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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华月对身侧的秋云使了个眼色,又道:“秋云,你去将人带进来吧。”

秋云听命离开,再回来时,身侧一多了一位令岑秋兰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人。

只见所来之人步子有些蹒跚,仿若身子受了什么严重的伤。

她的面色惨白,怨恨的眸子自入屋起便一动不动盯着岑秋兰,直看得岑秋兰浑身发毛,惊唤出声:“你…你…”

来人,竟是她已下令仗责一百扔出府后,又给扔进乞丐堆里**至死、被扔进乱葬岗里的冬玲!

联想到前不久她还见过“冬玲的鬼魂”,岑秋兰瞬间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你是人是鬼?”声色颤巍,显出她此刻的极度害怕。

冬玲眸色里的怨恨一丝未减,嘴角勾起一抹冰冷阴森的笑。

原来,这位过河拆桥、心狠手辣的夫人,也是会怕的!

先前的惨状历历在目,冬玲恨不得将岑秋兰生吞活剥了。但她知道她如今若想复仇,跟着苏华月的计划走是唯一的法子。

苏候与苏先对这一切甚是不解,正想问些什么。

冬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苏候与苏先跪了下来,神色如死水般地道:“侯爷,公子,岑夫人前番在老夫人寿宴企图谋害小姐、让小姐失贞,请侯爷公子为小姐作主!”

语罢,她将头向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响头,恨意便伴着那响声蔓延开来,也蔓延至吓得腿发软的岑秋兰耳边,令她顿时一个激灵。

这么真实的响声,冬玲这贱婢,没死!

这贱婢方才的话,是要指证她寿宴谋害苏华月一事!

不,绝对不可以!

岑秋兰阴戾地剜了眼地上的冬玲,余光同时瞥到床榻上的苏华月,不知为何,浸至脚底的寒意霎时蔓延至了她的身。

是她!是这个贱蹄子找来的冬玲!

她早就知道了!是这个贱蹄子和这个贱婢早便联合起来了、要在老爷回来这一日指证她么!

不!她绝不能让她得逞!

“冬玲!是你!你竟还有脸回来!本夫人今日要处置了你、为本夫人的若芝报仇!”

不待苏候与苏先消化过来冬玲的话是什么意思,岑秋兰忽地直立起被吓软的身子,从发上取下一枚发簪,便好似疯了般要向冬玲刺去。

冬玲眼疾手快,惊吓间霎时躲至了秋云身后,见岑秋兰扑过来眸底的恨意更深。

她这一躲,眼见岑秋兰的簪子便要刺向秋云,苏先顺手从身旁顺了个茶杯,一弹指,便在千钧一发时刻将岑秋兰要刺到人的簪子打开,岑秋兰也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苏候沉下了脸:“怎么回事?”

冬玲是苏华月的贴身一等婢女,从前与苏华月最亲近,苏候自也认得她。

他如今没兴趣知道为何这丫鬟如今换了寻常丫鬟的衣服、且身子好似甚是虚弱,只在回味这丫鬟方才说的话。

她说老夫人寿宴那日,秋兰意图让华月失贞?

在寿宴出事的,不是若芝那丫头么?

还有秋兰,说要处置了这丫鬟为若芝报仇?

苏候之问一下,不待冬玲说些什么,岑秋兰已行至苏候身边,哭诉道:“求老爷为若芝做主!”

苏候蹙眉:“怎么回事?”

岑秋兰道:“若芝前些日子在母亲寿宴上出事,原非若芝本意,是这丫鬟伙同汪管事那登徒子害的啊!”

“若芝出事后,妾身拷打了害了若芝的汪管事,责问他如何胆敢这般对若芝,谁料汪管事竟说、竟说是冬玲那丫鬟看不惯若芝不久前撞倒了华月,叫华月额间磕伤了一块,要汪管事给若芝好看!”

“冬玲那丫鬟早已与汪管事暗通款曲,汪管事借自己管事之便,便依了冬玲对若芝……”

“妾身得知了此,怎能咽得下这口气,便将冬玲仗责一百赶出了府,今日这丫鬟竟还敢回来!求老爷给若芝做主,重重责罚冬玲!”

岑秋兰的气场到底比冬玲强不少,加之岑秋兰就在苏候身边,此次一番话,竟叫冬玲一点插嘴的机会也无。

岑秋兰说完后,苏候已是盛怒不已,顺手将手边桌子上的一个茶壶握住,摔向冬玲:“放肆!反了天了!”

苏候自是心疼苏若芝的遭遇,得知是冬玲害了苏若芝,更是怒极。

一个丫鬟,竟敢与一个管事暗通款曲了,便害他的女儿!

苏候这一下摔得重且准,哪怕冬玲侧身躲了,也摔得她的手臂渗出血来。

秋云则在苏候的盛怒威严下跪了下来。

正这时,床榻上的苏华月道:“爹爹,冬玲先前与华月说的,跟岑姨娘所说不一样,不知爹爹可否听冬玲说几句?”

苏候听得苏华月之声,怒气降下一些,但仍是存在,道:“这等凶奴有什么好说!活该打死了干净!”

岑秋兰听声冷冷一笑,再度从发上取下一枚发簪,又要向冬玲扑去:“冬玲,害了本夫人的女儿,本夫人要与你同归于尽!”

不管你们的计谋是什么,她必要先下手为强,最好让冬玲一句话也说不出!

本来,她的若芝不就是你冬玲害的么!

竟不知冬玲原一直与苏华月那个贱蹄子是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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