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城转身小跑花玉面前,一身朱色锦服艳俗,却愈发衬的她小脸可人,只可惜她一双媚眼含泪,樱唇半咬,显然是受到了欺负的模样。
“她们欺负你了?”夏锦城捧起她的小脸,俯身有额头轻轻蹭了蹭她的小脑袋。
花玉咬着下唇,一句话也不肯说。
夏锦城有心抱抱她,可人她别扭着,连手也不肯给他碰了。
“我想回家。”花玉嗅了嗅鼻子,往后退了几步,“在宫里保持距离。”
夏锦城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奉完茶我们就回去。”
“其实,你不该带我来的。”花玉抿着唇:“你别再对我好了,我宁愿你冷落我,我还能好受些。”
夏锦城见她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心里却是十分期待过会她知道真相时的吃惊,说不定一高兴,还能赏自己一个香吻,那可就赚大了。
他负手笔直的站着,像极了沙漠里高大冷漠难以靠近的带刺大仙人掌,惊喜总是需要铺垫的,而他,也乐意做这样的铺垫。
“那就如王妃所愿吧。”
脸上冷冰冰,心里笑嘻嘻的康王爷在金色的朝服衬托下,愈发的有王者气概,他没敢看花玉的脸,生怕多看了一眼,就要忍不住抱着她哭唧唧的求她高兴些。
虽说自己动了点促狭心思,想叫她有些危机感,可也不敢真的做的过火,他立在花玉身侧,直到她动身了,他才在后头慢悠悠的跟着。
相顾无言的坐在恩露殿的侧典等候皇帝的召见,这里头有一套十分繁琐的过程,夏锦城悄摸着看了一眼花玉,她坐的十分端庄,只是一双小手藏在袖口里,一双眼睛藏不住对陌生环境的恐惧,点点娇娇,看着十分的招人心疼。
“你们先下去吧。”夏锦城遣散了侍女,空荡荡的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饿不饿?”夏锦城伸手拿起一块点心递给她,“吃点先垫垫肚子,父皇估计和我有一阵好说,得劳烦你等了。”
花玉看向那块点心,粉色的小圆点看着十分诱人,她却没有接,也不看夏锦城,发白的脸色和带着模糊水意的眼睛揭示她内心的酸楚。
夏锦城:“拿着,本王一个人不好意思吃!”
说罢,他一边维持着递给她的姿势,一边捏起一个塞进嘴里,略夸张的嚼着,“快饿死本王了!”
花玉也不知道自己在僵持着些什么,她心里不痛快,像无数的小猫儿爪子一死命的挠着,苦闷却无法言语。
她低垂下眼帘,一动不动,更半句话也不肯说。
夏锦城觉得有些尴尬,他将指间的点心放回盘子,随后自己也端正的坐着,想着要不要自己先开口打破沉默。
明明心里觉得不甘,却不敢真的去赌,等到惊喜的时候,万一人家的烈性子上来了,就此跟他“相敬如宾”也不是不可能。
总得有一个人先拉下脸,夏锦城打脸似的凑到她边上,一边在心里鞭挞自己,一边道:“阿玉啊,咱们成亲也十天了,等奉茶之后,所有的礼节就走完了,咱们这桩婚也算正式成了,嗯——大哥的第三个孩子都已经在他新纳的侧妃肚子里了,而我……康王府冷冷清清,一丝孩子气也没有。”
花玉默了半晌,想到今晚开始,按着侍寝的花册,他终于可以不再她处了,于是她答道:“也许,很快就会有了。”
夏锦城听她这样说,高兴的笑纹藏不住,“父皇和母后天天催我,催的我耳朵都要长茧子了,嘿嘿,等咱们有了孩子,我一定当个慈父——”他说着,伸手揽住花玉的肩膀,畅想美好的未来:“咱们一家三口,开开心心的,永远在一块。”
花玉僵着身体,听他说着孩子的事情,心头喷薄的暗涌疯狂蔓延,她一把就推开了他。
夏锦城在她身侧完是放松的状态,叫她突然这么一用力险些摔到地上,他反手撑着石榴花纹的椅背,没反应过来。
“康王爷成亲四载,膝下无嗣,这难道是我的过错吗?”花玉也不知道自己是发的哪门子的疯,许是他命人给她灌凉药的时候,如今又听他说到孩子,这股憋在胸口的气,终于压不住爆发了出来。
夏锦城不知道她怎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忙道:“当然不是,我怎么会让别的女人生我的孩子!”
花玉反问:“既然如此,你把她们纳进王府干什么!当花瓶吗?”
夏锦城张了张口,“阿玉,你这是,吃醋了?”
花玉:“当然没有!”
夏锦城:“那你好端端的提这个干什么?”
花玉哑然:“许是,觉得我跟她们——”跟她们一样很可怜罢了,她摇了摇头:“其实谁生你的孩子都是一样的,总归生个男孩就好了。”
生个男孩,唉,生了个男孩,就可以在发妻尸骨未寒时候迫不及待的扶她人为正室,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可以罔顾。
“其实,天子赐婚——”花玉不知为何,很想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惜,她说不出那样的话来。
其实,父亲并没有真心想要帮你,他掌管刑狱,更有朝廷用官的决定权,如此“大树”,在决定好跟谁之前,他不会真的放手帮你,甚至可能在关键时刻为了自保倒打一耙,他会在你和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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