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说,花开两支,各表一枝。
一枝花,是须臾村的秋,桂花儿飘香。秋风起,蟹脚黄,青莲居外的遮天蔽日的林荫道,铺满了层层叠叠的金黄落叶,仿佛洒落一地的灵元币,嘲笑着被洗劫一空的江诃一家。
一枝花便是牧香儿。曾经盛极一时,绚丽绽放在江左的眼前。伴随着夫丧,家亡,曾经优雅高贵,神仙眷侣,如今却是昙花一现,彻底败了去。
牧香儿的求生欲正在慢慢的消散。
王富贵走后的一个时辰,缠绕着江冰儿和江诃动弹不得的雾气才得以消散。
被解开束缚的江诃,第一时间冲向了牧香儿的房间之内,江诃奔跑之时扯动了之前所受的伤,他的眉头微皱强忍住疼痛。
比起自己的这些皮外之上,母亲的安危更加重要。
江冰儿紧随其后,她的眼泪就未曾断过,被困之时,她便很不争气的一直哭,想到牧香儿重伤之时,还被拖进了房间,不知道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二人冒冒失失的冲进房门。
房内安静的可怕,除了牧香儿微弱的呼吸声,一切都是死一般的寂静。
牧香儿一身破败不堪的歪倒在床上,浑身上下布满了那个禽兽所遗留下的痕迹。
江冰儿见牧香儿被撕破的衣裳凌乱的散落在一旁,她的双眼又蓄满了泪水。
她红肿着双眼哭的抽抽起来,抬手将被子给牧香儿遮住,随即跑出去打水,想要给牧香儿擦拭干净。
江诃轻轻的晃动着牧香儿,急切的问到。
“娘,你怎么了,娘,你说话啊。”
牧香儿一言不发,她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窗户,她的泪早已流尽了,眼睛实在是干涩的不行,她眨巴一下,证明自己还活着。
江诃看着牧香儿一言不发,生无可恋的模样,熊熊的火焰在他心中灼烧起来,他又一次握紧了双拳,咬牙切齿的说:
“娘,我这就去杀了王富贵,替你报仇。”
江冰儿刚端着水进来,听到江诃又要去寻仇,她放下水,一把拉住江诃的手臂。
“哥,你疯了吗,你去就是送死啊。”
江诃又一次甩开了江冰儿,双眼冰冷,他的大脑早已被复仇所蒙蔽了双眼,随即他看向江冰儿:
“照顾好娘。”
随即江诃便冲出了房间,目标很明确——石头城,王富贵
大约在羊肠小道上跑了半个时辰,江诃终于放慢了脚步,他弯下身子,双手撑住大腿,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额头豆大的汗珠,止步住的往下流。
虽然累的不行,但是杀意正浓的江诃依旧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
走在被漫天的枫叶所覆盖的小路之上,温暖的空气中带着微风,挥发着江诃的汗水,脚下的土路伴随他的脚步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
走着走着,江诃的脑海里回忆起了曾经和父母在一起的画面。
每一次远行,父亲都会用他的长剑载着他们一家四口,哪怕是一丁点儿的路也不让自己多走。而现在,自己现在想要报仇却还要徒步走去。
江诃悔恨,自己为什么不能争气一点,若是自己变得强大起来,今日也不会如此的憋屈,心中的悔恨与自责交织在一起,使江诃的步伐更加的沉重起来。
“你觉得,今日一去,多少胜算?”
突然间,江诃的大脑深处再一次出现了那个声音。
江诃瞬间就没了倦意,停住了脚步。
“你到底是谁?”
沙哑的声音慢慢悠悠的道来
“仇满,亦或者弥陀佛者——仇。”
弥陀佛者,一个江诃敢都不敢想的存在,如今却让自己给遇上了?
江诃环顾四周。
“仇前辈,你为何不现身说话?”
“哈,哈,哈,哈。”
沙哑的声音突然笑了起来。
“小子,你是在山里长大的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大约十年前吧,我与一宿敌大战,不惜败去,早已是归西而去了。”
江诃面露难色。
“死了?那你怎么还能和我说话。”
“这得多亏你啊孩子。”
“我?”
江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仇满所说的话云里雾里,是在难懂。
“当年我归西而去,灵元溃散,最后一抹灵识,飘散在这弥陀大陆之中,千里挑一,选中了你这个资质不错的孩子作为我灵识最后的归宿,至此寄宿在你的身体内。”
“怪不得父亲说我出生之时,福瑞降世,金光覆照,原来是前辈你的灵识降临了。”
江诃恍然大悟,但随即又是一脸无奈。
“不过前辈,你选错人了。”
江诃叹了口气。
“唉,我可没有什么资质,我连觉醒都失败了,就是个废人,如今我寻仇在即,仇前辈还是另寻归宿吧。”
“糊涂啊!我问你,今日一去,你有几成胜算?”
江诃低下头,小声喃喃道:
“胜算吗?一成吧。”
“那你不是白白送死吗?那三位的修为可不低啊。”
“那又如何,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江诃的眼睛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