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菜钱里结算了她这个月的工资,还拿回三块钱来。
屋里只剩下裴寂安和陆浓,裴寂安神色不明地看着陆浓,陆浓被裴寂安盯得头皮发麻,不懂他这么看着自己干嘛。
过了许久,裴寂安一字一句地说,“我刚才对孙姐说的都是真的,你是我的妻子,小淮是我的儿子,我从没看轻你和小淮。”
陆浓刚要动容,结果裴寂安紧接着就说,“以后不用耍小心思,这些终是下乘小道,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告诉我。”
说完,似乎是想给陆浓反思的时间,他径直转身上了二楼。
卧槽,你才是下乘你才是小道,她这明明是阳谋!阳谋!
这老男人是把她当他儿子教训吗?
陆浓怒了,瞪大了眼睛,颊边因生气晕出一段红胭,比早上画的桃花妆更加面如桃花,煞是好看。
“哈哈……”刚巧看了全程的裴铮忍不住幸灾乐祸笑出声。
陆浓:“……”
“你刚才为什么不出来?”陆浓问,明明他一直在家,孙姐嗓门那么大,他不可能听不到的。
像是想到什么,陆浓面色一变,“小淮呢?他有听到什么吗?”
裴铮摸了摸鼻子,不是很自在地说,“小淮睡了。”
陆浓听到松了一口气。
“我看你挺聪明的,怎么会问我一个白痴问题?”为了转移他一个大男人哄娃睡觉的话题,裴铮双手撑着楼梯,居高临下嘲笑陆浓,“我要是出来了,你还怎么赶走她?”
陆浓认真地盯着裴铮仔细瞧,仿佛第一次认识裴铮一样。
裴铮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我看你也不是整天就知道彪吃彪喝,原来还有点小聪明啊。”陆浓状似感叹道。
这句话明显是报复他之前嘲笑陆浓问白痴问题那句话。
实则陆浓只是心想,这些天她和裴铮相处下来,裴铮表现出来的性格骄傲、中二、心软,和中那个冷峻严肃的成年大佬男主丝毫不一样。
可今天这一出,陆浓仿佛从现在这个幼稚的少年裴铮身上窥见了属于未来历经世事的裴铮身上有的共同点,聪明、腹黑、当断则断。
也不知道孙姐哪来的自信,以为自己真能把裴寂安和裴铮当傻子耍,单单裴铮一个人就不是她能糊弄得了的。
“你!”
裴铮气地站直了身子,刚要和陆浓呛声,裴寂安从书房走出来,看了裴铮一眼,对楼下的陆浓说,“你来一趟书房。”
陆浓朝裴铮做了个鬼脸,磨磨蹭蹭跟着裴寂安进了书房。
“按照书房格局,书桌有两个位置能摆放,正东方是一处,还有一个位置在这里。”裴寂安指着他的办公桌旁边。
“你想把书桌放在哪里?”
陆浓当然想摆在正东方啊,那里空间大,打的书桌肯定大一些,最重要的是,谁要和裴寂安靠在一起啊。
她算看出来了,这老男人就是个思想古板的老男人!
凭什么男人耍手段就是心智高、智计了得,女人耍手段就是小心思多?
现代还有大把直男直女欣赏小绿茶呢。
想到这里,陆浓有点惆怅了,差了一个时代,三观真的没法趋同。
哎,搞男人果然没前途加没钱途。
“就放在东面吧。”陆浓兴致缺缺地说。
裴寂安虽然不懂陆浓为什么瞬间像撒了气的气球,不过通过昨天的相处,他看出陆浓是个思维跳脱的人,没追问下去。
“好。”
书房的事定好,陆浓先下了楼,留裴寂安在书房测量尺寸。
一下楼,家里的挂钟当当当敲了十二下,正好到了饭点,偏偏孙姐刚被赶走,陆浓和裴铮两个大眼瞪小眼,裴铮率先发难,“你是女的还是当妈的,不会做饭?”
陆浓翻了个白眼,伸出一双嫩到在光下能看清纤细绒毛的纤手,“你看我像会做饭的样子吗?还有,凭什么女人就该会做饭啊。”
裴铮无语。
这时,裴寂安从楼上走下来,听了一会儿两人的对话,挽起袖子进了厨房。
厨房里的人来回走动,修长的身影,有条不紊地动作,好像这世上任何事情都不能使他为难。
“这下解决啦。”陆浓大喜。
裴铮嫌弃地看了她一眼。
……
另一面,走出大院的孙姐,越想越不甘心,裴家的工作其实很轻松,裴铮和裴寂安的衣服都是自己洗的,她只要做做饭,打扫打扫卫生,一个月就能拿十五块钱。
没了裴家的工作,她上哪去找这么好的工作?就这么灰溜溜回家,她那个祸祸头子媳妇指不定怎么阴阳怪气。
孙姐有点后悔,早知道不该骂得那么难听了。
都怪陆浓那个小狐狸精挑事。
孙姐愤愤地想,不行,她不能这么便宜了这个小狐狸精,眼珠一转,孙姐想到一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