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秋兰眉目流恨:“老爷,您莫要听她胡说!是她害了若芝!”
现在看来,是堵不住那贱婢的嘴了!
但,证据?她能有什么证据?
此事过去了这般久,该处理的早已便被她处理,断然不会似今日下毒一事般出现这等状况!
但,看这冬玲好似信誓旦旦的模样……
真要有什么遗漏处,亦或有什么冤枉她的地方,她必然能将话圆回来!
本便是她的若芝出了事,能由她怎么信口雌黄?
她岑秋兰也不是吃素的!
倒是这个贱婢,没想到到现在还活着!
苏华月隐隐勾起一抹冷笑,假意犹豫道:“爹,不如您先听听冬玲怎么说。冬玲前几日浑身是伤地来找华月,华月听了冬玲的话……也是震惊不已。这几日华月病得厉害,没心思处理此事,正巧今日岑姨娘在此,华月便是犹豫是否让冬玲见见岑姨娘,好解除冬玲所说的误会。否则,华月终究难安。”
日日生活在一起的继母竟要害自己,此事叫她一个弱嫡女怎么能安?
岑秋兰,你便只等着百口莫辩吧!
苏候的注意力原本已经蹙眉放在了岑秋兰身上,现听苏华月如此说,蹙眉以冷光射向冬玲道:“你有什么证据?”
难道,这丫鬟说的是真的么?
可真若如此,怎么会是若芝出了事?
岑秋兰恨声:“你这个贱婢满口胡言,你害了若芝,你能有本夫人什么……”
却她的聒噪之声还未完,苏候便一挥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冬玲暗里恨恨剜了岑秋兰一眼,道:“侯爷,奴婢的证据,在夫人的汀水院里。”
岑秋兰又道:“你胡说!”
又被苏候制住。
冬玲接着道:“老夫人寿宴那日,夫人强迫奴婢给小姐下寻春散,给了奴婢一包药粉,说是要在老夫人寿宴同给汪管事下药,坏了小姐的名声。当时奴婢揣在袖中,惴惴不安,离开汀水院时,一个心神不定,无意将寻春散遗落在了夫人的房中。”
“后来回了如意院,奴婢因为不忍,也未给小姐下毒。后来不知怎的,寿宴与汪管事出事的变成了三小姐。再后来,夫人便以奴婢对夫人不敬为由将奴婢仗责了一百,赶出了府,又在府外寻人折磨奴婢……”
冬玲说到此,目色中的恨意愈发明显,她又道:“奴婢深知夫人是因奴婢未给小姐下药才责罚奴婢,又因三小姐出事,要拿奴婢出气呢!”
“后来事后想来,那包遗漏的药粉应当在夫人房间的贵妃榻下,奴婢依稀记得揣着药粉的左袖曾撞在榻上过。贵妃榻下的位置隐秘,侯爷此时若叫人去查应能将药粉搜出来。”
“奴婢在府外受了折磨,侥幸活了下来,实在是担心小姐,这才回府告知小姐这一切。”
“你胡说!贱婢,本夫人何曾给过你什么药粉?”
“倒是你这贱婢,与汪管事暗通款曲害了本夫人的若芝,本夫人留了你一条命,已是对你天大的恩赐!”
冬玲的话语一完,岑秋兰便恨声反驳她。
同时心中觉得有些可笑。
就凭她房中贵妃榻下有寻春散便想冤枉于她?
她那日确是将药交给了这贱婢,让这贱婢去给苏华月那贱蹄子下药。
可那药她亲同这贱婢带出了汀水院,并亲眼见苏华月那贱蹄子中了招。
虽不知怎么那贱蹄子最终还是好好出现在了寿宴上,但说那药还在她的汀水院,那是绝然不可能!
冬玲与岑秋兰一人一个说辞,苏候自也不好辨别她们的真假。
只是寿宴失贞一事,不管出事的是苏华月还是苏若芝,都是苏候心中的一个梗,他自要将此事查清楚。
既然这冬玲这么笃定,他叫人去汀水院查探一二便知真假。
这丫鬟若敢害了若芝、还来华月面前挑拨离间,他必要让这丫鬟知道他的雷霆手段!
苏候对苏先道:“先儿,你去汀水院查查!”
苏先同样也目色闪烁好奇,听言便带了两个兵士向汀水院行了去。
不一会,他便再回了如意院,手里拿着一包药粉,目色甚是不好。
苏先道:“爹,岑姨娘,先儿确在汀水院房中的贵妃榻底下找到药粉。”
又将药粉呈给一旁的莫大夫。
莫大夫,接过药粉,不过略略一瞧,便道:“这正是寻春散,服用可使人失去意识,专想欢爱之事……”
“怎么可能?”岑秋兰喃唤。
苏候如刀子般的冷目扫向岑秋兰:“秋兰,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声音威严而有压摄力。
他原还对冬玲的话不大相信,如今看来……
好端端的汀水院,怎么会有春爱之药?
岑秋兰愣了一愣,当即拼命反驳:“不,老爷,妾身从未见过此药,是冬玲那贱婢冤枉妾身!”
果真的寻春散,是那日她下给苏华月之药。
但怎么可能出现在她房间里!
她的房间向来只有她的心腹之人可以进入,冬玲那日入过她屋子一次后便再没有机会进入,药粉她也是看着冬玲带出去的,甚至后来还用在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