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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裴寂安见她安静下来,低头望向陆浓目光所及之处。

只见同样样式的银戒指分别被戴在一大一小两只手上,异常和谐。

开车的裴铮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幕,和沈既明对视一眼,深藏功与名。

路程太长,道路趋向平稳,一路摇摇晃晃里,陆浓忍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人在放松时最能暴露一些关系,睡着的陆浓不再别扭,猫咪一样往裴寂安怀里蹭蹭,找到合适的位置后,小声呼了一口气,安心地睡过去。

裴寂安下意识调整坐姿放松胳膊,让陆浓睡得更舒服,做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叹了口气,撩起陆浓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

天色渐暗,汽车终于走进了部队驻扎的大山。

陆浓从睡梦中醒来过,发现身上盖着裴寂安的外套,人也躺在裴寂安怀里,一时间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蹭了蹭裴寂安的胸膛,含糊问道:“哥哥,几点了?”

裴寂安没有说话,从闭目养神中睁开眼晴,与陆浓四目相对,两人的呼吸相交,陆浓能闻到裴寂安身上的消毒水味,裴寂安也能闻到陆浓身上的幽幽花香。

裴寂安不动声色移开视线,淡淡说,“既然醒了,就坐好。”

陆浓:“……”好得很。

她坐起身来,拿开裴寂安的外套,从他怀里坐到汽车一侧,不和裴寂安有一丝一毫的身体接触,看起来像是赌气,可脸上却没有生气的表情,反而异常淡定。

裴寂安怀抱一空,下意识伸手想要抓住什么,什么也没抓住。

到山口的小河边,汽车只能走到这里,裴铮把车停到路旁,转头说,“爸,到家了,下车吧。”

陆浓潇洒推开车门下了车,没管身后的三个男人们,径直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裴铮和沈既明对视一眼,然后对裴寂安说,“爸,我和老沈去部队还车,您跟着陆浓回家吧。”

说完启动汽车扬长而去。

那边陆浓大步流星走过小桥,要不是地形开阔,按照她这个速度,转眼就会不见踪影。

裴寂安只好穿上外套,快步走了一段路,等离陆浓不远后,又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

谁知前面陆浓走着走着突然停住了,裴寂安便也停下脚步,就见陆浓转过身来,朝着他一步一步走来。

直到走到他的面前,陆浓直视裴寂安的双眼……与他擦肩而过。

她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在走回头路。

裴寂安松了一口气,思索片刻,跟上了陆浓。

到了小河边,陆浓坐到岸边,脱下鞋袜,脚脚试探伸到河岸浅浅的溪水里,月光通明,照亮潺潺流水,波光粼粼,浅水里的鹅卵石光华可鉴。

唯一不好的大概是三月份从山上流下的溪水还有些清凉,却正合陆浓心意。

“你在干什么?”裴寂安皱眉。

陆浓坐在溪水边抱胸,“看不出来吗?玩水啊。”

说着还故意踩踩水,扬起一阵小水花,流水划过脚背,还挺舒服。

裴寂安不赞同地说,“别闹了,水很凉。”

陆浓不搭理他,仰头看着天边的星月,在没有工业污染的年代里,夜晚的星空真的美极了。

裴寂安在原地站了片刻,见陆浓铁了心不听话,只好走过来,居高临下看了陆浓一会儿,然后坐到她的身边。

两人一个看天空,一个看河岸,静静不说话,远处虫鸣鸟叫,蛙声一片。

月亮又大又圆,月光洒向大地。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裴寂安听陆浓念诗,转头看她,就听陆浓接着感叹,“李白家里肯定很有钱啊。”

裴寂安:“……何以见得?”

陆浓用一种“这都不懂”的眼神看裴寂安,“谁小时候看月亮稀奇,看白玉盘不稀奇啊?家里白玉盘太多了吧。”

裴寂安:“……”听起来似乎是有那么一点道理的。

半晌,陆浓从水里收回脚脚,踩到地上,转过头来直勾勾看着裴寂安。

裴寂安:“??”

两人对视良久,就在陆浓失望之际,却见裴寂安叹了口气,脱下外套,解开中衣,脱下来包裹住陆浓白嫩的双脚。

陆浓满意了,同时又有些好奇地问,“你为什么每次都不用外套?”

裴寂安一顿,捕捉到陆浓华话里的“又”字,想明白这可能是陆浓的试探,无奈不已,他穿上外套轻声解释,“因为是军装。”

“原来是这样。”陆浓恍然大悟。

陆浓:“虽然你的回答满足了我的好奇心,但你还差一步,应该猜到了吧,这就是我们之前的记忆,还差一步,赶紧想想接下来要做什么吧。”

裴寂安哭笑不得,对自己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妻子简直束手无策,打不得骂不得,只能任由她作妖,“还差什么?”

“我的脚很凉呦。”陆浓摇着手指提醒他。

裴寂安:“穿上鞋子就不凉了。”

可恶!果然失忆了感情就会倒退,都忘了给她捂脚这一步。

陆浓瞪裴寂安,裴寂安轻笑,陆浓指着裴寂安的鞋,语气恶劣地说,“我要穿你的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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