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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地点,选在f国的皇家歌剧院里。

古典与巴洛克风格结合的剧院屹立于大地之上,房屋顶端两座雕像栩栩如生,整栋建筑在大气中透露着无可比拟的精致,就算没有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演员,它仍旧是十九世纪最伟大的艺术品之一。

哪怕这是受到全媒体关注的婚礼,他们也只给朋友发了婚礼请柬,记者更是被他们拒之门外,吃了个闭门羹。

旺仔和雪饼都系上了领结,安静地趴在椅子上。

沈元庭身着黑色西装,背脊笔挺,眼眸盯着走廊的另一端,等待着另一位新郎的出现。

剧院被清晨摘下的鲜花装点,富丽堂皇的设计与自然的美丽融为一体,但所有的一切都黯淡无光,唯有逐渐走向他的青年是唯一的亮色。

颜昭穿着和沈元庭配套的礼服,眼底被灿烂的光线映得极亮,嘴角含着一抹浅笑。

沈元庭记录着颜昭走过来的每一分每一秒,他冷淡如冰的面色也随之融化,只剩下一池温柔的水。

一项一项的仪式结束后,牧师说:“接下来,请二位新人交换誓词。”

这是婚礼上最神圣的环节之一,沈元庭和颜昭选择的是西式婚礼最传统的誓词,也是最广为流传的那一段。

在牧师的引领下,诺言被宣之于口。

“我,沈元庭,愿意与颜昭结为伴侣。”沈元庭牵着颜昭的手,眼眸倒映着青年含笑的面庞,“从今往后,无论顺境或逆境,无论富有或贫穷,无论健康或疾病……”

颜昭对誓言从不感冒,一张嘴说出来的东西,能有多少的可信度,可男人的目光灼热,像是熊熊燃烧的烈焰,要燃尽世间所有的一切背叛和谎言,只剩下爱和忠贞。

颜昭被他看得脸热,即便知晓自己等一会儿需要在牧师的带领下重复念出誓言,可伴随着沈元庭说出最后一句话,他在心里也不由跟着他一起承诺道:“我将珍惜你、爱护你、对你至死不渝,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颜昭常年演戏,记忆力极好,也不怯场,可是在自己许下誓言的时候,他却少见的感到了一种紧张。

跟着牧师说出台词的时候,他差点没咬到舌头。

沈元庭面上一直带着难以察觉的浅笑,等他念完誓词之后,他捧住他的左手,将戒指戴上他的无名指,姿态是前所未有的谨慎和虔诚。

随后,颜昭也替他戴上戒指,在将指环戴上男人修长的指节上后,男人熟悉的气息将他包裹,沈元庭抱住他,抬起他的下巴,亲吻他柔软的嘴唇。

只是唇贴着唇,比起过往那些深吻要温柔单纯得多,可颜昭的心跳却前所未有的剧烈。

善意的掌声和口哨响起,二人分开,可手还紧紧握着彼此。

……

都是朋友,婚宴上也没那么拘谨,酒杯碰撞的清脆响声与调侃的笑声不断。

盛忻捧着酒杯,嫉妒道:“我当年,是真的觉得老沈会注孤生,结果你他妈居然是我们大院里最早结婚的那个……”

沈元庭:“你可以争取成为最晚结婚的那个。”

盛忻:“……”

应鸿羽:“……”

颜昭:“……婚礼上就别讽刺别人了!”

吵吵嚷嚷的酒席一直持续到月上柳梢头,送走了客人,颜昭和沈元庭回到酒店的套房里。

喝的酒度数极低,颜昭还是稍微有点醉了,他迷迷糊糊扯松了领带,解开衬衫的前两颗扣子,趴在床上发呆。

床榻一沉,沈元庭坐到他身边,摸他的脸:“胃还受得了吗?我去帮你叫解酒汤?”

“不用。”颜昭蹭了蹭他的手,像只温顺的猫,“我就是有点累。”

沈元庭躺在他身旁,将他搂进怀里,颜昭的嘴唇贴住他的喉结,感到对方那处突起的软骨在滚动。

颜昭低笑了两声,含住那处,细细亲吻。

沈元庭按住他的腰,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他看他闪着狡黠和得意的黑眸,喉咙发紧,低头,吻住他的嘴唇。

这是沈元庭最粗暴的一次,像是丧失了所有的理智,仅凭着兽性和本能将爱人占有,他不听颜昭的哭诉,将他欺负到满面潮红。

来了好几次,颜昭低低喘着,手撑在镜面上,睫毛上挂着泪珠。

镜子倒映出的画面让他小腹发酸,羞耻感和好奇心几乎让他的五感保持在最敏感的状态。身后的人好像拥有无穷的精力,颜昭被沈元庭弄得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做出一些更过分的行为。

结束后,颜昭感觉全身都散架了,每一块骨头都酥得一碰就散,他静静躺在床上,谴责地盯着男人。

沈元庭餍足地抚摸掌下的每一寸肌肤,心底是一片满足和惬意。

沈元庭忽然说:“我第一次见你,觉得你肯定没安好心。”

颜昭愣了一下,想起那个下雨的夜晚,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垃圾桶旁乱转,找旺仔找到快要崩溃。

他故意去掐沈元庭的脸:“我找你儿子找到半夜三点多,你还对我冷脸,你有没有良心啊?”

沈元庭:“你当时还踢我,我觉得你可能是被雨泡得脑子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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