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郎们,杀得痛快不?”
宗道里尔轻轻一夹战马,放缓了马速的同时,掀开兜鍪的面罩,豪迈地呼唤道。
随着罩甲的掀开,大团大团的污血顺着面罩的边缘,汩汩直淌到胸甲的上面,与甲胄上头的血污汇合之后,形成一小道一小道的血流,就这么低落尘埃,“滴答滴答”作响。在“具现化”的效果上,高阶战兵斗气外放凝成的甲胄,与金属锻造的实体没什么不同,韧性方面,更是犹有过之。
“痛快!”
“杀得痛快!”
“要是能够再痛快一些,就更好了!”
同样豪迈地回应着自家郡王,透阵而出的“狼牙”重甲骑兵,纷纷放缓马速,高举手中的陌刀,以示胜利的喜悦。
沿着锋刃滴落的鲜血、粘在盔甲外表的肉块、飞溅于骏马身躯的血迹,以及身后躺满一地的尸体与断肢残腿、折断的各式长兵、破碎的骑士盾,一地狼藉的现实,无不证实着毗迩尼人的骄傲,并非自欺欺人。
陌刀所至,人马尽碎。
“说得好!”
轻蔑地扫了一眼战场,烟尘当中,残余的髡发敌人,早已不复早前的狂妄与凶残,尽管人数仍有百余骑之多,却如丧家????????????????之犬般沿着中央大街,仓惶逃窜,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欠奉,更别提整军再战了。短时间内,这些被杀破了胆的入侵者,已然无法威胁到整个城市的安危。宗道里尔于是将目光继续望向南面。
带血的陌刀朝前一指,宗道里尔说道:“就在那边,还有许多偷偷摸摸爬进来的没胆匪类。待本王带你们杀将过去,将他们杀个干净!”
“万胜!”
“郡王威武!”
“狼牙万胜!”
正如郡王殿下所说,跟在“青隼部”身后两三百步,作为接应部队的另一个部落“血獒”,在亲眼目睹同伴的凄惨下场之后,早已纷纷勒停了坐骑。此刻他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除了面面相觑,或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边之外,似乎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
所以宗道里尔善解人意地“替”第二梯队的入侵者,做出了选择。
稍作休整便重新出发的重甲骑兵,嗜血的“苍狼”形象,再一次凝聚在军阵的上方,朝着敌人露出了獠牙。
摧枯拉朽的一幕,再一次上演。
比起悲催的“青隼”与“血獒”两部,负责进攻南大营的部落联军,心情显然要愉悦得多。
折了一地的拒马枪,连同支架一道被推倒;尚未撒地铺开的铁蒺藜,袋子旁边扑倒着好几具毗迩尼士兵的尸体;象征军营威严的辕门,两丈多高的立柱从中折断,厚重的门扇碎成了好几块不说,焦黑之余犹自冒着青烟,那是失去魔法护罩防御之后,连续遭受数个火球命中造成的后果;
校场之上,黑压压一大片,尽是部落联军的勇士,正排成一个个小队,呐喊着朝前推进。尽管期间大呼小叫的不成体统,队形倒是保持得颇为整齐,对于自诩武勇兼之散漫惯了的大蕃国勇士来说,相当的难能可贵了。
弩箭、火球、冰锥,在空气中纵横驰骋,划着一道道直线或者弧线,你来我往,不时落入对方的阵中,随即便是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新鲜出炉”。
一连四五个火球,击中了吊斗的同一个部位,外壁的魔法护罩,闪烁着抗争了几息的时间,终于发出一声哀鸣,宣告能量告罄,光芒就此黯淡了下去。紧接着,又是一个火球击中吊斗,伴随着四下飞散的硬木块,三名弓箭手惨叫着,手舞足蹈,从上头倒栽下来,人尚在半空,便被射成了刺猬。
校场中顿时欢声雷动。
这可是位于校场四个角落、用于拱卫军营前部的四个吊斗当中,最后的一个了。
“阿莱,给我把那条破布给弄下来!”
指着不远处的旗杆顶部,“灰鹰”命令道。
他相信,眼前的毗迩尼军营,比一间年久失修四处漏风的破房子好不了多少,只需在大门上头重重踹上一脚,整间屋子就会自行倒塌。
名叫“阿莱”的射雕手应声而出,随即开弓如满月、箭射似流星,白光一闪,挂着毗迩尼军旗的绳索,霎时断成两段,“灰鹰”口中的所谓“破布”,也只能无力地随风飘荡着,最终落入尘埃。
中军战旗不能倒,这是军中的常识。
果然,来不及退入土墙之内的近百名毗迩尼士兵,虽然依旧在军官们的带领之下,集结于二重门前拼死厮杀,脸色却无可避免的沮丧了起来。
望着面前仅仅两米多高的土墙,“灰鹰”忍不住翘起了嘴角。就在他坐骑的前头,躺着两名毗迩尼军官的尸体,四分五裂的躯体、飘散于空中的丝丝破败斗气,使得端坐于马背上头的瘦削“灰鹰”,形象变得高大了许多,标准的胜利者模样。他环顾四周,各部勇士组成的联军,正忙着屠戮那些落单的毗迩尼战士,场面呈现出一边倒的迹象,不由得踌躇满志。
“区区土墙、栅栏构成的简单壁垒,又怎么可能挡得住我们大蕃国勇士的兵锋?陷落无非是迟早的事。”
“依眼下情形来看,最多再过一刻钟,便能正面击破他们的防线。”
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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