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辛苦,可是我觉得很真实,没有压力,也没有斗争。”元姝没有去看元漓的神色如何,只将头埋着她怀中,静静说着自己的所思所想。
元漓再次笑出了声,凤眸微敛,如丝笑意盈然,芊长的手指轻轻抬起了元姝的下颚,沉声道:“可是日后还是得回去,逃避是不可能的。”
元姝半愣,她自然知道有些事情是永远都逃避不了的,就如她的母妃,在知道她和元漓的事情后,愤然离京,日后还会有第三个人第四个人如此,她贪念这一刻的宁静,无非是在这里,元漓不再是皇帝,她们能够更好的在一起。
“我也没打算一直逃避,既然喜欢了,承认又有何难,可是这段时间,你都跟我在这里,好不好?”
好,哪有不好的呢。一切都如元漓所算,走在她的预料中,高兴都来不及。
“姝儿真的不怕别人说什么了?以后都跟我在一起?”元漓还稳着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元姝也没明白她眸中精光是何意,只呆呆的点着头,她的心这辈子算是被元漓套牢了,哪还有的后悔。在沙漠里,她就已然决定,若是元漓再也醒不来,就只好黄泉相伴,那样的决心,她居然只是在一秒钟就做下了,那般的固执。
“不怕!”
就如元漓很久前说的,真心相爱又有何所惧,爱了就爱了,管他旁人是何意。
话音将落,元姝便感觉唇上一重,放大在眼前的脸庞,让她片刻羞红了脸,放任元漓的索求,与之沉沦了起来,辗转之间,眼角似有一滴晶莹光泽落在发间。
得她如此,再无所求。
在阿磬家一住便是好些时日,试药之际,他还缠着元漓教他武艺,元漓不应,他便缠着元姝,不出几个时辰,元漓就坐在院子里,一边喝茶一边指点他了。
元姝也是后来才知道,很久之前阿磬就倾倒元漓的武功,日日都想拜她为师,可元漓却走了,如今逮到了时间,立马就求着元姝帮他说好话,闹的笑话一出又一出,看的童村长都笑出了泪。
给元姝上药的那天,惯来嘻嘻哈哈的阿磬格外认真,只有小团的褐色药汁,慢慢敷在元姝裂开的手掌心上,还不住问到。
“可有感觉了?疼不疼?”
“嗯,有些刺痛。”
手心已然失去知觉好些时间了,一沾这药,便是刺痛难忍,不出片刻便是灼热的感觉,元姝一直咬着牙,元漓将她揽在了怀中。
“再忍忍。”
“是的,姝儿妹妹你先忍下,我看书中所记,刺痛灼热就是起了作用!”
童磬一头细汗,这药他试了很长时间,期间试药的很多动物都死掉了,直到后期他才掌握住了用量,可动物毕竟和人不一样,稍有差池便是大祸。
元姝点点头,靠在元漓怀中微微颤抖着,眼中泪光旋转,却硬是忍住,蜿蜒仿佛就要入心的疼痛,让她控制不住的低声嘤咛。
“师父你快按住她的手臂,压住血脉!”
元漓迅速腾出一只手,准确的按住了元姝血液循环加速的经脉,出奇冷静的指挥着已然有些慌乱的阿磬。
“阿磬,别怕,该如何就继续,只要是对的就行。”
童磬仓促的点点头,在对上元漓的眼睛那刻,彻身便是一寒,竟然也慢慢沉着了些,按住元姝冰冷的手指,继续上药。看着似乎已经干涸的血肉,开始变的鲜活起来,他顿时眼前一亮。
“起作用了!”
“姝儿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好了,等彻底好了,我们就不回东祁了,我带你走遍四海可好?”
那一瞬间的元漓过于深情,元姝也分不清是疼的还是感到了,哭的一塌糊涂,还问道:“真的吗?你别骗我!”
元漓不知可否的点了点头,紧紧拥着颤抖的小人儿,抚着元姝冰冷异常的面颊,仿若绝世珍宝般替她拭去了额间汗珠。
“自然是真的,以后姝儿无论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一个“我们”,一个“无论”,已经编织下了最美的梦想,那是很多人,穷极一生的追求,元姝如何都不相信元漓能放下一切,可是她又不得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