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眉毛一跳,意外的道:“那可要恭喜王弟了,王弟终于可以得偿所愿。”
“可是还有一件事情,皇上恐怕还不知道,我也是隐约才出来的,所以,我根本就不想西去继承所谓的勇王爵位。”朱高炽眼睛里露出一丝少见的悲哀,却没有让朱雄英发现。
“我父王可能已经去世了!”
朱雄英这才发现了朱高炽语气的低沉,但是顾不上朱高炽的哀伤,急忙问道:“王弟是从哪里猜测出来的?”
朱高炽犹豫了一下,看着朱雄英说道:“殿下,父王要是让我继承爵位,绝对是会先通知我,然后才会上奏的,但是我一纸书信也没有收到,不但是这样,就连臣的几个儿子,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如果不是父王出了意外,那还会是什么呢?”
朱高炽猜测的没有错,一点错也没有,甚至比朱高炽猜测的还有些糟糕。
朱棣死了。
就在郑功兵带着朱棣的奏折悄然离开之后没有多久,朱棣就死了,没有一点预兆,就连朱棣自己也没有想到,但是朱棣的死,对于整个西征军队的军事力量,可以说是一次毁灭性的打击,使西征军几乎最后丧失了集团作战能力。这在西征军内引发的震动,是可想而知的。
反应最激烈的,当然是朱棣的两个儿子,也就是朱高煦和朱高燧两人。跟随西征军南征北战近二十年,他们在朱棣的身边不知道安插笼络了多少人,朱棣的死。他们几乎没有超过三天,就知道了的确的消息。
可是有一点他们有些无能为力,那就是他们也没有料到自己的父亲勇王朱棣会忽然死亡,两个人都领兵在外作战,战局导致了暂时无法抽身。
而这时,朱棣的王后徐氏就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徐氏是徐达之女。这个在朱标生活的那个时空早就应该死去的女人,在跟随朱棣南征北战之后。却依然健朗的活着,而在朱棣死后,成了关键性的人物。
朱棣的意思,恐怕也只有这个老王后知道了。所以在接二连三的向朝廷奏报,却没有消息的时候,毅然决定开始号召众人拥戴朱高炽之子朱瞻基继承勇王的爵位,并取得了几个实力派旗主的坚决支持。
这样以来,朱高煦和朱高燧就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产生了绝对的不满,他们也不是庸才,知道自己母亲在父亲身边呆了这么久,享有的威望是仅次于父王的,他们不怕自己的哥哥从大明过来争抢爵位。但是自己母亲的决定,彻底击毁了他们的幻想。
他们分别也带领了两个旗的军队在外面作战,也在按兵不动稳定局势的情况下。分别向母亲写信告知了自己的不满。
特别是朱高煦的怨念十分强烈。他十分愤慨地写信对徐王后说:“像父王这么大的基业,有两个知根知底的儿子,但是一个也不用,却把父王亲手打下的基业交给一个黄口小儿。本来我也无德无能,又得母亲的欢喜。但是让朱瞻基这个小孩当此重任。下面的旗主们大都有离心,这能打好仗吗?必然遭致失败。本来父王的仙去是一个打击。还能遭受得几次这样的失败呢?好的意见无人听,我这个做儿子的无职可守了。但是这样白白地拿让父王亲手打下的基业飞灰湮灭实在感到惭愧,难道母亲就不认我这个儿子了吗!”
朱高煦的这通牢骚虽是让徐王后听到了,但也没什么用,既没有赞同,也没有去追究什么人的责任。一位名叫刘九皋的旗主,又上疏徐王后,揭发朱高煦种种专横跋扈的行为,认为二王子朱高熙是一个奸佞之徒。只是这道疏落到了朱高熙的亲信的手中,被他压了下来,没有呈报给徐王后。
如果只是不呈报倒也罢了。只是朱高熙本是个心地狭窄、心术不正之人,报复性极强,从年轻时就是如此。这样一个朱高熙,面对着刘九皋针对自己的疏奏,能善罢甘休吗?
这一回,他的报复手段十分的简单而毒辣,以有人诬陷,无法领命为由,竟然不理会勇王所属的命令和自会,隔绝了与徐王后所拥戴的朱瞻基为首的勇王一部,基本算是开始分裂十二旗的建制。
徐王后几次派人去召,他都不肯理会。而朱瞻基手中不可一日缺少中杆力量,徐王后准备召朱能入勇王府,提升张钰为兵马大元帅,去换守朱高熙的地盘。但是奇怪的是,张钰拒绝了这一任命。在这种情况下,无可奈何的徐王后,便下诏将刘九皋逮捕入狱,又亲笔给自己的儿子写信,催促朱高熙回来。在这种做足了戏的情况下,朱高熙只是懒洋洋的写了封信给自己的母亲,却是不回去。
这时朱瞻基所属的局面混乱已极,下面的官员各找各自的门路。或者做墙头草,或者是请假准备回家,或者是直接投靠了朱高熙或者朱高燧,很多人都可以看出来,朱瞻基主要靠一个徐王后支持,没有徐王后,在西征军中,还真的不是两个王弟的对手。
不过在众多人离心甚炽的情况下,忠臣义士也大有人在。他们为着支撑这摇摇欲坠的勇王西征大军,以西征大业、个人气节为重,在万分艰难的情况下,奋勇抗争,视死如归,不惜以自己的身家性命,维护着朱棣的尊严和自己的气节。他们只是凭着自身有限的力量,坚守自己的底限,与人多势众的朱高熙和朱高燧慢慢的抗争着,用自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