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一位中标的幸远儿,就是这位霍伯特·弗格期侯爵了。
随着杜木玲走近的动作,鞋跟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击的清脆声音响起,使霍伯特抬起了头,看向了来人。
并不是隆重的装扮,而是为了约定好去市集的原因,换上了简易的,偏向平民的服装。
但即使是再简陋的服装,那一份美貌都是绝顶的,熠熠生辉,令人迷恋。
霍伯特的心中不由自主的产生了爱意,他起身,为杜木玲拉开了一旁的座椅,然后再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帝国的宝石】,您今天依旧是一如既往的美丽。”
【帝国的宝石】,这是国王陛下在一次封赏塞西尔公爵的时候,给予妮莉雅的称号,这是对那一份美貌的绝对肯定。
“您也依旧如此的英俊帅气,弗格期侯爵。”杜木玲并没有拒绝霍伯特的行为,因为在这个时代,拒绝男性的绅士行为的话,是一件非常无礼的事,不仅男方会很没面子,女方也会显得非常不礼貌。
所以,为了妮莉雅的名声,杜木玲只能忍着那份已经涌到喉头的恶心,强行打起精神,来面对面前这个人。
“怎么只有您一个?科兹莫?卡特呢?”杜木玲做出一副毫不知情的天真模样,问出了这个问题。
像是早就料到妮莉雅会问出这个问题一般,霍伯特回复的也很流畅自然,“他临时有事,就先回去了,所以今天出去游玩的话,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妮莉雅还想要出去玩吗?”
“人少了,妮莉雅就不想去了呢。”像是孩童一般撒娇的口吻,杜木玲做的信手拈来,“人少了,就不热闹了啊。”
“所以就不去了。”
没有管面前的霍伯特,杜木玲直起脊背,指挥着待客室里面本就不多的侍女们去做这个做那个,一时间,待客室里面只剩下了杜木玲和霍伯特两个人。
哦,还有一个漂浮着看戏的妮莉雅。
“弗格期侯爵,”杜木玲首先开口,语气毫不客气,“说说看吧,你的故事。”
霍伯特深深地看了杜木玲一眼,对方那湛蓝色的眼睛清澈见底,像是最为通透的宝石,没有一丝阴霾与多余的情绪。
就像是棋盘之上的执棋人,冷静的,没有感情的,准备落下手中的棋子。
霍伯特突然弯下了那一直挺直的脊背,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容,捏在手中的茶杯也放回了桌子上。
“不要顶着她的脸,用这种眼神看我啊。”
“我是真的很喜欢妮莉雅的啊,一直一直很喜欢,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
“我以为一直会这样下去的,我们会顺理成章的在一起,结婚生子,然后幸福一辈子。”
“直到我发现,这个世界其实是一场游戏。”
那双淡琥珀色的眼神里面满是悲伤,带着浓郁到几乎要滴出来一般的难过,“你知道吗?其实在神明降临之前,我就已经发现了不对劲。”
“按照正常规律而言,与妮莉雅相处最久的人是我,那么跟她在一起的应该也是我才对,但是我不知为什么突然多了很多很多的记忆,关于妮莉雅和另外三个人的相处,都在我的脑海里面浮现。”
“我不甘心,我真的很不甘心,明明是我先来的,明明是我时间最久。”
“为什么还会有别人参与,面对别人怀里的妮莉雅,我还得笑着送上我的祝福,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添乱。”
“因为【所有人都爱着妮莉雅】定律,轮回一次次的进行,我脑海里面的记忆也堆积的越来越多,我被困在那个壳子里,怎么也无法挣脱。”
“直到神明路过,不经意间看到了妮莉雅,对她心生爱慕,但是因为世界法则,妮莉雅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神明,于是神明产生了那所谓的【妒忌之心】。”
“神明很强,从祂能在无数小世界之间旅行,并且影响到其中的任意一个小世界这件事,就可以看得出来。”
“那一份嫉妒之心,不仅影响到了妮莉雅,影响到了我们,也影响到了整个小世界。”
“也是托了神明的福,我才能够从那个壳子里面挣脱出来,重新回到这个人间,回到妮莉雅的身边。”
“所以,”霍伯特那琥珀色的双瞳,就像甜蜜的蜜糖,里面满是深情和爱意,“请告诉我吧,真正的妮莉雅,到底在哪里?”
杜木玲冷冷的看着他,从他说出第一句话开始,那双眼睛就失去了温度,一寸寸的降温,直到变成冰寒。
这些话,都是狗屎。
什么叫做‘按照正常规律而言,与妮莉雅相处最久的人是我,那么跟她在一起的应该也是我才对’?
什么叫做‘明明是我先来的,明明是我时间最久’?
什么叫做‘为什么还会有别人参与’?
这是把妮莉雅当成什么了?一份物品?一份可以被完全占有的存在?
杜木玲笑了笑,眼中的冰寒化作了和煦的春风,她拿起了桌上倒满清香褐色茶水的的精致茶杯,然后泼了过去。
过了霍伯特一头一脸。
霍伯特没料到杜木玲的突然动作,毕竟这是淑女在被绝对的冒犯之时,才会下意识做出的举动,他并没有,因为这个举动而发火,而是慢条斯理的,从上衣的口袋中掏出一方手帕,擦拭自己的脸和头发。
“能告诉我,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种举动吗?”霍伯特?弗格期侯爵家的家教非常严厉,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也要保证绝对的绅士风度。
“因为你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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