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了很长时间,司羽的同学热情,就连话少的安浔都会跟着开两句玩笑。
离开的时候已经日暮黄昏,安浔还记得他来找司羽那天,东京大学也是笼罩在这样一片天色下。
餐厅离学校很近,众人商量着徒步回去,还有人自告奋勇要带安浔参观学校,安浔却说,“我在山梨县订了酒店,今晚上就要过去。”
司羽站在她面前拽过她伸手将她的大衣扣子系好,“要去看富士山?”
安浔乖乖等他系好后伸手又把扣子解开,她觉得穿大衣不系扣才好看,“是啊,准备去看富士山,然后去大阪,从大阪飞回意大利,拿着你那两千多万去花天酒地。”
司羽笑,“随你怎么花都行。”
说着不免庆幸,幸好遇到了。
安浔与众人道别,然后转身朝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
其他人看着司羽,心想,这就完了?各走各的?
司羽当然不可能跟他们回学校,他几步追上安浔,将她转了过来正对自己,再次伸手将她的大衣扣子系上,“我陪你去。”
“明天周一,司羽。”大川从不远处大声提醒着。
司羽看他,笑着,“会尽快回来的。”
说着扯着安浔的手放进自己厚夹克兜里,两人转身离开。
众人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静默一会儿,不知哪个女生嘟囔了句,“配一脸!”
旁边一个男同学抬脚离开,“我先回宿舍吃狗粮了。”
另一个跟上他,“你都吃什么牌子的?”
大川也笑嘻嘻跑过去,“哎,我也突然特别想我女朋友了。”
“走啦,欣然学姐。”
……
这个时间根津街头很多学生,司羽牵着安浔沉默的走了一段路,天色渐渐暗下去,安浔发现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直到看到不远处已经关门的根津美术馆,那是她之前来逛的地方,下午的时候,就在那个门前,她搜索了附近好的中华餐厅,看到很多人推荐了刚才的乐翠。
就那样见到了他,像
安浔正想着,突然就发现司羽不走了,“怎么了?”
司羽没说话,将她的手从自己兜里拿出来看向他,一双眼睛在昏暗路灯下愈显漆黑,安浔笑问,“迷路了?”
司羽依旧没说话,俯身将她抵在一旁的墙上。
安浔愣愣,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壁咚。”
司羽双手撑在她两侧的墙上,微低头看她,在寒冷的东京街头,他的声音低沉紧涩,“终于没有人了,安浔。”
安浔一动不动的被他圈在这一方小天地中。
“安浔,你来了,”两人呼出的白气在空中汇聚,慢慢消散,安浔看清他眼中闪闪而动的光芒,只听他又说,“你知道本想等一个电话,却等来整个人的感觉吗?”
她无法对这种眼神这样的话语无动于衷,天寒地冻中那放在身侧的手心竟然生出了薄汗。
“欣喜若狂,”他将脸埋在安浔肩头,深吸一口气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似乎笑了一下,“我无法相信自己会这样。”
安浔伸手轻轻搂住他,司羽侧头,轻吻她的脸颊,一下一下,羽毛般轻抚瘙痒,她伸手捧住他的脸,抬头吻上他。
怎么可能不心动。
心软的一塌糊涂了。
突然就生出,这些年自己一直在等他的念头。
他化被动为主动,在她口中造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肆无忌惮,似乎是因为得到允许,得到她的回应。
唇是冰凉的,舌却是热的,用力吮着她的舌尖,她的唇瓣,街边有人走过,他都没停,两人粗重的喘着气,彼此交换着气息,冷热交替中,有种别样的刺激。
山梨县还是要去的,不过两个多钟头的路程,司羽借了一个学长的车,一路向近郊开去。
车上安浔昏昏欲睡,脸颊不知道是不是冻的,一直带着清透的红晕。
司羽不太想让她睡觉,说说话也好,就是忍不住想撩撩她,“安浔,你订了几个房间?”
“一个。”她随口应着,说完后才反应过来,立刻瞪大了眼睛,“到了再开一间,应该还会有。”
司羽看她一眼,“浪费钱。”
“两千多万呢,”安浔说着娇俏瞪他一眼,“你让向阳他爸爸送我那,可给我爸吓坏了,他说以为谁向他行贿呢,心想不就招个研究生嘛,这么大手笔真是太夸张了。”
她说完司羽便低低的笑起来。
说到钱,安浔看了看他借来的车子,“司羽,你干嘛要假装落魄的留学生?”
司羽挑眉,假装?
“我前些年跟家里闹僵,所以也不用家里的钱,半工半读养活自己。”他并没有假装,但也没有落魄就是了,沈家的人,不会饿到自己。
安浔还是挺意外的,在她眼中司羽应该是父母非常喜爱的那种孩子,有礼貌又学习好,“为什么?”
司羽解释,“我大学学的是金融,上了一年改学了医学,家里当然不同意,不过后来随我去了,父亲对我说就算学医,毕业也得回公司帮哥哥,可是毕业我又跑日本来读研究生,父亲便大发雷霆,消了我的卡逼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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