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显得不仁不义了。”又将单独分外的荷叶连根拔起,长孙沐转身看了一眼雨间的天边,微微叹气。
“宁陆离啊宁陆离,你若是早来一些,这靛荷顶之上,又怎会有如此一幕。”
话音刚落,却又是电闪雷鸣,急切的闪亮之中,一头戴草帽身着蓑衣的男子顶雨而行,数闪之间,祗临于叶间。
“我若是早来半步,或许这靛荷之上便早已响起你长孙沐之四书不是?宁陆离轻轻拍掌,脆青荷上双脚一垫,便已来至长孙沐身前。
“况且这雷声虽与雨声结合,姑且算的上鸣鸣悦耳,但相比之下,却是不足此人喉音之半数。如今我踏迟靛荷,倒是少了这良多趣味。”
宁某雨中微笑,虽至黑幕暴雨,但却爽朗可亲。
“每至五月靛荷,要问谁可舌灿莲花,你宁陆离倒是当之无愧。”怀中取书,长孙沐接报以苦笑。
“四书不过依天哭泣,即便体湿页落也是书中豪杰,并非雨落失君之物。而论今日之事,宁某倒得为长孙表歉意。”
“宁兄旦不必如此,今夜雨事尚为浅题,纵有一女子作祟尚方为主题,此事万不可加怨于你。长孙沐微微抱拳,语至句末间断有斩钉截铁之味。
“只是……”
却一看长孙沐一身皆湿,且右肩上剑伤明显,宁陆离脸上谈笑皆无,露情之间偶见为难。
“暂不提今夜之事,已看夜间雨势颇大,我们落脚详谈。”长孙沐目对陆离,示意间微微摇头,随即手中红庭气渐起,手间荷根叶脉具捻,左掌间银裹素剑银光流转,已是拔天而起。
“依你即可。”见长孙沐已是拔天并起,宁陆离微叹一声,也便将草帽微拉,依雨滴旋转之势应声而上。
雨天黑幕之间,似有阴阳含珠,交泰并立,人影祇在闪现间末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