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额娘若是觉得这样就不能自处?那额娘还是另谋他法,让自己活得更自在些,毕竟我这个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的女儿,已经不懂得什么叫懂事和退让了!”已经经受了太多的委屈和痛苦,即便眼前这个女人是她的亲生额娘,她也不想再继续妥协了。
上一世她所受的委屈、痛苦,以及她的死,什么恩都报了,且,眼前的西林觉罗氏根本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很多东西都是相互的,亲人之间的付出也一样。她从来没有享受过她这位‘好’额娘的关心和维护,自然也就不可能再如从前那般为了她而委屈自己了。
“云汐,你这是说得什么话?额娘说这些都是为你好?”西林觉罗氏一脸惊讶地望着眼前娇娇软软的女儿,明明以前她就这种事教训她的时候,她的反应虽然沉默,却从来没有不会反驳,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反抗,“你这是中了什么邪,先是跟你阿牟她们对着干,现在又跟我这个额娘对着干,你这是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我不过就是不想再委屈自己!大姐姐好不容易回来,难道我就容易吗?我一个没得过天花的人陪着她这个得天花的人去了庄子,难不成还有错了?或者在你的眼里,我就该为了她们,或者你的为难去死才对吗?”云汐语气淡漠地看着西林觉罗氏,一字一句诉说的仿佛不是自己的委屈,而是在陈述自己的困惑。
对,云汐的确有着满腹的困惑?
她不懂,阴狠毒辣如舒穆禄氏都知道要维护自己的女儿,为何看似温柔的西林觉罗氏却这般狠心,不仅没有关怀和维,还总是助纣为虐。
“额娘嘴里说得永远都是别人的不易和自己的难处,可额娘可曾看过我的难处,哪怕只有一次。我不知道额娘嘴里的难处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从此以后我都不会再为那些不相干的人退让半步。”以前是她自己不懂思考,没有主见,所以西林觉罗氏说什么她就信什么,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落得那般下场,其实也怪不得人。
重活一世,她绝对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偏听偏信,为了不值得的人牺牲自己。
“这一次庄子之行,额娘明显就是拿我的性命当人情,我虽然没有死,却也历经艰险,好不容易活下来,那该还的也还了。再者,这事本就不光彩,要是传出去,不管是索绰络府,还是额娘自己,怕是都落不了好。”说到当日种种,云汐唇角不由地扬起一抹冷笑,长睫微眨,看不清眼底真正的情绪。
西林觉罗氏能想到的永远都是她自己,也许除此之外,她还能考虑阿玛、大哥和小弟,但绝不会考虑云汐的感受。
正因为如此,云汐才会毫不留情地怒怼西林觉罗氏。
要不是她们之间还有那么一层母女关系在,云汐怎么会放任西林觉罗氏提这种要求,又怎么会一再地容忍于她。
“有些事情,大家心里明白就行了,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但谁也不是傻子,天生就该吃亏,额娘有心讨好大房,可以,自己伏低做小便是,只要不拉着我一起就行。之前种种,我不想说得太明白,但也绝不会再像从前一样委屈自己的,迁就你!”该是她索绰络·云汐的,她绝不放手,不是她索绰络·云汐的,她也要抢到手,反正这府里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公平。
“胡闹!”眼瞧着一直乖巧顺从自己的女儿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张牙舞爪,还伶牙俐齿地堵得她无话可说,西林觉罗氏不由得伸手捂着胸前,一副被云汐气到的样子,“这都是谁教你的,简直就是目无尊长!”
以前她觉得女儿不会说话,不会讨额莫克欢心,白长了一副漂亮脸蛋,可今天她倒是能说会道了,可说出来的话却能气死人。
“目无尊长?”云汐嗤笑一声,看向西林觉罗氏的目光满含讽刺,“额娘这话说得亏心吗?这府里若母慈便子孝,可事实如何?你心里不清楚吗?再说了,一个人若经历了生死,很多事情便自然而然地就看开了,就好像刚才的那些话,不需要别人教我,我就能自己看明白想清楚。”
“你……”西林觉罗氏伸手指着云汐,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事实上在西林觉罗氏的心里,云汐还真不算一回事,她的死活她亦不在乎,否则她也不会答应云汐陪云绮去庄子上去的事。
“好好好,你长大了,翅膀也硬了,也不再听额娘的话了是吧!但是额娘还是要提醒你,这府里做主的不是你阿玛,也不是你额娘,很多事情由不得我们,自然也由不得你,你额娘如此小心翼翼地迁就你阿牟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们!”看着云汐神色淡漠的样子,西林觉罗氏知道,她再怎么说她都是听不进去的。
也罢,与其浪费口舌,跟她争论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先把事情弄清楚。
“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的,至于你的事情你自然也知道该怎么处理。”云汐见西林觉罗氏眼珠微转,便知她心里又有了别的盘算,心中一阵冷笑,语气也显得更为冷漠了。
在她认清了西林觉罗氏这个额娘的自私和偏心后,她便再没对她抱过任何的期望,而西林觉罗氏本身倒是比她做得更彻底,偶尔亲近,都是有目的地想利用她去讨好舒穆禄氏和云绮。
如此,云汐自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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