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知修长手掌从水兰霜手里夺走密折,淡然道:“本君已查明水公子绝无此事,但密奏还是要按规矩呈给皇上才是。”
这封密折若是被皇上看到,水家肯定再起风波,而这燕明知很显然是在讲条件。
水兰霜忽然明白他的意图,双眸灼然:“千岁爷,有话不妨直说。”
“够爽快。”
燕明知浅笑:“只要二小姐肯说出是如何得知娴妃作祟的隐情,本君就放水公子一马。”
水兰霜十分为难,自己重生身份绝对不能暴露,但哥哥也不能不管。
燕明知神情复杂盯着水兰霜,见她蹙眉默思片刻,忽转了笑容。
“千岁爷,每个人都有秘密,知道秘密的人通常都活不久,只要千岁爷知道,暖儿其实是仰慕千岁爷,这才几次相帮的,至于暖儿通过什么手段,千岁爷何必刨根问底呢?”
“如果你真的相信暖儿,我还能再帮你解一次危机,很严重的性命危机。”
“哦?”
燕明知半信半疑:“本君如今如此多灾多难了吗?”
“千岁爷爱信不信,一个月后皇上会突发恶疾,而后牵连数十位官者落罪流放,千岁爷要不要试试看其中有没有你?”
燕明知也笑了,对面前的女人竟是越发的好奇:“有趣儿,好,本君就再陪你玩儿一次。”
本来他也没有想着今天会问出个什么结果,这个女人太过于聪慧,同时也很神秘。
他最喜欢跟聪明人做生意。
他将密奏揣入怀中,正巧店家端来精致的点心,燕明知捻起一块,放在手上把玩着,突地他凑到水兰霜的跟前,低头就含住了水兰霜手上的糕点,那瞬间温热的唇瓣触及到水兰霜的手指。
在她惊讶的张开嘴角的时候,燕明知已经将手中的糕点塞到了她的口中。
露出玩味的笑容,“果然,任何东西,还是别人手上的更好吃呢。”
水兰霜对于这样亲密的接触,顿时尴尬的红了脸,羞恨的瞪着他。然而某人却转身离去了。
水兰霜心情却愈加沉重,看来燕明知已经对她起疑,此人腹有鳞甲是个极难斗的,有他在恐危险不断。
但她深知眼下绝斗不过燕明知,此刻更急迫的事情是要查清向其淮为何陷害哥哥。
她正凝神细思,忽听得叶明若声音:“暖儿,发生了什么事?刚才那人可是千岁爷?”
原来她久等水兰霜也不见人,怕她发生意外便赶来瞧,知道他们来了酒楼,便赶紧追了过来。
水兰霜深知叶明若素来温婉娴静,若听了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会害怕的,便对她隐瞒刚才事情。
笑道:“没事,我遇到常云霍挡路,正好被千岁爷路见不平给赶走了。”
“当真么?”
叶明若上上下下打量水兰霜,衣衫上满是灰尘,还迸溅了不少家丁血迹,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哎呀我的好明若,我都说没事了,现在去赏花吧!”
“你这副样子赏什么花呀?”
叶明若真心担忧:“暖儿,你有事可别瞒我,你说我听一听,或许也能帮上忙啊!”
“这倒是。”
水兰霜思忖着点头:“那我先去你家换洗一下衣裳吧!不然回府我娘还不得吓死。”
叶明若点头如捣蒜,于是花也不赏了,两人先回明文公府梳洗换衫。
水兰霜换上叶明若的衣裳,水兰霜才大略说了一遍刚才之事。
叶明若听完托腮忧虑:“你们家刚刚脱险,现在又有人暗中生事,这说明朝廷里有人就是要和你家为难呀!”
水兰霜点头:“不错,可是我一个女儿家深在闺门,也够不到朝廷之事。”
说到这里,水兰霜忽然有些怀念前世叱咤皇阙的权势,那时文武百官都如棋子任她掌控。
“等等……”
思及百官,水兰霜忽想起前世朝廷有一贤臣--裴文临。
这裴文临赤胆忠心乃社稷之才,只可惜当年因家母病故而生病早早辞官还乡,不过现在正是用他之时。
想到这里水兰霜忙先辞别叶明若回家,正巧水尚书也正在书房看书,水兰霜借送茶的借口去见爹爹。
水老爷对这个二女儿甚至看重,父女二人促膝聊天,水兰霜明里暗里套问出裴文临现居官职,竟已经从区区内阁侍读,成为翰林学士了。
现在正是能用他的时候。
水兰霜当机立断去见裴文临,而且她也有办法一定能说服裴文临帮忙。
裴家老夫人一向体弱,裴文临又是个孝子,常年在南越国内外寻找养身之物给娘亲养身体。
恰巧水兰霜知道一种补身奇草——雀花藤,效用和千年野参堪相比拟,此物天下难寻,定能打动裴文临。
几天后,水兰霜便用去找叶明若的理由去见裴文临。
果然,满满一篮子雀花藤让裴文临又惊又喜,但他深谙人情世故,没敢立刻收下雀花藤,而是先请水兰霜去书房说话。
在书房落座后,水兰霜直言相告:“我今天来一则是看望老夫人,二则是有事求裴大人帮忙。”
裴文临笑道:“水二小姐有话不妨直说,只要不是违天逆理之事,下官都愿倾力相助。”
“那好,我便实说。”
水兰霜低声对裴文临言说片刻,裴文临听罢凝目细思良久,才点头答应:“向其淮为人明昭昏蒙苛待百姓,下官早有心上奏弹劾,如今他竟敢对水尚书动手,下官定不负小姐厚望,查清此事。”
水兰霜千恩万谢谢过裴文临后才安心回府,每天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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