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千万别冲动,爸刚才说的只是一时气话。”苏琅急得直叫唤,却手足所措,左右为难。她不知道是该安慰一意孤行的姐姐,还是火冒三丈的父亲。
这时,听到动静的苏妈妈冲进来。看到大女儿脸上那个通红的巴掌印,顿时哭天抢地的朝丈夫扑去,“你……这是干什么?你这个死老头子,你干嘛要打小茜,她怎么招你惹你了。”
苏爸爸别着头,也有点后悔一时冲动对女儿下了重手。所以这会儿,他一语不发,任由妻子在自己身上发泄不满。
苏妈妈口无遮拦的继续骂道:“小茜哪里说错了,她哪里做错了。她只不过是想凭借自己的本事,过上好日子罢了,她又没不顾廉耻的把自己卖给什么糟老头……”
苏琅听到这儿,一口冷气,憋在心头,差点没昏死过去。
“你……你刚才说什么?”刚刚平息了怒火的苏父,就像是被人在头顶点了颗炮仗。他怒目圆睁,一挥手,眼见着又要对苏母狠狠的来一巴掌。
“你打呀,你打呀,你打呀,”苏妈妈也干脆撕破脸,两手往腰上一叉,装疯撒泼似的又哭又闹,“你这个偏心眼的老头子,你别当我不知道,你用藏起来的那笔钱,早就偷偷的买了一套大房子,落的是苏琅她一个人的名字。你还私底下打过电话给一些大酒店,想预定桌子给小琅补办什么生日。怎么,小茜就不是你的女儿吗?小茜就不配住大房子,小茜就不配……”
“那些钱本来就是小琅的,是她用命换来的!”苏父扯着脖子涨红了脸的吼道。
“行了。”苏茜捂着火辣辣的脸,打断了父母之间的争执。母亲刚刚揭露的那些事,似乎比父亲的这一巴掌更刺痛她的心。
她回头看了眼靠在衣柜边,委屈的几欲落泪的妹妹,又扬起下巴,愤愤不平的瞪着父亲说,“苏琅是妹妹,苏琅她看不见。所以,从小到大她什么都可以不用做,只要安静的坐在那儿就好。而我,要学习,要做家务,还得像影子似的跟着她,照顾她。现在,她一下赚了这么多钱,在你眼里大概更娇贵了吧!所以,我走。我今天就走,我也不会再回来。总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不用卖身,也同样能过上体面的生活。”
“你……”苏爸爸气得张口结舌,如果不是苏妈妈挡在中间,他恨不能冲上来撕烂她的嘴巴。
苏茜也没再逞凶斗气,而是抓起收了一半的皮包,气冲冲的走出去。被她咣当一声砸上的大门,带着恩断义绝的怨恨和愤怒。
可她刚下了半层楼,苏妈妈便急急忙忙的追上来,“小茜,你等等。”
苏茜在拐角处站住了。她和母亲,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余怒难平。谁都没有注意到,此时,苏琅丢下独自躲在房里生闷气的父亲,也追到了门口。
苏母从怀里偷偷掏出一样东西,不由分说的先塞进大女儿的手里,“小茜,妈这儿有张支票,你赶紧拿着。自己出去先找套好一点的房子,再给自己添置些像样的衣物,好好的打扮打扮。”
“妈,这支票……”苏茜费解的盯着手上的巨额支票,半晌才反应过来,“难道是你背着爸爸收下来的。我还正奇怪,苏琅刚刚怎么又说要去国外做手术了。爸那天不是一口回绝,而且明确强调,要在国内找家医院给她作手术的吗?”
“哎呀,这是你妹妹她自己一口答应的,我又没逼她。”苏妈妈压低了音量,悉心嘱咐道,“谁让你爸先偏心眼来着。我看,那个许先生既然三番四次的愿意送你回来,就说明对你多少有点意思,你就放开手大胆的博一把吧!”
苏琅站在门边,听到这一切,心里不觉一寒……
苏琅寒心的不仅仅是母亲偏心眼,把自己用身体换来的支票交到姐姐手上。
她还无法理解,母亲明明见识到那位许先生的目空一切,桀骜不驯,为什么还要让姐姐往坑里跳。
“琅琅,你站在这儿干什么?你妈和你姐走了吗?”苏父平复了情绪,从房间里走出来。
听到他的声音,楼道上的母女俩,顿时做贼心虚似的回过头。看到站在门口,黯淡神伤的苏琅。苏母脸色煞白,苏茜也条件反射的把支票藏到了身后。
而探头发现她俩的苏父,犹如看到了一对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轻轻一拍小女儿的肩头,“不用理她们,她们爱上哪儿上哪儿。你快回你的房间里休息。”
苏琅执拗的甩开父亲,朝门外迈了一步,“妈,姐。你们俩刚才说的,都是你们的心里话吗?关于我的那些……”
见楼下的人都不搭话,她悲哀的一扯嘴角,接着又问,“是不是从我几个月前,提着包走出苏家大门的那一刻起,我在你们的心目中,就从一个令人棘手的废物、累赘、包袱,变成了自甘堕落,自轻自贱的婊……”
苏琅就此打住,没有让更难听的字眼,从自己的嘴巴里冒出来。但她的心,却因为母亲和姐姐的话在滴血。
她想起了在老魔鬼及其家人面前,遭受的种种侮辱。但别人可以轻视她,诬蔑她,嘲笑她。她们俩,可是自己的至亲啊,怎么也能不假思索的说出那么尖酸和刻薄的话呢!
苏母惭愧的垂下头。
而苏茜把皮包往肩头上一甩,满不在乎的丢下一句“我走了!”活像妹妹刚才的肺腑之言,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当楼道上传来她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苏琅一咬牙,用决绝的泪水,把姐姐二字,从自己的心头强行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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