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色已是大明,苏华月才将将从床榻起身,扶着有些乏累的身子道:“最近真是愈发贪睡了。”
秋云听得动静已经入内来,服侍苏华月梳妆道:“定是小姐这几日制簪太累才会如此。”又试探性地道,“小姐,今日的发簪便不如不制了?”
这几日来,苏华月连着长时间制发簪,往日玩耍的时间都用在了制发簪上,秋云皆看在眼里。
但苏华月喜欢,她也不敢多说。
如今苏华月的身子眼看受不住,她便不得不提提了。
苏华月却未听她的建议,敛眸道:“制发簪的材料拿去院子里了吗?”
她如今一心只想快些变强,手里这批拿去做第一笔生意的发簪自要快些做好。
秋云知自己劝不住自家小姐,只得轻叹口气道:“奴婢等等便让春雨去准备。”又道,“早膳已经在餐房备好了。”
苏华月轻应一声:“嗯。”
用过早膳,又是苏华月带着秋云与春雨二人同在院中制发簪。
所不同的是,前几日制发簪的只有苏华月一人,今日,在苏华月的教授之后,秋云与春雨也能在一旁帮一些忙。
忙碌了几个时辰,苏华月的身子又开始乏累起来。
她懒洋洋的身子伸了个懒腰,一瞥眼,却不小心瞥到院外一抹粗糙的身影。
接着,她的瞳孔骤然紧缩。
秋云正笑着想与苏华月说些什么,抬头发现了苏华月的异样。
她顺着苏华月的目光望去,依稀看到一抹熟悉的衣角在院外隐去,又一眨眼,那一抹身影已经不见。
秋云觉得好奇,正想起身去看看是谁,来印证印证自己心中的想法,被苏华月悄悄拉住。
苏华月对着秋云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同时唇含冷笑。果然,她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春雨没发现苏华月与秋云之间的互动,仍在乖巧专心地制着簪子,制完一个还举起簪子来问苏华月与秋云:“小姐,秋云姐姐,你们看这个怎么样?”
苏华月只浅笑笑,陷入深思未言。
秋云接声道:“好看。”
用过午膳,苏华月身子乏累地躺于床榻,秋云立于她的身侧。
苏华月闭着星眸,侧卧床榻的身姿曼妙不可言。她道:“今日夏吟又在院外转悠,你可看见了?”
秋云听言幡然醒悟,原来今日在院外鬼鬼祟祟的身影是夏吟?怪不得那般熟悉。她还真是不死心。
秋云道:“嗯,看见了。小姐放心,奴婢这便让人加强院外的看守,必不让夏吟再闯进院子叨扰小姐。”
却被苏华月拦住:“不必。”
苏华月又道:“夏吟此番来此只怕不简单,你暗地里去查查,她想干什么,不要打草惊蛇。”
若是一次两次,她还能当她是不甘心当个三等丫鬟,不死心想来她面前刷存在感。
但她已数番给她冷脸,前番又重责了她,这才不过过了几日,她竟又敢来内院转悠。
真是她不怕死至极,还是,另有所图呢?
她想,是后者。
又是几日过去,许是天气愈发闷热,也许是这些日子真是制簪制得累极,苏华月的乏累症愈发变得厉害。
发展了几日,竟直接倒入床榻,虚弱得说不出话了来。
春雨早已哭出了眼泪:“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分明昨日还好好的带着她制簪,只是瞧着她家小姐比往常易犯困了些,怎今日一早,就在床榻上起不来身了?
秋云对此自是焦急不已,于卧榻前急道:“小姐,这可怎么办好啊?”又道,“奴婢这便为您去寻大夫。”
言罢,秋云急忙跑出如意院,要跑出苏候府,去为苏华月寻太医。
却还未到达府门,便被迎面行来的岑秋兰与苏若芝一行人拦住。
岑秋兰满面威严:“慌慌张张地,跑什么呢?”
秋云气喘吁吁地道:“见过夫人、三小姐!小姐今早忽然病倒了,起不来床,奴婢正要出府为小姐寻大夫呢!”
岑秋兰听声冷冷道:“此事本夫人也听说了,正要去如意院看看华月那丫头,你正好在前头带路吧!”
秋云一听急了:“可是,奴婢还要去府外为小姐寻大夫呢!小姐病得很重,虚弱极了!”
岑秋兰与苏若芝听声默契地对视一眼,嘴角皆隐隐勾出一抹阴冷的笑。
明面上,她们却还皆是端庄的侯府夫人与小姐。
秋云又急着想从一旁离开,被松嬷嬷一把狠狠拽住:“夫人让你带路,你这是去哪呢?”
自从上回被苏华月狠扇了耳光后,她便连带将苏华月身边亲近的丫鬟也愈发看不顺眼了。
秋云忍着被松嬷嬷狠拽的疼,目噙了泪道:“如意院就在那侧,嬷嬷您也可带夫人去啊。可小姐的病,实在是等不了了,奴婢怎能不去给小姐找大夫而带夫人……”
却她的话还未说完——
“啪!”
她的脸便狠狠挨了松嬷嬷一巴掌。
松嬷嬷狠声道:“贱婢,还敢顶嘴!耽误了夫人的事……”
却她还一巴掌正要挥下,岑秋兰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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