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课堂的我对许无方表现出无比的亲切和关照。下课我总是能和他说上几句话,原本一直面部僵硬的他也爱笑了,大家看到我整这一出更多的则是好奇。
坦白说,我是不希望把许无方的事说给大家听的,因为如果我把他家的情况告诉了别人,只会让他更自卑和内向。我能做的就只有默默地给他支持和送去春风般的温暖!
夏旦和志伟还有晓为,我们四个都愿意和许无方玩儿了。一下课我们四个总是会围在他身边,和他探讨一些村里发生的事,还有计划周末的野外探险活动之类的,那下课真是玩的不亦乐乎!
我们四个也是同时知道许无方的情况的,没错,就是我告诉了他们三个。他们三个听了我说的事儿遍也敞开心扉去对待许无方。还亲切地叫他一声方哥,显得距离给拉近了许多。
这一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不仅是因为多了一个兄弟。更是我体会到了去帮助,去温暖一个人的喜悦!可谁能想到,我开心的日子并不长久!回到家只看见杨婶坐在我家里哭闹着,老爸瞪着眼睛看我,见我一进门便揪着我的耳朵质问我!
“你小子,人家猫不过就是抓了你一下子,就算你胳膊肿的厉害上医院了你也不该把杨婶的猫弄死啊!”老爸冲我吼着,也不知道他是装样子还是真的给我气坏了。而我则是一脸茫然,我什么时候动过她家的猫了。。。
“没有啊爸~,她家那只猫抓完我就跑了,我连影子都没看见又怎么会弄死那只猫啊!我连杀条鱼都不敢!”听完我的解释后,杨婶就哭闹得更厉害了。我不知道她这是几个意思,但是这无疑看出来她是成心来闹事的,真是不可理喻。
老爸和我说今天在院子里的打垃圾桶里看到了这只猫,浑身的猫都给拔光了,死相真的特别惨!
“猫的毛给拔光了,那么猫在桶里。那毛呢?你们也不想想,我都可以把猫扔桶里,毛还拔了往其他地方扔?很明显这就不是我干的嘛!”老爸听了也是直点头,他也觉得如果不会是我干的。自己的老爸还不了解我吗,除非我不是他亲生的!
杨婶听了虽然想说什么,却也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来反驳我,只能支支吾吾道:“那,那我的猫怎么办?都死在你家院子里了,怎么也要给我一个说法吧!”随即又开始抽泣了起来。
傻子都能看出来,不就是要赔偿嘛,她知道我住院给我送了慰问品和钱来,现在她家猫死在我家院儿里,她怎么会甘心?
老爸知道她什么意思,也没多说什么,去卧室里拿了一千块给了杨婶。杨婶这下子可没话说了,只能拿钱走了,还留下句话:“老夏,记得帮我把猫给埋了呀,呜呜呜!”又是一阵擤鼻涕的呼啸声,听上去挺凄惨,但是更多的是我对她的反感和恶心。
我心里不舒服,总想着把猫的死因找出来。老爸正准备把那只死猫扔出去埋了,我立刻阻止了他,借口说我去埋了。在我的再三请求下老爸也只好同意了,而我却并没有把猫埋掉!
我知道许无方喜欢玩弄死物,我可以把这只猫带给他,让他看看这只猫是怎么了。凭我的直觉,他对死物情有独钟肯定对这只猫的死因有所了解,何况他爷爷还是巫医!嗯,就这么办!
第二天去学校,我一大清早就找许无方谈了。
“方哥,抓我的那只猫死了,而且死的特别惨,我不知道你对猫的尸体有没有兴趣,我想让你帮我看看!”我紧张地说着,第一次把死物送人,这多尴尬呀。谁知道许无方居然兴奋的合不拢嘴。我也是醉了。
“哦?是吗?在哪儿呢?我要,当然要了。”他说完后我内心狂喜,约他今晚放学去看看。
这傻小子居然兴奋了一天,真不知道他是咋想的。我想,这或许和他爷爷有关,一个巫医肯定需要标本,这是我见过许多土医生的家当后推断出来的!
许阴明,一个巫医,收集一些死物做材料或者标本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许无方可能就是因为他爷爷才喜欢玩弄死物的。
这天要晚上,我带许无方看了看那只死猫,他盘弄了半天说道:“这只猫身上的猫是自己脱落的,因为它之前中了腐蛊!”
“腐蛊?是我之前身体里那条虫子?”我好奇地问道。
许无方点了点头,他说这腐蛊出了名地恶心和歹毒。只要进了伤口立马能腐蚀人的皮肉而且这蛊虫还在烂肉的地方生根,如果强行拔出来很可能会拔断虫子,虫卵会在伤口里继续生长形成更多蛊虫!
听完后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说是他爷爷告诉他的。而他爷爷则是从湘西那一带过来的客家人,懂得一些偏方看病的法子,所以六七十年代就在后许村当了巫医。
其实在巫山里有个老婆子,他就懂得养蛊虫,她就是巫山蛊婆!这也是许无方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