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产阶级腐朽作风,叫他贱人真是名符其实。”
胡一亭讪讪地纠正道:“这次摸底考试,我可是班第一。”
张百尺顿时结舌,眨巴了半天眼皮,终于摇头道:“这次算你狠,我服了。”
童牧笑的一手捂着嘴一手按着肚子,都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笑道“我真羡慕你们,感情真好。”
这句话把胡一亭张百尺都说了个大红脸,扭捏起来。
胡一亭挠挠头,对童牧道:“你准备一下,我们开始录歌吧。”
童牧点头答应。
于是张百尺跑出去找插座,在琴房走廊尽头终于找到一个,再用带来的接线板一路拖进屋来,一阵忙乱之后,终于把这套飞利浦磁带机通了电,接着把麦克风插在带来的台式三角架上,把三脚架平稳地放在钢琴边的一把椅子上。
胡一亭取出一张昨天在新华书店买的TDK空白磁带,撕掉外面的玻璃纸,打开卡匣,把磁带放入录音机卡槽。
张百尺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道:“我怎么觉得少了什么。”
胡一亭听他这么一说,也皱了皱眉:“我也觉得少了点什么。”
没等他说完,张百尺一拍大腿:“糟!没音箱!我们该把我那台电脑的两个小音箱拆下带来!”
胡一亭恍然大悟:“这下麻烦了,录完之后,当场听不了,得回家才知道效果。”
童牧微笑着宽慰二人:“听不了也没关系,要录得不好,下周还有机会。”
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我对胡一亭的想法,总觉的有点害怕。”
张百尺连忙鼓励童牧:“别怕,这有什么好怕的,我们把磁带寄到广州,人家音像公司要是能看中,那自然好。要看不中,咱们自己听听也好的,眼瞅着要毕业了,这可是咱们宝贵初中生涯的最后回忆。”
童牧点点头。
接下来胡一亭和张百尺从其他房间搬了两把旧木椅过来,在录音机旁安静的坐下。
待童牧起手试音之后,胡一亭亲自按下了录音键。
“我知道并不是
所有鸟儿都飞翔
当夏天过去后
还有鲜花未曾开放
我害怕看到你
独自一人绝望
更害怕看不到你
不能和你一起迷惘
多想你在我身旁
看命运变幻无常
体会这默默忍耐的力量
当春风掠过山岗
依然能感觉寒冷
却无法阻挡对温暖的向往
…………”
童牧的声线如帛绽裂,填满琴房每一寸空间,每一声扎实的音符都敲在胡一亭和张百尺心尖上,二人在一旁望着童牧,见她纤长十指如神鹿轻灵跃动,双臂跳跃起伏间,琴声激荡如大河汤汤……
这个初夏的午后,阳光画出完美的弧线洒在钢琴上,一个女孩和两个男孩,轻率而诚挚的尝试成功,未来一幕一幕,如连环大戏,陌生而崭新的生活,面纱即将拉开。
一曲接一曲的演唱,每次中间只休息几分钟,童牧完沉浸在音乐和她自己的情感之中。
胡一亭和张百尺在一旁静静听着,如站在舞台后面观看,而童牧,就是聚光灯下的那个明星。
在录制了接近两个小时后,部八首歌才一一完成。
“终于好了。”童牧的嗓音已然有些沙哑。胡一亭听在耳中,却觉别有滋味。
“喝点水。”胡一亭掏出口袋里早已准备好的一瓶健力宝,这瓶易拉罐要5块钱,胡一亭平时自己可舍不得喝。
“不用,我带水了。”童牧不好意思地道。
“喝这个,给你买的。”胡一亭坚持。
“谢谢。”童牧也不再客气,拉开环扣抿了一口。
“你也喝一口。”童牧说着就把易拉罐递过来。
胡一亭红着脸,也喝了一口。
一旁的张百尺看的瞠目结舌,心里发酸,又是叹气又是摇头。
胡一亭不忍心虐单身狗,忙道:“今天就这样吧,晚上我回去听听,看效果怎么样。”
张百尺收拾起录音机,刚把拖线板缠好,突然灵机一动地道:“不用回家听,学校广播室啊!”
胡一亭反应过来:“白痴你是广播员!我居然忘了!”
张百尺从裤兜里摸出钥匙,在二人眼前晃了晃,得意道:“走!我给你们露一手!”
三人都觉得这个办法好,于是胡一亭揣着磁带,三人一道兴冲冲地走进高中部教学楼。
张百尺轻车熟路领着三人上了四楼,打开广播室门,给广播通了电。
“能放了!”
张百尺一脸兴奋地接过胡一亭手里的磁带,放入广播机的带仓,按下播放。
广播室的有线喇叭里,立刻传出音乐。
歌声和琴声如诗画般揉为一体,美好如童年听过的老唱片。
虽然音质没有经过后期处理,夹着些颗粒感,不如商业磁带清晰细致,但依旧丝毫无法掩盖童牧的美好声线和极佳演奏。
当然,这其中张百尺提供的高价器材功不可没。
胡一亭与童牧比肩而立,兴奋中,一把挽过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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