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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摸了个空,他神色却倏地一变,拔步就往外走。

池青脸色也跟着变了变:“不是吧,你还能把调兵的令牌给弄丢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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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病营的空营房里,姜言意缝好系带,正低下头去咬线,就在这时,帐帘毫无征兆地掀开。

冷风窜进来,她打了个寒颤,抬起头来,撞进的却是一双比这冷风更寒凉的眸子。

封朔掀开帐帘的手微滞,似乎也没料到掀开帐帘后会看见这样一幕。

昨夜借着月色瞧见的那冰山一角的风景,此刻然展露在他眼前,他只愣了一下,视线像是被什么烫到一般,立马别开眼,掀开帐帘的手正要放下。

姜言意也反应过来了,慌忙将缝好的外衫掩在身前,尴尬道:“劳烦军师回避片刻。”

封朔收回一半的手,却因为这句话顿了顿。

他那夜在火头营因她行的万福礼就猜到她身份怕是不简单。

死的那个营妓若的确是姜家嫡女,那么眼前这个就极有可能是池青说的潜入西州大营的细作。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

他的令牌若是落到了细作手中,事态非同小可!

封朔眸光瞬间冰寒了下来。

逆光的缘故,姜言意看不清这位不速之客面上是何神情,只觉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叫她如芒在背。

并且对方并没有退出去,反而放下帐帘大步走了进来。

姜言意被他的举动吓到,捏着外衫的五指力道都大了几分:“我以为军师是位正人君子!”

封朔置若罔闻,直接快步朝着这边走来,面上冷若寒霜。

眼瞧着对方就快走至跟前,姜言意也彻底慌了,色厉内荏道:“军师乃人中龙凤,何苦为难我一个女子?何况大将军下了军令,军中不得狎妓,军师是想枉顾军令吗?”

她这话显然没吓到对方,姜言意甚至看见他轻扯了一下嘴角,满满的讽刺之意,仿佛是在说她装腔作势拿乔。

姜言意心中又气又恨,顾不得其他的,试图躲开,却被封朔长臂一伸就掐住了脖子。

他用的力道并不大,但手心因为常年习武有些粗糙,贴着她纤细白嫩的脖颈,在死亡的恐惧中,姜言意直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封朔还在靠近,她身子被迫往后仰,以手肘撑着床铺才能稳定身形。

姜言意都有点认命了,对方这张脸她反正是半点不亏,她视死如归一般闭上眼,“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但封朔瞥只她一眼,却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一手挟持着她,一手在她躺过的军床上翻找着什么。

他的长发因为这弯腰的姿势垂下来几缕,偶尔拂过姜言意的脸,带起一阵冰凉的触感。

姜言意太久没穿外衣有些冷,被人掐着脖子又害怕,整个人控制不住地轻颤着,瓷白的肌肤在这一刻似乎也真有了几分瓷器特有的冰凉感。

黑发蜿蜒垂落雪肩,将那条延伸向她颈后的脆弱系带半遮半掩,极致的色差里,她锁骨沟壑处的阴影显得格外诱人,直叫人想咬上去。

偏偏她眼底还噙着泪,当真是雨打梨花一般。

掐住她脖颈的那双手,指腹似不经意在她颈侧微微用力按了了一下,掌心灼热惊人。

封朔神情里隐隐有些不耐,不知是因久未找到令牌还是其他的,他在军床上翻找无果,抖开放在床头的披风,看到披风底下那块玄铁令牌,拿起来看了一眼,确认无误后松开姜言意,头也不回地出了大帐。

姜言意怔住。

他是为了找令牌?

也就是说,昨夜救她的人是他?

*

且说封朔拿了令牌离开军帐后,池青才追过来,见了他第一句话便是:“令牌找着了?”

封朔淡淡“嗯”了一声,直接把令牌扔给池青。

池青两手接住,看着封朔大步流星离开伤病营,满眼狐疑。

他走那么急作甚?仿佛狗撵似的。

*

军帐内。

姜言意穿上缝好系带的外衣,只觉憋屈得慌。

有了这么一遭救命之恩,这下连骂那个狗逼军师都不能骂了!

她愤愤把披风叠好,准备让军医帮忙交还给那位无良军师。

抱着披风走出军帐后,四下看了一圈没瞧见个人影,军医不在,秋葵也没在。

姜言意心中正疑惑着,却见几个火头营的人抬着一副担架往这边赶来,边跑边大喊着:“军医!军医在哪里!”

待他们跑近一些,姜言意瞧着担架里的人是李厨子,也吓了一跳,忙问他们:“李师傅这是怎么了?”

一个火头军含恨道:“还不是刘成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干的!”

姜言意听他们三言两语把刘成害李厨子的事说了,一时间也是震惊不已。

他们没喊来军医,只有一个负责煎药的小兵拿着蒲扇从军帐后面匆匆跑来:“胡军医被调走了,如今军营里只剩韩军医,但马副将腰疼,韩军医正在马副将营里给他针灸熏艾呢……”

几个火头军顿时满心绝望。

煎药的小兵让他们把人放下,用手探了探鼻息后一脸晦气道:“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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