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溅开别院,沈侧妃至死也没有想过,她会死在萧衍的手里,而顾桉,是明目张胆地算计自己,将所有人都算在了手里。
怀中之人越发炙热,还攀上了他的腰肢,萧衍也起了心思。
“真是个小妖精。”
……
顾桉醒来,腰在发酸。
“你是没见过女人吗?”美眸轻抬,翻了个白眼。
“本王就只有你啊。”萧衍后院里女人不少,但大多是权势的权衡,事实上,他确实只有顾桉,但牵扯太多,他无法解释,顾桉显然也不会信。
“三妻四妾,谎话连篇。”顾桉自是不会信他,但也不想深究,越想越心惊,不如不想。
“你今日在朝中见到我师父吗?”顾桉能到京城得益于她的国师师父,但她的师父经常“闭关”,顾桉前世又被囚,前世也只在太子回城见了一面,一去多年,再无相见。
“国师出关了,还通知本王让你去钦天监。”现已是深夜,萧衍打了个哈欠。
“什么时候?!”
“明日辰时。”
顾桉“啪”一声就给了他一巴掌。
“你不早告诉我!”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辰时要见,他现在才告诉她。
“那是你师父,又不是去见谁,你急什么。”
“你给我滚!”
次日,顾桉慌慌张张地跑起来,萧衍还看戏般地挑了挑眉,气得顾桉又想打他,两人在宫门分别,顾桉走到钦天监门口,一时恍惚。
她九岁入宫,首先入的就是钦天监。
平复心情踏了进去,宫人看见她纷纷行礼,顾桉点了点头,往熟悉的地方走去。
钦天监大殿,香木焚燃,隐约的香气袭来,一个着官方服的女子背对着她,腰背纤细但笔直凌厉,女子虔诚地拿着香往前方一拜,骨节分明的手将香插入了香炉之中。
“你来了。”女子终于转过身来,岁月未能在她已逾五旬的脸留下痕迹,面容一如从前清冷而无欲,顾桉瞬间红了眼。
“师父!”她快步走向前,一把抱住了国师。
泪濡湿衣袍,顾桉的所有情绪都寄托在了眼前之人身上,她九岁时女扮男装贸然参加了乡试,又被当初揭穿,而当时路过的国师捡起了她的卷子,说了一句“可塑之才”,将她的卷子放在了乡试监考官的案前,后来成绩公布,顾桉排名第一。
可乡试的好成绩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好处,她照样被父弟嫌弃,乡邻侮辱,而国师离开之时,问了她一句:“可愿随我而去?”
顾桉毫不犹豫,抓住了这次机会,发誓决定要成为强者。随后,国师收她为徒,将她带入宫中,从此她的命运被改写,从乡下的贱丫头成为京城第一才女,她的一切机会,都是师父给的。
“好了,都十七了,还像儿时哭哭啼啼的。”国师拍了拍她的头,眼中是疼惜与宠溺。
“为师昨日出关,也听闻了你的事。”说着,她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让师父失望了。”顾桉委屈地低了头,这事情也由不得她改变啊。
“你可记得为师说过,面对阻碍,当何?”
“剔之。”顾桉倏然抬起了头,她的师父笑得平静,她的心思却掀起巨浪。
师父是支持她要除掉……
“事实真相你不是知道了吗?又何必再心软。”
“我没有心软。”顾桉坚定地说。她恨不得现在就送他们下地狱,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她不会再做。
国师笑了,笑得欣慰。
“小桉真是长大了。”
“可这世间,远比你想象中肮脏。”国师的目光看向门外,似看向了更远的地方。
顾桉看着国师的背影,心绪不明,这一世,她觉得师父有些不一样了。
“从前,为师教你成才,今日,为师教你成势。”国师突然转过身来,对上了顾桉平静的眸色。
“小桉,你记不记得你当时对为师说过的话?”
顾桉眼神一敛,她怎么会忘,她那日掷地有声地跟师父说:
“我要成为和师父一样有权有势的人!那样谁也不能欺负我。”
可她前世,不仅无权无势,还死相凄凉。
“未敢忘。”顾桉挺直了身板,前世今生,初心未改,今世,亦是夙愿。
“欲成势,先得人。”
……
宫门外,顾桉的头抵在马车上的门板上,师父今日对她说的话现实而有效,但更让顾桉心惊的是,她窥探出了师父隐藏的野心,此时她并未知师父的野心是什么,但师父要做的事,一定轰动朝野。
她不敢再想,国师是她的师父,总之不会害她就是了,整理好心情,眸光闪了闪。
按师父说的,不会有错,欲成势,先得人。
“去奴隶市场。”
马车渐渐入暗处,突然,顾桉从马车上站了起来。
“停!”
话话,马车却跑得更快了,顾桉一个不稳脑袋磕在门板上,她迅速掀起来布帘,一脚踹开车夫,拉住了缰绳。
而马车外,是数五六个黑衣人。
“还真是有人处心积虑地要我的命啊。”
唇边勾勒出一个嘲笑的弧度,她刚出宫就有人来拦,显然,是宫中之人,不出意外,是师父的仇人。
但就这几个人,也未必太小看她了。
又或者说,对方只是威胁。
黑衣人持刀向顾桉刺去,顾桉起身踩住马背,一手夺过了黑衣人的刀,反手将他推翻在地上。
其他黑衣人见状,对视一眼,一同向顾桉刺去,顾桉一个飞身踩上了一个黑衣人的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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