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下午,韩之锋离开了寝室楼,没有人表示诧异,本来周末就是住宿的学生们回家探亲的日子,要说不同,那就是以往只是周日他离开,这次却是周五就离开了,不过周末住宿生回家两天是很正常的,没有人询问。
韩之锋沿着景河桥向南走去,这座桥是舒州市区到景河以南矿务局的唯一通道。
站在大桥上韩之锋一眼就望到了对面的破败的矿务局的建筑。
现在的矿务局还是很新的嘛,带着灰尘的种种建筑,
嗯,没说错,即使灰蒙蒙的各处建筑也算是比较新的,对比的就是十年后的矿务局。
当时已经进入破产清算的矿务局根本没有余力保持自己所属的建筑物,只是任由这些办公楼和各地的厂房破败下去。
连接各处的硬化道路到处是坑洼,和欣欣向荣的市内对比强烈,仿佛就是一个贫民窟,没钱闹得。
最后还是看着这块烂膏药实在闹心,市内里面出钱重新修整了矿务局的主干道,可见矿务局当时已经是标准的破落户了。
所有的原因都是从现在埋下的。
就是这个时候,矿务局付出大把银子购买了北蒙的矿山,作为资源枯竭的矿务局的后路,也是矿务局两万职工家属子弟的希望。
结果却是一个巨大的骗局,那个矿山储量连预计的百分之一都没有,这事在一年后爆发,引起了矿务局的大地震,局长李浦等领导层几乎部被双规。
矿务局从此坠入深渊,再也没有缓过一口气来。
韩之锋沿着坑洼不平的道路来到了矿务局西侧的住宅区,韩家的住宅就在一处八十年代建筑的四层楼房的二楼,一个只有五十平米的小房子。
韩之锋打开了掉漆的铁门,他环顾了自家熟悉的环境,简陋的狭小的客厅,有些残破的革制沙发,简陋的饭桌,这个地方在几天前还是上一世父母的家,韩之锋心里涌起点点回忆,金窝银窝赶不上自家的狗窝,这是他的故园。
一个月没有回来,家里有了薄薄的灰尘,韩之锋仔细收拾了一下。
当室内焕然一新的时候,韩之锋随手拿起挂在墙上那把半新不旧的吉他,调了调弦,因为他爱好这个,所以这是老妈给他买的二手吉他。
上一世,他其实这个阶段也就是会弹几首曲子,反倒是到了大学的时候好好练了练,不能不说对追求静言起了不小的作用。
想起了静言,韩之锋心中一疼,回来后父母犹在,只有静言没有丝毫的消息,他轻轻的拨动琴弦,舒缓而深情,
那一刻我漫步夕阳下
看着一对恋人相互依偎
那一刻往事回到曾经
刹那间我泪如雨下
。。。。。。
当我想你的时候
生命就像一场道别
。。。。。。
当我想你的时候
曾有十年我未曾流泪
可现在我莫名的心碎
。。。。。。。。。
一切爱情都在心间
一切往事都在梦中
韩之锋要做的就是让这一切的一切复活在那个明媚的夏天。
半小时后,韩之锋来到了小区后面的一片空地,这里是矿区的楼房和平房的分界处,在临街的两处房子那里有十余张台球桌,一大群的小青年在那里说笑着打闹着。
离着很远韩之锋就看到一个一米八十多的大高个正在一群小弟的围拢下唾沫飞溅的白话着,嗯,有些嚣张二逼,正是韩之锋的发小,矿区三虎之一的滕远,当然,这个虎你也可以认为是没脑子的那个唬。
韩之锋上高中后,这货就把这个台球厅当成了自己据点,没事和小弟们聊天打屁耍酷撩妹,好不自在。
如果不是经过这次嘻唰唰,刷新了韩之锋的三观,他周日也是这里穷欢乐的一员,当然现在韩之锋要搞点正事了。
当然了,他们这伙人都是半灰不黑的混着,向往着酷帅,懵懂里寄望与众不同,不过,他们和真正的黑色的比不了,那些人在暗中掌握着矿区局地下产业链,没工夫搭理他们这群人,嗯,绝对的不屑一顾,他们才是矿务局灰色地带真正的掌控者。
“园子。”
韩之锋笑着喊道。
三虎还有个绰号三子,韩之锋,滕远,刘志安分别叫疯子,园子,安子。
韩之锋打斗起来疯似虎,混了一个匪号疯子。
滕远小名是园子,也叫菜园,说起这个小名滕远就较劲,很不符合他所谓的英雄形象,但是老爹命名权他是取代不了的,他只有继续背下去。
安子是滕远给起的,他的说法是刘志安这个阴柔的小白脸,心眼多,很有权阉的范儿,于是小安子闪亮登场。
滕远闻声看过来,看到韩之锋,立即喜形于色的颠了过来,一把揽过韩之锋的肩头,
“疯子,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两人是真正的发小,从小打出来的交情。
这也是矿区的常态,各家的小子们无所事事的在矿区闲逛,打架斗殴都是家常便饭,成为名副其实的小混混。
以往韩之锋都是周日回来过来和一种小弟们刷一刷存在感,今天才周五傍晚,所以滕远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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