水梅月还是有几分忌讳的。
一程轿子来到画春宫。
落轿后有宫女过来搀扶水兰霜,众人见她脸上毒痕都直撇嘴,水兰霜分明瞧见,却只故作不知。
神情泰然扶着宫女进入宫门。
画春宫内倒也满眼朱楼翠阁,繁茂花木下掩了几处水榭池馆、琪花瑶草,果是峥嵘玉殿,宠妃之居。
就有掌事姑姑引路进入正殿,才见遍身锦缎珠翠的水梅月被宫女扶着迎出来。
水兰霜似有亲近之态,但旁有众宫女,她犹豫一下没敢迎过来,只是站在殿中浅浅笑一下。
掌事姑姑口气淡对水兰霜道:“姑娘见了娘娘,该当请安才是。”
水兰霜依言施礼:“臣女见过蕙妃娘娘。”
“平身。”
水梅月说着忙扶起姐姐,瞬时抓住她的手,还未说话,竟就先红了眼圈。
水兰霜度其举止大约是宫规严苛,水梅月过得也不顺心。
她便故意后退两步说:“臣女旧疾虽愈,但仍恐沾染娘娘贵体,还是站远些好。”
她这样一说旁边宫女立时都脸寒后退几步。
掌事姑姑眼珠儿转了转,这二小姐病的蹊跷,可莫被她沾染才好。
于是忙说道:“既然二小姐觐见娘娘,奴婢们先行告退,不打扰娘娘和小姐说话。”
说罢,姑姑携着其他宫女走出去,步伐快的好似躲瘟神一般,并随手关了门。
水梅月也早看透水兰霜心机,含笑道:“姐姐还是这么顽皮。”
一边说笑,一手早携水兰霜坐在贵妃榻上,细问府中父母亲眷安康如何。
姊妹俩说了些许闲话,水兰霜便问:“梅月,你一向在宫里可好,爹和霍姨娘着实挂念你。”
“我……”
水梅月待说不说又红了眼眶,半晌叹气:“开始皇上还算宠我,可前几天皇上在画春宫忽染风寒,皇后定说是我疏忽,之后都再没传我觐见。”
水兰霜蹙眉深思,按时间算皇上那场恶疾应该已经开始了。
她便问:“那你可知皇上究竟患了何症?”
水梅月摇头:“那晚皇上在这里喝了两杯酒,正准备安枕时忽说头痛,然后渐渐浑身滚烫,连御医院也只猜测说是风寒,无法定症。”
“那,皇上可有责怪你?”
水梅月眼眶里转着泪光:“皇上没说什么,但宫里人都是趋炎附势之人,见皇后娘娘冷待了我,他们更是肆意践踏……”
水兰霜皱眉,前世皇上发病时她也是刚入宫不久,那是先皇后早已病故,之后才有水兰霜步步成为宫阙凰主。
但这世命线被改动大半,水梅月以妃位进宫,宫里一切都和原来不一样了。
所以水兰霜也没有线索可寻。
她便道:“梅月,你仔细说说当晚和皇上都吃过什么,喝过什么,还是皇上做过些什么?”
她这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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