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生带司机开车过来接,一下子,什么问题都没有了,打开后备箱,他和司机,还有陈国强三人,手脚麻利地把东西搬上车,根本不用刘艳她们几个插手,后备箱塞满后,剩下的部堆到后面那排座位上。
“幸好开了这辆车过来,车里空间也够大。”
刘春生看着拥挤的后座,语气里满含庆幸,这辆吉普车,比其他车要大要长,有三排座位,曾是部队一位老领导的专车,淘汰后让郝红星给弄到了局里,还特意找市里的油漆厂,翻新刷了层绿漆。
局里原本有两辆公车,一辆是局长的专车,一辆专门出警用的,后来多了这辆红旗牌吉普车,郝红星就把他的专车换成了这辆吉普车,他之前的专车,拨给局里公用,刘春生今天本来计划开那一辆过来,临出门的时候,郝红星知道他来接老婆孩子,特意把这辆车借给了他。
“爸,我要坐前面。”
刘华兴奋得一骨碌爬到前面副驾室的位置上。
刘春生见了,点了点头,扭头喊了声国强,“你跟华子一起坐前面。”
陈国强应了声好,走过去,刘艳倒是想坐个位置,只是刘春生和大哥刘军手里都拿了东西,一排只有三个座位,上车后,刘艳直接让她妈给抱坐在腿上。
随着轰隆隆的声音响起,汽车启动。
这个时代的汽车普遍声音巨响,还特费油,却依旧是个稀罕物,路上很难见到一辆,一点不用担心堵车的问题,再加上,稍有眼力劲的人都知道这辆车是市安局的,毕竟这样的吉普车,整个临湖地区,有且仅有这么一辆。
“你在看什么?”
陈春红发现小女儿一直在往车窗外探脑袋,倒没拉她,也跟着往后面看过去,只见写满标语的墙体,县里汽车站的白色牌子,街上稀稀拉拉的人。
“我刚才感觉,好像有人在看我们。”只是刘艳回望过去时,却并没有发现那道可疑的目光。
旁边的刘春生出口解释道,“估计是在看车。”他平常宁愿坐那辆出警的小汽车,也不愿意坐这辆吉普车,太拉风了,也太惹人眼了。
“应该吧。”
刘艳口上这么说,却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绝对不仅仅是这样,她刚才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们时的感觉,和她在山上发现野物的感觉有点相似,仿佛闻到了某种熟悉的味道,因为是头一遭,具体的她也说不上来。
只能留待验证。
车子开出县城后,加快了速度,刘艳也收回了探出去的脑袋,车厢内,刘春生开始和她妈交待事情了,“……房子是半个多月前定下来的,在市安局的家属大院里,前面的人搬走后,留有桌椅床等家具,这些天我收拾了一下,又添了些东西,你等会儿看看,还有什么缺的,下午我再陪你去家具市场那边买。”
“明天周一,我请了一天假,上午陪你和孩子去师大附中和附小报到,军子念初一,书本我已经给他领回来了,华子和艳儿如果不从一年级开始念,要跳级的话,明天去学校,估计还要参加入学考试。”
“军子不需要考试?”
陈春红出声问道,旁边的刘军也竖起了耳朵,望了过来。
“不需要,他小学二到五年级的成绩册交过去了,有那个证明就够了。”刘春生想起,他当时在附中校长办公室,把大儿子刘军的成绩册递过去后,初一三班班主任蒋老师,原本不大乐意的神情,一下子变了,两只眼睛贼亮贼亮的,把他吓得一大跳。
那本成绩册,除了每学期期中期末考试的成绩,还有老师每学期写满整页的评语。
他终于体会到三哥刘应生和他说的,每次参加家长会,学校老师的热情,临走时,蒋老师还握着他的手,一再保证:一定会帮刘军把初一上学期的课补上,不会让他落下进度。
刘春生自认为无法消受这份热情,以后要是有家长会什么的,还是让媳妇去。
“明天下午我陪你去制衣厂,”
刘春生又接着说道:“制衣厂在城南,刚去的话要从学徒工开始做起,你先进去干一个月试试,里面比较辛苦,经常要加班和倒班,后面你要是不适应,我的意见,你还是调回我们局里的招待所,相对清闲些,我不希望你那么辛苦。”他也是去了趟制衣厂后,才知道这些。
“调什么调,就制衣厂了,干活哪有不辛苦的,再说了,学成了,有门技艺傍身,比服务员强多了。”
“嗯,听你的了,你说什么就什么……”
嘭地一声巨响,然后嗞嗞急剧的刹车声,车身震动,震得车里的人前仰后倒,吓得刘春生一边忙扶住左边手的媳妇,一边朝前面喊司机,“小冯,怎么回事?”
“局长,对不起,是我的失误,刚才方向盘打滑,一不小心撞到了路边的树上。”前排司机小冯刹住车后,急忙一脸紧张地回过头来,满心忐忑望向刘春生。
只是刘春生没功夫看他,急得满心满眼打量怀里的媳妇,“刚才有没有撞到哪?”
“我没事,艳儿应该撞到了额头。”
陈春红看到小女儿的手捂了捂额头,忙拉下来看,果然红了一块,伸手替她揉了揉,又问两个儿子,有没有事。
刘春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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