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瑾跪坐在齐君泽身侧,若有所思。
齐君泽就这么死了。
齐君澈真的死了吗?
姜亦瑾思绪混乱,根本理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她不知道齐君泽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明白,对于齐君泽这样一个最重权势之人来说竟然甘心就这么撒手了。
“孤独终老……”姜亦瑾低语呢喃,一边往后退着,一边摇头。
“上天不公,你凭什么死得如此轻巧!”姜亦瑾缓缓拔出齐君泽胸口的匕首,掏出怀中的手帕轻轻擦试着,“阙武令?”
正擦拭着,她发现刀上出现了道道黑色的血迹,正常人的血迹是不会这样的。
难怪,未曾伤到要害,竟然会死得这般轻巧,原来是将阙武令捅破了,阙武令内含剧毒,与血液融合,自然是侵袭全身。
“阙武令,前世姜家因你蒙受不白之冤,今生今世,你倒是更会做生意。”她缓缓掀开齐君泽胸口的衣服,果然那一整块阙武令已经被捅了一刀,碎得四分五裂了。
她缓缓抬手将之拾了起来,放在帕子上仔细拼凑,却发现,这阙武令已经少了一小块。
她疑惑地看了眼齐君泽,难不成这人已经用阙武令去毒害了什么人吗?
次日晨起。
姜亦瑾就这么坐在一边看着齐君泽的尸体发呆了半夜,她没有离开这个屋子,因为她知道外面都是齐君泽的人,只要出去了便会被人拦回来。
而现在,那些人也该进来送早膳了。
“啊!”
果不其然,一个婢女刚走进门掀开帘子便看到齐君泽躺在地上,胸口是不是还有鲜血溢出,部分血液已经在人身上凝结。
“你…你……是你杀了…了…殿下?”那婢女显然是个没胆的,一下子打翻了手中的早膳跌倒在地,看向姜亦瑾的眸子中充满了恐惧。
她双手后撑着地,两条腿哆哆嗦嗦地往后移着,不时地抬头看向姜亦瑾,“你…你别过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屋外挪着,还不时大喊大叫着。
这一喊真是喊醒了整个院子的人,不多久整个府里的人全部聚集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那管家衣服都还没穿好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一下子把人拉了起来,没好气地问道。
那婢女一手指着屋里,一边语无伦次地说着,“殿…下……血,血,……”
没等人说完,姜亦瑾已经提了匕首走了出来,轻描淡写地说道,“去报官吧,人是我杀的。呐,这是凶器。”
她说着便将匕首递给了婢女,婢女一个没接稳,匕首掉到了地上,上头血迹未干,还溅了出来。
“快来人,把她围起来!”那管家大惊失色,一下就把婢女拉了起来,而后招呼众人过来将姜亦瑾围了起来。
不多久一波人进了屋内将齐君泽抬了出来。
众人惊恐万分,皇子身死,皇子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一个都逃不过干干系,轻则本人陪葬,重则伤及家人。
一个个吓得腿都软了,纷纷跪在了齐君泽尸体边上,还装模作样地滴几滴眼泪,而那些个死士围着姜亦瑾,也不敢轻举妄动。
那管家已经派人去报官了。
不出半日,这事儿便会惊动整个京都,直至传入皇帝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