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卖?不是逗我玩吧?”
“你也看到了,”陆浓耸耸肩,“我算是把陆芳和她爹得罪透了,万一哪天她又起了坏心思……我实在懒得应付他们。”
见状,郑银花十分赞同地点头,“陆芳那个人心眼子确实坏得很……你要多少钱?”
陆浓想了想,“八百怎么样?”
“行!”郑银花财大气粗,连价都没还,一口答应下来,“什么时候办手续?”
陆浓指了指手里的包说,“我带着户口呢,现在就可以,你能凑齐钱吗?”
本来她今天就是来辞职的,所以户口和证明都带在身上。
郑银花目瞪口呆说:“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以去找我大伯借点,那你先等会儿。”
郑银花大伯就是院长,她本人倒是从不避讳。
陆浓点点头,反正也要等陆芳,多等一个也是等。
过了一会儿,先回来的是陆二叔,陆芳并没有跟着他回来。
陆二叔把一个信封递给陆浓,陆浓十分小心眼的打开数了一遍,陆二叔嘴角抽搐了一下,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浓浓,二叔不会骗你的。”
好家伙,一股子茶味儿,原来是个绿茶老boy啊。
“那可不一定,工作都差点没了,谁知道某些人还能做出什么事来,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说是吧,二叔?”
陆浓笑眯眯地说,“一共六十七块五,告诉陆芳,钱清了。”
陆二叔终于不是那副伪善表情了,沉下脸说:“浓浓,老话说得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以后终归还是要靠娘家的。”
怀柔不成改威胁,这段位心计,陆芳是一点都没遗传上啊。
“那就不劳您操心了。”
陆浓仍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满脸“您有事儿吗,没事儿跪安”的表情,把陆二叔气了个倒,转身离开了。
郑银花很快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没等着急吧?我回了趟宿舍拿户口,又去跟大伯借钱,路上花了点时间。”
陆浓说:“没事,咱们走吧。”
“好。”
到了人事处,陆浓把转工作的事和干事一说,干事也没多问,这年头工作是铁饭碗,老子能转给儿子,母亲能转给闺女,自然也有人卖,不过护士到底是技术岗位,大多都是内部转卖。
郑银花在医院干了一年时间,符合条件,干事很快就给两人办了手续。
从人事处出来,郑银花把钱递给了陆浓,陆浓当面数清,没有争议。
“你……不当护士,以后靠什么生活?”郑银花犹豫片刻到底问了出来。
陆浓朝她眨眨眼,“不用为我担心,我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护士这个职业,而且……其实我是个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正好趁这段时间回学校完成学业。”
郑银花一惊,回过神来陆浓已经走远了,只余一抹淡淡幽香。
离开医院后,陆浓去了李园找吴妈。
李园是陆浓舅舅家,一座花园式别墅,园外的行道路上种满了绿色植被,夏季院墙上爬满了白色、粉色的蔷薇,围着院墙种了一排遮蔽视线的紫藤花树,紫藤花静静流泻,远远看去像紫色的烟雾笼罩着别墅。
陆浓沿着院墙一路走到正门,按响了门铃。
过了不久,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女人从别墅里走出来。
“表小姐,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