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说完,眯起眼睛,看向韩啸。
感知到他修为只有炼体二层,脸上更是堆满殷切笑意。
“韩主簿,怎么伤的这么重?要不要我寻药师给你好好看看?”
“徐师爷,在你眼中,我韩啸是这般轻言放弃之人?”韩啸看着眼前老者,冷冷说道。
徐继秋面皮一僵,摇摇头,转过身低声轻叹道:“哎,韩主簿年轻气盛,可这剿匪之事,岂是儿戏……”
上首的陆晨闻言,微微皱眉。
韩啸乃是昌宁郡韩家嫡系,轻易他不想得罪。
可正如徐继秋所言,剿匪不是儿戏,万一征剿不力,走了流寇倒是小事,韩啸自己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个麻烦?
“韩主簿,不如你将此差事交还给刘县尉,回去好好养伤吧,至于赌约之事,本就是玩笑,不必在意。”斟酌一下,陆晨看向韩啸道。
“卑职领命。”刘昆一喜,上前一步躬身高呼道。
“陆大人,半月之期未过,剿匪之事,不好换人吧?”韩啸看也不看刘昆,抬头说道。
原来的韩啸或许不会直接顶撞陆晨,但现在的韩啸,看透的东西更多。
“若真如此,我韩啸折损颜面无所谓,昌宁世家的脸面,在河远县怕是要丢干净了。”
韩啸的话说完,大堂中众人顿时脸色一变。
刘昆是皱着眉头往后缩了缩,徐继秋脸上闪过一丝冷笑。
县令陆晨原以为自己给韩啸一个台阶,他顺坡下就算了。
没想到韩啸会这么不知好歹,竟然拿昌宁世家来压自己。
“哼,既然韩主簿执意要继续剿匪,那便去好了。只是若违了约定期限,本官会禀告郡守府,到时候所有罪责,还请韩主簿一力承担。”
陆晨冷哼一声,说完话,起身便走。
“韩主簿,那就祝你旗开得胜,大胜而归?”徐剑秋皮笑肉不笑的向着韩啸拱拱手,追着陆晨走入后堂。
刘昆立在那,想张口,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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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战端着药罐,刚走到班房门口,就见手下班头林三一脸惶恐的奔过来。
“苏头,坏了,站班的兄弟传来消息,姓刘的说韩主簿受伤,要夺回剿匪的差事,徐师爷直接让韩主簿低头认输。”
“苏头,咱怎么办……”
林三哭丧着脸低声将大堂里的情况讲出来。
当初苏战投靠韩啸,林三没少在背后怂恿。
现在三班衙役重归刘昆麾下,苏战没好果子吃,他林三也得脱一层皮。
“韩主簿答应了?”苏战沉声道。
“那倒没有,只是听说韩主簿受伤很重,只怕……”
“怕什么?”苏战眼睛一瞪,低喝道:“让兄弟们集合,韩主簿交待,准备搜捕流寇。”
林三浑身一震,有些不信的看向苏战,见他不似说假话,便一抱拳道:“明白。”
等林三离开,苏战端着药罐沉吟片刻,转身走向杵作房。
“吆,苏捕头,怎么有空来我这坐坐?”
见到苏战进来,老杵作胡柄将桌上一堆刀剪针线收拢,乐呵呵问道。
杵作房这种跟死人打交道的地方,一般人没事还真不想来。
“胡老哥,帮我辨辨,这汤药如何。”苏战上前一步,将药罐递过去,低声道。
胡柄见他郑重表情,忙伸手接过药罐。
“紫玉花、天青草、百折草……这是上好的疗伤药。”胡柄鼻子凑过去,一边轻嗅,一边说道。
“疗伤药?”苏战疑惑低语。
韩主簿将吃剩的疗伤药赏给自己,算什么意思?
“不对!”
就在此时,胡柄忽然瞪大眼睛低呼一声。
“怎么说!”
苏战浑身一紧,低喝道。
“这不是疗伤药,这是,药膳!”
胡柄双目放光,盯着药罐中所剩不多的药食,呼吸急促:“药力充分融合不见逸散,熬制此药膳之人,药道水平之高,难以想象!“
本以为胡柄会有什么重大发现,听胡柄说完,苏战顿时没了兴趣。
水平再高,还不就是疗伤药,又不是修行者吞服的丹药。
见到苏战如此表情,胡柄将药罐捧着递过去,激动道:“这药膳中蕴含的药力,比普通的疗伤丹药还要浓郁,而且药性平和易于吸收。”
见苏战还是一脸疑惑,胡柄低声道:“老苏,你的伤,有治了!”
伤?
伤!
苏战陡然瞪大眼睛,浑身不住战栗,咬牙道:“我的,伤,能治?”
从伤重退伍,这数年来,苏战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有朝一日能治好自己的伤患,重回军伍。
可每一次得到的结果,都让他大失所望。
除去那价格高不可攀的丹药,其他方法都无效。
他巴结韩啸,就是因为韩啸身后世家,有能力拿出疗伤丹药。
“快,趁热,放久了,药力会逸散,那就可惜了。”胡柄连忙说道。
听到他的话,苏战一把将药罐捧起,仰起头,“咕嘟”两口,就将其中的药膳喝了个干净。
放下药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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