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拿走了最后一块甜饼。
——卡德加看起来像是真的要哭了。
***
在听到门外的声音的时候,艾伯特瞬间就从睡眠中挣脱了出来。尽管他的头还是隐隐作痛,但年轻人还是戒备的倾听着,当然,没忘记闭着眼睛装睡。
嘈杂的声音从走廊上传来,由远及近。像是有人背着什么沉重的东西一路小跑。接着门被砰地一声撞开,一个粗哑的声音吼道:“医生!医生呢!”
“给我安静!”护卫队长恼怒的低吼道,他应该是在艾伯特睡着了以后才进来的,“见鬼的你是干什么——哦,天哪!”
“该死的,过来搭把手!”外来者压低了声音,但依然非常急切,“那张床是空的是不是?抬他过去!快点!”
脚步声靠近了他,艾伯特听见一个人被放到了他左手边的那张床上,沉重的身体压的床板咯吱作响。
然后护卫队长气喘吁吁的说:“医生都回去了……他们日落之前就走了。”
“该死的!”外来者低声咒骂,听起来恼怒至极,“该死的医生,该死的角斗,该死的布莱克摩尔!”
这个话题护卫队长可不敢附和:“这里还有一些药膏和绷带……”
“拿来!”对方命令道,“总好过没有。”
护卫队长的脚步声挪到了房间的另一头,然后又折返回来:“等等,这位…呃,我很抱歉,中尉,但是你不能把他留在这儿。”
“你要我把他带到哪儿去?”中尉愤怒的说,“看看,他差点就要死了!我们得马上给他治疗!”
“但是留在这里他死掉的几率更大。”护卫队长说,“别,别吵!千万别把那小子吵醒了!”
艾伯特感觉到两道目光落在了他身上,他拼命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假装自己睡得正熟。
“听着,”护卫队长压低了声音,“如果艾伯特这时候还醒着,或者他醒过来了,八成就得把这个兽人杀了,好给他的搭档报仇。而要是沃尔夫冈还能爬起来的话,他连你也会一块掐死的。该死的,他们上午才刚刚差点杀了彼此,现在你居然想要把这三个家伙留在一个屋子里?”
沃尔夫冈指的是狄宁,这是他用来搪塞外人的假名。现在艾伯特知道中尉带来的人是谁了。萨尔,他们今天的对手,差点杀了狄宁又差点被他杀了的那个兽人。奇妙的是他们居然谁都没有死,萨尔活下来了,狄宁也会活下去的。
艾伯特已经不像是上午那样暴怒了,但他依然感到了一股怒气在胸膛里升起。他无法忍受这个差点杀了他的同伴的兽人。但同时他也对上午那个狂怒的自己感到不可思议以及恐惧,这与他的信仰和所受到的教育大相径庭。这是艾伯特没有马上跳起来的唯一原因。
“这么说他就是打败萨尔的那个家伙?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简直不相信。”中尉惊讶的说,随即他又烦躁了起来,“但是伙计,听着,我没办法再挪动他了。这是萨尔现在唯一可以待的地方。”
“为什么?”护卫队长质疑道。
“因为只有这里没有那些输钱输到红了眼的混蛋!”中尉怒气冲天的说,“萨尔从来没输过,所以这里很多人都会把钱押在他身上,去赢你们这些外地人的钱。他们以为萨尔是绝对不会输的,所以他们根本就没考虑过输了会怎么样。但是今天他输了,所以那些人现在血本无归。那些平民不能进到城堡里来,但这里还有士兵,还有布莱克摩尔的客人,他们不会放过萨尔的。”
艾伯特的手指轻微的抽动了一下。他根本就没想到过这个。
“那么他现在变成了这样,也是那些人……?”护卫队长问道。
“是布莱克摩尔。”中尉说,“他是最没想到萨尔会被打倒的那个人,所以他输了最多——上千的金币,还不包括他的客人们输掉的。他气疯了,他喝多了以后就冲去了萨尔的房间,狠狠的打他,完不顾他伤的有多重。然后他还把那些输了钱的贵族也一起叫了过来,就为了平息他们的怒气。”
艾伯特震惊的身僵硬,而护卫队长倒吸了一口凉气:“天啊!他怎么能这么干?”
“我试着阻止他们来着,但我没能成功。”中尉痛苦的说。“现在他们都去喝酒了,估计要喝到烂醉才行,而我只能把萨尔带到这里来,至少他得治疗一下。”
“我明白了。”护卫队长愧疚的说,“我会帮忙的。反正我也得在这儿看着他们两个,多他一个也没事——前提是沃尔夫冈别出事。否则艾伯特会疯的。”
“他现在情况如何?”中尉担忧又警惕的问。
脚步声挪到了右边。然后护卫队长喜悦的松了口气:“看起来他撑过来了!老天,我就说这小子的骨头比谁的都要硬——但就算这样,他伤成这样也绝对不可能现在爬起来。这样就好办了。他们应该不至于打起来。”
“那就好。”中尉也放松了下来,“来帮忙扶一下。我得给萨尔的后背抹药了。”
脚步声又挪到了左边。两个人忙忙碌碌的给萨尔洗干净伤口,上药然后缠上绷带。大概过了四十分钟才结束。
“好了。”中尉松了口气,“现在我必须得回去值班了。这里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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