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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浔的祖父经常来河边钓鱼,不管春夏秋冬,只要他在国内,其实他不见得有多喜欢吃鱼。后来安非被他带的也有了兴趣,据安浔分析,安非可能就是喜欢凿冰。
上次春江的那场雪实在太大了,以至于现在放眼河道还是白茫茫的一片。司羽牵着安浔走在前面,悠闲自在,偶尔低声闲聊。安非扛着冰镐,另一手拎着水桶和易白跟在后面,易白并不是话少的人,但今天似乎过于沉默,安非与他聊天他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没有多大兴致的样子。
他们穿过临河公路后从桥头一侧楼梯走下去,修葺平整的河堤上很多遛弯的人,还有一些人在河边玩冰车滑冰刀。
“我们去人少的地方吧,这边凿冰窟窿再给凿裂了这帮人不得和我玩命啊。”安非说着就走下了河堤上了河道,他向人烟稀少处走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其他三人根本没有跟他过去。
他回头看去,安浔正对他笑,“安非,我们只是过来走走,抓鱼还是你自己来吧。”
安非将冰镐一放,气呼呼的说:“安浔一会儿我弄上鱼来你最好别吃。”
安浔不以为意,“上次我爷爷钓的鱼还剩好多呢。”
“那你就吃你爷爷的鱼吧。”安非继续往里走,没想这句话说完,安浔就生气了,“你爷爷的,安非你再说一遍。”
安非其实非常无辜,安浔一怒他便意识到自己刚刚那话像骂人,他嘿嘿一笑,“我爷爷行不,咱爷爷。”说完就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司羽轻声笑着,“安浔你总是欺负安非。”
“其实他也没少欺负我。”安浔觉得有时候安非蔫坏。
易白站在两人旁边,有点后悔自己来这一趟,为了免去些许尴尬,他随口接了句话茬,“安非总说你是他的天敌。”
安浔笑了笑,“那他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其实安浔也有点尴尬,左边一位差点要成为未婚夫的人,右边一位未婚夫,两人互相还不说话……
不远处的安非已经开始凿冰,他倒是非常卖力,又是冰镐砸又是用腿踩,安浔都怕他一不小心掉进去。他自己一个人干的火热,岸边的三人气氛却冰冷,直到司羽突然开口,“易先生,听说你给我的那个先心病基金捐了不少钱。”
易白侧头,越过安浔看向司羽,“正好看到了,了解了一下后觉得有必要出一份力。”
这是安浔不知道的,而且她还有些意外。在她眼中,易白就是个只对女人和金钱感兴趣的资本家,那些纨绔子弟喜欢的东西他一样也不落下,唯一的不同是作为易和企业的副总他还是有些能力的。
易白见安浔看他,冲她一笑,“觉得我还有可取之处?”
被看穿了……
这时,安非突然在河那边冲他们摆手大叫,“姐夫~姐夫~,鱼线是不是在你那?”
司羽掏了下衣兜,确实有一卷线,走的时候安浔祖父拿给他的。他举手向安非示意了一下,然后对安浔说:“我给他送过去。”
司羽走上冰河,有个十多岁的孩子坐在冰车上叫他,“哥哥,你帮我推一下冰车好吗?”
他摸了摸孩子的头,弯腰将他推了很远,孩子咯咯的笑声传来,“哥哥,还可以再远点。”
司羽走过去将他的冰车拐了个弯,“我带你去看那边的哥哥抓鱼好吗?”
男孩点头,对不远处的母亲说了一声便让司羽推着走了。
安浔看着那个高高的背影,笑着对易白说:“我都想玩了。”
易白凝视她,须臾,“那边还有冰车,我陪你去。”
安浔只是想想,并没有准备付诸行动,“不了,我可不和小朋友们抢。”
易白笑了笑,“去那边坐会儿吧。”
河堤一旁种了一排柳树,柳树下面有休息的长椅,安浔走在易白旁边,微低着头看着路面,反而没注意伸出来的柳条,易白眼疾手快的将安浔拽到自己身侧,“地上有钱吗?看的这么专心。”
安浔侧头看了一下枝条,“谢谢。”
“其实我们并不需要这么客气不是吗?”易白突然说。
安浔怔了怔,心想,可是真的不熟啊。
帮安非弄鱼线的司羽看了眼岸边的两人,扭头对安非说:“把你姐叫过来。”
“嗯?”安非没反应过来,“我叫?”
“对。”
安非看到岸边两人的状态就懂了,易白低着头在和安浔说着什么,安浔站在他身侧,对他微微笑着,从这个角度看,姿态有些亲密。
他又瞄了瞄司羽的脸色,心下好笑,面上却扯开嗓门,“安浔,你来。”
结果,安浔和易白一起走了过来。
冰面上非常滑,安浔走的很慢,易白刚开始还礼貌的保持着距离,后来干脆走过去将胳膊递过去。
安非又看向司羽。
表面上并看不出什么不同,依旧是往常的样子,只是整个人的气场却有些不一样了,少了些温和,多了些凌厉。
司羽对旁边那个男孩说:“可以把你的冰车借给我吗?”
男孩点头,“当然可以。”
冰车是一个椅子下面垫个木板,木板下面又镶了两条冰刀,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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