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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易白是在易家的一次酒会。那时候我和安浔刚考上大学,正在放暑假。

易白大学毕业回国,他母亲为他张罗了一场欢迎会,我当时觉得他家挺无聊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儿子取得了什么傲人成绩,结果仅仅就是拿个毕业证。

本来安教授是让安浔跟他去的,安浔心眼太多,得到消息后一早就跑出去写生了,安教授临走抓了我这个“壮丁”。

听说安浔生母和易白的母亲是同学,以前关系挺好,后来安浔母亲生病去世后联系就少了,安教授哄安浔跟他去酒会时说:“你三岁的时候去易家玩,扯着人家易白小手怎么都不松开,后来还咬了他的脸蛋,已经小学一年级的易白哭到喘不上气……”

结果就是,安浔更不愿意去了。

我觉得,我家安教授的智商,在线时特别高,下线时特别低。

去时我妈非让我穿西装打领带,后来到易家发现只有那些老家伙们才西装革履的在别墅一楼碰着红酒杯寒暄着,易白和他的那些朋友都在别墅后院烤肉。

我这种装扮过去果然惹得他们嘲笑,尤其那个叫向阳的,他告诉我我走错了地方。后来我当着他们一众人的面就把西装外套和衬衫都脱了,只剩一件背心,西裤也挽成了九分。然后向阳就走过来,给了我一个鸡翅。

就这样认识了他们。

后来的几年,我跟他们学会了上夜店、飙车、喝酒、还有泡妞。易白总是最受女孩欢迎的那个,可能因为他长得高高帅帅还出手大方。他眼光挺高,一般女孩都看不上,虽然挑剔但却不是一个专一的人。

公子哥儿的圈子,灯红酒绿,诱惑太多,男欢女爱今天合明天分之类的太过正常,没有人像那些小女生一样相信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童话,包括我。

可是安浔不一样,她就是那种小女孩,我当她的面称之为——爱情洁癖,私下里都叫她小矫情。而且我不止一次劝她别把姿态放太高,那么多喜欢她的男孩,选一个顺眼的也不枉青春一场。当时安浔瞥我一眼,慢悠悠地说:“暂时还没人配得上我。”

中学时候的安浔,骄傲的像一只孔雀,年少轻狂,不可一世,最喜欢拿鼻尖看人,大学后才慢慢收敛了些。用安教授的话说,这是见了世面,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即使她变得低调又友善,但在我的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的时候她却依旧单身。

直到一次假期,易白母亲见到安浔后喜欢的不得了,立刻回家翻出了当年和安浔母亲的书信,说安浔和易白是有婚约在身的。我当时觉得特别好笑,安浔也当个玩笑,可是看完书信,她态度就不一样了。后来我才知道,一涉及到她亲生母亲的事,她就会失去判断力。她的决定让我们都大吃一惊,她竟然同意与易白的订婚,给出的理由是,这是她母亲希望的。

易白完不以为意,照样换着女朋友,订婚的事不闻不问,只保证到时候到场。

有次他带着新认识的一个漂亮女孩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我是真的忍不住发火了。我跟他说:“安浔是我姐,你们不认识没感情我知道,但请做到最基本的尊重!”

易白拍了拍我的肩膀,告诉我:“别太认真,这场婚姻大家都心知肚明,安浔为了我家的钱,我为了给家里一个交代。”

要不是当时向阳拦着我,我想我会和他打一架。我气到不管不顾地冲他大吼:“易白你少自大了,安浔一幅画的价格比你一个月收入都高,她为你家的钱?我呸!”

显然易白知道安浔是个画家,却从来没去主动了解过她,竟然觉得安浔是个贪慕虚荣的拜金女。

易白似乎也有些意外,他皱了皱眉头,半晌才疑惑道:“那是为什么?我们并没有见过。”

我懒得再理他,准备走的时候,他跟我说:“安非你帮我约一下安浔。”

“你不会连她的电话号码都没有吧?”我问出这句话的那一刻想的是如果安浔真和易白订婚我就去抢亲,被我爸打死我也得去。虽然安浔经常让我抓狂,但被人如此对待我怎么会咽得下这口气。

易白耸耸肩表示自己确实没有安浔的电话。他旁边的女孩见他如此态度“扑哧”笑了出来,一脸挑衅地看着我,样子很骄傲嚣张,像中学时代的安浔,不过安浔不像她这样讨人厌。

这女孩叫陈音,我认真的记住了她的名字,然后对她笑了笑,说:“安浔比你漂亮。”我知道女孩最在意这种话。

她微微变了脸,随即又控制了下情绪故作镇定地说:“是吗?”

我不再理她,将安浔的电话号码给了易白,让他自己去约。我想,或许安浔见到他会改变与他订婚的主意,因为易白这种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是安浔最看不上的。可显然我失策了。我忘了易白也是风度翩翩的贵公子,他像模像样的时候还挺能迷惑人的。

第二天上午安浔就接到了易白的电话,那时候安浔正在画画,我不知道易白说了什么,安浔脱了满是油彩的围裙,套了个大衣就出门了。

真够随意的,那时候我就在想,我怪易白不够重视安浔的时候,其实安浔也从没主动去了解过易白,就算是两人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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