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伶仃,天刚刚拉上帷幕。
安晴睁开眼睛,绸缎的顶棚让她有些缓不过神,揉揉眼以为刚刚看到的不过是自己晕机晕出了幻觉。
可当她再次睁开眼看到的还是这番景象时,安晴被吓的一身冷汗,眼神开始不住的往四周看,试图看到一点自己熟悉的事物或人来消除自己内心的恐慌。
幸运的是安晴低头一看还是自己那身短袖牛仔裤顿时觉得这是个恶作剧,心中的恐惧消了一大半。
正当她从床上下来,脚上的帆布鞋还没来得及落地嘴角的笑也还没来得及舒展。安晴猛然意识到自己没有哪个朋友有这样大的手笔,能够让自己从飞机上悄无声息的转移到这儿里。
一瞬恐惧又重新爬上了心头,自己曾经看的那些个密室案一个个跟滚筒一样又在她的脑海里滚动了一遍。
安晴慢慢走在房间的中心,透支自己下半辈子的勇气喊了一声:“有人吗?这个恶作剧一点都不好玩!”
话音不过刚刚落下,门就吱嘎的响了起来。开门时溜进来的风让烛光一闪一闪,进来的侍女刚迈进屋里,脚下溅起的尘土还未沉下。抬头间看到安晴露着胳膊穿着奇装异服登时脸就红了起来。
捂着脸边跑边喊:“天师大人!天师大人!”
安晴看着逃一样走掉的侍女,她口中叫喊的天师大人也让她倍感疑惑,初初冒出来的疑惑的劲头压住了内心的惶恐不安:“她为什么要叫天师,这倒是哪?我要回家,我还要参加我闺蜜的婚礼。”
安晴此时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跑!”
安晴一看四下无人管不了什么天黑人生地不熟的,拔腿就开始乱跑。黑夜慢慢吞噬了安晴,就像是一头漆黑的怪兽在等着安晴一步步走进他的胃里。
风拂过树枝,沙沙的响声让本来心就悬在半空中的安晴,现在的心更是飞到了外太空。安晴慢慢放慢了脚步搓着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她现在害怕的很,最后只能依靠哼那么一两首歌来给自己壮胆。
而黑夜中的人坐在树上,借着手掌心的火光看着安晴听着她哼的歌觉得像是来自远古的诅咒。啧啧了几句之后从树上跳了下来。步履不紧不慢的走到安晴所在的湖附近。
不看不要紧,谭清凑近一看。见她奇装异服,露着胳膊小腿顿时还是纯情小男孩的谭清脸通红迅速背过身心跳砰砰的不住加速。
这这这....光天不黑天化日下,竟然这么不知检点哪家的小姐如此大胆!真是...真是...
安晴身处恐惧中浑身上下的五官毛孔都处在高强度的紧张中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安晴的心跳加速。谭清刚刚慌乱的转身生出的动静让安晴惊吓一条。
脚上的步伐一下子乱了章程,扑通一声掉进了身后的湖里。
安晴是个旱鸭子,冰凉的湖水包裹着安晴。她已经放弃挣扎了,任凭自己慢慢沉到湖底。反正多余的挣扎也没用,只能让自己的离开更加痛苦。
她思绪恍惚想想自己一大早欢天喜地的从屋里出发。安顿好了自己家的蠢狗,向公司那边软膜硬泡弄了几天假期。
甚至现在回忆起坐在飞机时的激动,那种感觉就好像发生在前一秒。安晴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草草的死了,甚至于死在了哪里自己都不知道。
正在安晴意识混沌,眼前开始有小雪花时。突然从鼻孔里钻进来的新鲜空气呛得她咳嗽起来!重新活过来的感觉让安晴倍感珍惜。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浓重的血腥味让安晴有点措不及防。
难道自己是死了,这是阴曹地府吗?
四周漆黑一片,唯一的光也就是离安晴不远的一团小光看着像是一颗夜明珠。安晴跌跌撞撞的走过去伸手碰了一下那团光。
还未来得及仔细摸索,周围的晃动就让她重新跌到了地上。一股腐尸的味道扑面而来,引得安晴不断的干呕,震动还在继续,安晴的手摸到地面发现触感就像摸着活物一样顿感不妙。
此时的她怕是在那个庞然大物的嘴里,至于那个发亮的东西安晴猜是为了吸引猎物到它的嘴里。
事实上安晴没有猜错,安家后院的池塘里养着一条鲶鱼精。作为安家永保荣华富贵的吉祥物。养在池子里的日子少说也有百年。
这百年中一直被迫宅在一个小小的湖里,难免使这个鲶鱼精性情有些古怪。例如每日都需人在傍晚湖畔旁吹上几首曲子不然就开始闹脾气——制造点动静吵的屋里一直不得安宁。
吃食上人家就更加挑剔,只吃练武的汉子不吃肥肉。鲶鱼精也是个挑食的鲶鱼精。
刚刚吃过晚饭,准备睡一个好觉。池塘外的脚步声一步步敲打着鲶鱼精的神经。生生把人家给叫醒了,正是满眼的不悦时,一下就看到了细皮嫩肉的安晴。
他老人家刚刚饱餐一顿,吃东西的心情不怎么高涨。但是也不介意加个餐,上前一口吞了安晴放在舌头上准备一会儿再下肚。
安晴站起身,借着微弱的光摸索了一圈,瞧着四处密不透风而且有时候还有一股股腐尸的味道,彻彻底底的瘫倒到鲶鱼精的舌头上做了投胎的准备。
谭清看着人跳了下去,扑通的一声就像是刚刚自己的心一样。谭清赶紧从腰间把笛子抽出来,开始吹。
刚刚闭上眼的鲶鱼精一听笛声立马跃上了湖面。可惜湖面太过于狭小只能露出两只大大的眼睛。黑夜里看起来颇有些吓人。
谭清看着鲶鱼精上来,拱手作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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