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结束,在蕾娜塔的挥手下,夏佐走了过去,倒是薇拉也跟在背后,像个小跟班,这令夏佐有些讶异。
似乎因为薇拉的关系,霍尔金娜和安东也不请自来。
“我早就说过,你们根本去不了首都!”
霍尔金娜带着满脸的得意,仿佛要去首都的是她一样。
她旁边的安东就更嚣张了,目光直接越过了夏佐,望着路鸣泽。
似乎相比于夏佐,路鸣泽要讨厌得多。
“零号呢怎么不敢站过来了?哼,真是废物!”
路鸣泽只是嘲讽的笑了笑,那一脸如看小丑般的目光,夏佐似乎明白了安东总是针对他。
果然,安东当即怒道:“真是欠揍的嘴脸啊!”
就在安东忍不住动手的时候。
毕竟他在觉醒言灵后,自觉今非昔比。
但这时院长走了过来,拍了拍他肩膀道。
“安东,我们走吧,我需要带你去仔细的检查一下。”
看着安东欲言又止的表情。
院长继续补充道:“只有确认了你的健康状况,才可以送你去首都上学。”
“知道了,博士爷爷。”
安东得意的看着夏佐等人,满脸都是,我和你们不再是一个阶级的人了。
夏佐挺理解的,曾几何时,他也是那样幼稚的人。
不过那都是很小的事了。
更令他好奇的是,路鸣泽这么淡定,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蕾娜塔却是显得很担忧。
“没想到最终能去首都的还是安东...本来以为会是你的,看起来又要等一年了...”
路鸣泽丝毫不在意笑道:“哦,我的小蕾娜塔,我没有给你讲过那个寓言故事吗?”
“有的狼披着羊皮,看上去和羊长得一模一样。”
“它们会先获取羊群的信任,然后再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将羊一只一只的带走吃掉。”
果然,看来去首都上学,未必是一件好事啊。
蕾娜塔一怔,“你是说...院长是坏人?可是...”
“夏佐,你觉得呢?”路鸣泽看着夏佐,仿佛已经将夏佐看穿了一般。
“可能吧。”夏佐不置可否的点了头。
如果说在这里最值得相信的人是谁,那么毫无疑问,就是路鸣泽了。
和路鸣泽在一个阵营,最大的好处就是,你可以省很多脑子。
尽管他很喜欢把别人当做棋子。
但只要他觉得你是队友,那么他就是一个很护短的臭小孩。
他立即无趣的挥了挥手,“算了吧,圣诞节前夕怎么能讲这样的故事呢。”
“本想今晚把圣诞礼物送给你,可惜这个礼物太神秘了,不能在别人在场的时候送给你。”
“所以,回去睡觉。”
他用着很霸道总裁的语气说道。
但却并不让人讨厌。
舞会结束,也确实就到睡觉的时间了。
夏佐道晚安各自分别回宿舍。
回头发现薇拉跟在背后,夏佐摸了摸她的额头,“回去睡觉吧。”
“嗯嗯。”
这一幕被蕾娜塔看见了。
她那深潭般的目光,令夏佐莫名感觉到一阵不舒服。
笑了笑,再次朝她挥了挥手。
她这才明媚了几分。
回到在宿舍里,夏佐百无聊赖的翻了翻基因书籍。
这简直就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如果不是还看得见退出游戏的选项。
夏佐根本无法相信,这是游戏。
但他也不可能相信这是游戏。
任何一个人,一个世界,如果真实到足矣遮蔽你的感知,可以给你带来痛苦和欢乐。
那么它就不可能是虚假的了。
因为真实的定义就是,你能感受到痛苦。
如果你能够感受到痛苦,那么它无论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都不重要了。
自己的痛苦,是衡量真实和虚假的唯一指标。
而这个道理,也是夏佐在失去绘梨衣的那一刻,彻悟的。
但他目前的身子,似乎是暗恋着蕾娜塔。
因为桌子上的相册里。
里面最多的照片就是用偷拍角度拍下的蕾娜塔。
蕾娜塔坐在窗台上的样子。
蕾娜塔和薇拉的游戏时刻,踢着足球的样子
蕾娜塔站在塔下,仰望头顶的高空。
走在无尽的雪原间。
以及远处她的身影,小桥流水,松树被雪堆砌。
还有北极光下。
最后是路鸣泽蕾娜塔月影成三人的背影。
明明是两个,那股寂寥,却显得比一个人还要孤寂。
夏佐摸着相册表面,回味着原主人的感触。
这个身体,无论是不是他自己。
但能够给此时的自己带来感触,那么他就是自己。
至于过去,那并不重要。
重要的,永远是当下。
他无聊的弹了下吉他,音色意外的很棒。
入手,却发现自己鬼使神差的,弹出了一手未知的,但旋律很清浅悠扬的曲调。
就像白天的鲸鱼划破雪原的惨白寂寥,悠长的鲸歌回荡向无尽云宇。
这大概就是肌肉记忆吧。
尽管自己根本没有这具身体以前的记忆,可是一旦入手自己熟悉的东西,有些东西便自动有了反应。
想到这一点,夏佐走出了房间。
此时大家都睡了,他拥有着晚上夜出的特权。
所以没有护工过来单独来给他锁门。
于是他带着剑走到一处空旷的地方。
凭着记忆的感觉。
“死亡如风,常伴吾身。”
那一刹那,熟悉的感觉如潮水般袭来。
他挥剑,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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