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仓库里烛火忽闪,马啼阵阵,壮硕的伙计扛着一箱箱猴儿酒来回穿梭于马车之间,紧赶着时间。
“李二爷,猴儿酒已经部装上马车!”
“装上了?喏,把这个也装上。”
被称作李二爷的中年男子瞥了瞥眼睛,从怀里掏出几包圆鼓鼓的纸包递给手下的伙计,示意其一同装入马车。而这几个纸包,其实就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物,毒性极强,猝发的快还是入水即溶。
“哼哼,老板娘也说了,对方要是不近人情,那酒跟人便都不要了罢。也就是说,如果老客户要背信弃义,那咱们就用这猴儿酒给人家饯行!”
“得令!”
懂道的伙计点了点头,捧着药就装车去了。
然而昏暗的仓库间,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小巧的身影钻了进来。
“好困……”
怎么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呢,仇诗雪迷迷糊糊地摸索了进来,走路都是晃晃悠悠的,眼皮也越来越沉,东西都快看不清了。
呜……她好想趴床床睡觉。
困倦中的仇诗雪艰难地眨了眨眼,随手撩起了身旁的帘帐,无意一探……
嗯?那个好像是小雪的床?仇诗雪眨了眨眼,再次一确认,是床!
嗷!是床床!仇诗雪滔天的睡意一触即发,一翻围栏,二翻过隔离板,小腿一蹦‘嗖’地钻上了‘床’,被子一掀一卷便美美地睡了过去……
没有人注意到一堆摞起的酒箱上,一个少女正卷着遮光的毛毯昏昏欲睡。
“发车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几个装酒了伙计跳上了仇诗雪所在的马车,待马车一动便大大咧咧地靠着墙壁假寐。反正上头已经确定了路线,那剩下的时间就让他们再打个盹儿好了。
数十辆马车徐徐前进,一出了雨花庄便兵分四路四散而行,连灯也不点一路抹黑前进。
但就算这样,也还是有几双眼睛不怀好意地盯了过来。
呼……呼噜……
此时,马车已远远驶离了雨花庄,车内是一片鼾声此起彼伏,夜静得出奇,路上却连个打更人都没有。
哐!
行驶的马车像是撞上了什么,整个车厢剧烈一晃,晃得车厢内的伙计立马惊醒了来,耳边满是车夫在呼喊:“救命啊,有人劫车!”
劫车?!
几个伙计顾不得醒神,一把抓过车厢里的长刀掀起车帘就冲了出去,紧接着就是一阵的惨叫,血溅得整个车帘一片血红,装酒的伙计似乎就在跳出车厢的一刹那就中了人埋伏。
“切,就出来五个,车里没人了?”
“……是,车里就五个。”
车夫的声音显得惶恐不安,只听‘哗啦’一声,一把长刀直接刺进了车帘,随后数把长刀纷涌而至,彻底将车帘搅得粉碎,车内的光景也一览无遗,真不过就是几箱酒,再无他人。
“雨花庄的老板娘也有私下‘私通’的时候啊?”
站在最前方的壮汉不屑地啐了口痰,拿着长刀挑了下还在地上挣扎的伙计,转手就把刀刺进其胸口的衣兜,那个鼓囊囊的东西一下就被刀尖给刺破!
“呵,毒被我刺破了!”
糟!被刺中的伙计惊诧地睁大了眼,赶紧掏出被刺破的纸包,只可惜为时已晚,纸包里的粉末早已浸着血液快速地溶解,快速渗入体内!
为什么他会知道!装酒的伙计还来不及多想,体内气血一起便‘哇’地吐出一口黑血,两眼一翻就倒了下去,隐约间,他看到车夫那愧疚的脸孔……
叛徒。
“还愣着干什么,掉头走啊!”
壮汉冷声一笑,一掌掴过惶恐的车夫,伙同几个兄弟一溜烟便钻上了车厢,看着满车的战利品,嘴里不住的冷笑。
雨花庄的老板娘呀,你现在已经孤立无援了,你还想要跟他们斗?
……
……
不知睡了多久,仇诗雪朦胧之中感觉自己一轻,自己像是被人抬起了,身体一沉屁屁就是一阵生疼,随后脑袋便里是一阵天旋地转!
唔,好晕。
怎么回事?仇诗雪拱了拱身想要钻出被窝,可却发现自己似乎被被子卷得死死的,根本就挣脱不开了!
呜,她被被子抓住了,快松开,快松开!
仇诗雪一阵奋力的拱拱,一顿乱扭。在外看来,就是一个被卷起来的毛毯不断蠕动,最后一滑便顺着斜坡倾泻展开,将一个小人儿甩进一个兔毛篓子里。
哈啾!
呃,这是哪里?仇诗雪抖了抖脑袋,扒着篓子的边往外瞅了瞅,水润的大眼睛就一下就亮了起来!
哇,这里好多的漂亮的花布啊,满墙满地都是,好漂亮啊!
……好想要!
仇诗雪盯着眼前的那块天蓝色的花布莫名就看上了眼,就在伸手欲取的一刹那,一道尖锐的女声远远传来,吓得仇诗雪立马钻回篓子,赶紧将自己掩盖在白毛之下,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哎呀,刚卷好的布匹怎么都倒了!”
一个穿着侍服的大妈奔过来就是一顿收拾,利索地把倒下的布匹卷起摞好,一扭头便盯上了那个展开的大毛毯,鼻孔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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