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报告大当家!”
有一山贼连滚带爬地跑出酒窖,直奔向大当家堂屋,而后扑通一声跪下,“大当家!那酒有毒!”
大当家的手中酒碗未曾离手,闻言一甩。
“放屁!那是献给皇帝的酒!怎么可能下毒?”
底下跪着那山贼几乎淌泪,“真的,有人喝了立马就死了。”
大当家站起身来,一身悍匪之气,“叫寨中大夫来。”
说着边往酒窖去。
不多时,大夫赶到,却怎么都检查不出酒中毒性,当下无奈道,“确实没有检查这酒有何不妥。”
听到大夫这句话,不少人都已经相信,甚至有人大着胆子开了一坛酒。
颜离瞥见,趁着众人不注意,又是一根银针发出。
此人提起酒,牛饮起来,“看吧,就说——”
他脸上笑容还未绽放就已经倒下。
大当家此时才真正相信这酒中有毒,怒火滚滚燃烧,“去!给我狠狠伺候那些人!”
颜离心中一肃,又听见那大当家说道,“给我把这批酒砸了!”
而后大当家大步离去。
砸酒这事儿费力不讨好,几人兴致缺缺地砸了几坛,便有人抱怨道,“还不如去牢里折腾那些当兵的好玩。”
颜离当机立断,自告奋勇道,“不如我留在这儿,几位哥哥自去,我保证不叫其他人知道你们走开了。”
“当真?咱寨子里还有你这种糊涂蛋?”
有人狐疑道。
颜离笑着摸了摸脑袋,“我这不才进来的吗?以后还要几位哥哥照顾。”
几人这才放心离开,临去时还不免嘴上得意几句。
“好小子,有出息!”
“以后有事儿了尽管来找哥哥。”
等几人离开,颜离偷偷跟在几人身后,得知了关押将士们的地方,而后迅速回到酒窖,暗中将这批酒转移到隐蔽的地方。
索性酒窖来的人不多,一切进行得还算顺利。
一切事毕,颜离卸去易容,回到和傅渊景约定好碰头的地方。
“颜姑娘,援军正在赶来的路上,不多时就能到达。”
傅渊景说道。
等到与援军首领碰头,颜离取了根木棍,在地上将自己这几天来探出的地形画出,而后又标出一条路来。
“我觉得,这是最佳的进攻路线。”
颜离木棍点了点地图。
傅渊景沉吟,而后点头,“就依颜姑娘说的办。”
将士整装待发,沿着颜离所指的路线一路潜行,不多时就到达了山寨附近。
“整个山寨有四个入口。”
颜离说着又看了看天色,“再等一会儿,东边和西南边的入口要换防,关押将士的地方离东边比较近,等会儿我们兵分两路……”
“姑娘可真是了不得!”援军将领赞道。
颜离微微一笑,“索性我留在这里没事,仗着人长得小,就到处窜了窜。”
……
士兵们不费吹灰之力地攻进了山寨。
当西南方战火响起之时,颜离和傅渊景也已经到达关押将士的地方。
“是大人!”
颜离放倒两名山匪,摸出钥匙打开了牢狱大门,“快些吧,不然等会儿那些山匪就反应过来了。”
将士们颇受了些折磨,互相搀扶着往外走。
颜离和傅渊景一人扶着一个受伤较为严重的往外而去。
那大当家的见力拼不足之后,立马叫人去牢里押来人质,可谁知只见得一空空荡荡的大牢。
他气血上涌,梗得脸红脖子粗,怒吼一声,“兄弟们,咱们跟他们拼了!”
一众山贼振臂而起,与士兵们缠斗一处。
颜离等人很快从小道出了山寨。
“我先去采些草药,将士们的伤口需要处理。”颜离翻看了几名将士的伤口之后说道。
傅渊景点点头,“多谢颜姑娘。”
等那援军将领带着俘虏回来之时,将士们的伤口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
“未曾想,颜姑娘竟还是名大夫。”援军将领惊喜道,“我有几名手下……不知可否请颜姑娘施救?”
颜离嘴角溢出笑来,“医者本分。”
可谁知,她经过那大当家之时——
“彦……林?”
颜离脚下微顿,嘴角的弧度也变得略微生硬,而后掠过他而去。
那大当家眼中恍然,直直看着颜离的眼睛,却是没有戳破,冷笑一声,而后闭目养息。
夜里。
颜离寻了个借口去探视那大当家。
那人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哟,美人这是心疼大爷了?”
颜离面色不改,神色间略带紧张,“你今日叫了声……彦林?”
大当家神色一变,“是又如何?”
“他……他还好吗?”
颜离此话一出,那大当家立马愣住。
莫非眼前人不是那彦姓小儿?
颜离见忽悠成功,立马趁热打铁,加重他心中疑虑,如此一番下来,那大当家果然是深信不疑,心中直呼不幸哉。
此事过后,援军并不曾离去,而是与傅渊景一同护送贡酒。
护送人员增多,但无奈已经是耽误进程,只好改走其他路线。
贡酒迟迟不到,宫中早已是怪罪下来,底下的人千般万般地哄着,还得战战兢兢地做事,一时间颇有怨言。
车队一路风尘仆仆,不敢有丝毫停歇,日夜不停地赶路,才终于到达上京。
青灰城墙高高耸立,城墙上每隔一段就有士兵胸背挺直地站立护卫着。
城门口大大小小的车队鱼龙贯出,还没有进城门,就能听见里面市集的人声鼎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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