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鹤院。
冰凉的地板上,苏娴跪在地上一直不肯起来。
老夫人见她双腿都冻的有些发颤了更是心疼坏了。
“好孩子,你先起来说话!”
这苏娴才是老夫人正经的心头肉,见她如此心里是难受的紧。
“老夫人,是奴婢错了,奴婢甘愿领罚!”
老夫人摆摆手,示意她起来说话,可是苏娴铁了心就是不肯起来。
“奴婢能有幸得到老夫人的垂怜本该感恩戴德,可是奴婢却辜负了您的恩情,奴婢自觉无颜见您,恳请老夫人把奴婢逐出府去向三小姐谢罪!”
苏娴的这话可像是一把刀子,就这样深深的扎进了老夫人的心里。
她侯府正经的血脉,却要在她面前一口一个奴婢的叫着,竟然还要给一个野种谢罪!
“你何错之有啊?自然无需向她谢罪。”
老夫人心疼极了,亲自上前把苏娴扶起来。
苏娴一脸无辜的问道:“奴婢擅作主张,把三小姐的饮食换成了清粥,这真不算我的过错吗?”
“那是她蛮横无礼,咎由自取的后果,我能让她在祠堂悔过没有饿她三天已经是天恩,你换成清粥给她也是该的。”
老夫人丝毫不掩饰她对云妩的厌恶,这让苏娴的心里稍稍有了些安慰。
好歹这侯府中,还有这么一位祖母是想护着她的。
“三小姐用茶水泼脏了奴婢的裙子,奴婢一时心急冲撞了三小姐也是该罚的。”
“无碍,本就是她先弄脏了你的裙子,你何错之有?”老夫人主动为苏娴辩解。
苏娴眼睛一圈红红的,带着哭声说道:“奴婢真是太着急了,虽然一条裙子算不得什么,可是那裙子是老夫人送给奴婢的。”
说这苏娴跪在了老夫人的脚边抱住她的裙摆哭诉道:“老夫人,奴婢离开家乡那么久了,真的好想家人,每次看到您就觉得您亲切的像是奴婢的祖母,您对奴婢的好,奴婢这一辈子都会记得的。”
苏娴说她想家了,老夫人很想说,这侯府就是她的家。
老夫人听见苏娴的声音,心里难受的很,竟然忍不住抱着苏娴就哭了起来。
“孩子啊,我就是你的祖母啊!这侯府就是你的家啊!”
苏娴眼泪汪汪的看着老夫人,装出一副惊讶的神色瘫坐在地上。
“您刚刚说什么?”
苏娴心里是狂喜的,老夫人终于要认她了吗?
“我的好孩子,你就是我的亲孙女啊!你是我们侯府的血脉啊!”
老夫人这句话忍了很久,今日终于说了出来,两行泪水瞬间涌落。
苏娴一副不敢相信,喃喃自语的问道:“我怎么可能是侯府的孩子呢?我一家都是罪人,我从小为奴,怎么可能是这高高在上的侯府千金呢?”
“老夫人最近是不是又看了什么戏本子,都奴婢玩呢?”苏娴还是装做不敢相信的样子。
苏娴越是对这身份的抗拒,老夫人越是愧疚。
“你不是什么奴婢,你就是咱们侯府的嫡出千金,你父亲是忠毅侯,你哥哥是云璟渊,你母亲是永乐伯爵府的小姐。”
苏娴勉强扯出了一丝笑容:“这些大人物,我这等奴婢怎敢与他们扯上关系,老夫人还是莫要取笑奴婢,免得旁人笑话奴婢痴人说梦。”
老夫人见苏娴还是不信,于是她问苏娴:“你父亲可是关在荆州宁古塔内的罪臣苏青?你母亲是周氏,你还有一个个哥哥苏谨淮。”
苏娴惊讶的后退两步连忙问道:“您,您怎么会知道。”
“我当然知道,因为就是那该死的苏家,才还得我们错养云妩这个冤孽,让你流落荆州吃了那么多苦头!”
“你是说,三小姐不是侯府的小姐?”苏娴惊讶的捂住了嘴巴,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老夫人点头:“就云妩那般德行也配做我忠毅侯府的嫡女?若不是对她身世有所顾忌,我早就把她送回庄子上去了。”
云妩和苏娴是如何抱错的过程老夫人大致的给苏娴讲了一遍,虽然苏娴早就听过一次了,可是这一次和第一次听的感觉和心境是完不一样的。
“好孩子,如今这情况大抵是这样了,若不是云妩的身世敏感怕触怒天子,我又怎么会舍得一直不认你。”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继续说道:“你父亲到如今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侯府如今势弱,你哥哥初入朝堂也备受排挤打压,他要一个人撑起侯府基业,还要提防他那觊觎爵位的二叔伯,日子实在是太难了。”
“祖母,孙女能明白的,您和哥哥定然是有苦衷的,只要能让我一直待在您身边服侍您,与您享受家人的温情,即便是永世为奴,我也是愿意的。”
苏娴放低姿态,更让得老夫人的心疼。
“我不会让你为奴的,是你的总会是你的,祖母会帮你分毫不差的部讨回来。”
苏娴忍不住扑在老夫人的怀里痛哭了起来,要说之前是装的,可这时她是真的想要把这些年来清苦和委屈部哭诉出来。
虽然老夫人到现在都没有提到什么时候能恢复她的真实身份,但是她已经成功的走稳了第一步,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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