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姜亦瑾见屋内仅剩齐君澈,缓缓露出一抹微笑,而后温缓地唤道。
齐君澈轻声点头,将人的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膛前,应了一声,“我在。”
答话间,姜亦瑾已然热泪盈眶,她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知道齐君澈没有离开她,她这一个月的苦楚终究是有了回报,此前拨开云雾见青天,此前柳暗花明又一村。
话语哽咽即使深知此刻并不是完全脱离危险,但她依旧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与澎湃的内心。
“阿澈,我真的,好想你。”
齐君澈是姜亦瑾最后的倔强,若是齐君澈身亡,哪怕她被救下来,日后也断然会真的自戕。
“阿瑾,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这一个月来,我几次想去找你,但是又想着会不会有侥幸,还好,上天听到了我的祷告,知道我在等你,上天也不愿带你离开我。阿澈,其实我……”
姜亦瑾思来想去还是想将自己重生的事情告知齐君澈,毕竟这些都是要告诉他的,早一天晚一天没有什么区别,若是齐君澈听完还是信任她,那她这么做终究还是值得了。
若是……
她不敢继续想。
“阿瑾,怎么了?”齐君澈听到姜亦瑾欲言又止,有些担忧地问道。
回答是静默无言。
姜亦瑾犹豫了。
她自问从未对不起齐君澈,但是最开始还是利用他来报复齐君泽,说到底一开始只是将齐君澈当做自己的棋子罢了。
怎料,弈者动情,棋子也成了不可舍的人。
“阿澈,其实我……”说着,她还是将自己重生的事情款款道来。
“阿澈,我早知你日后会登基称帝,但我以为因为我的到来改了你的命数让你丧命,还好,我没那么大能耐。”姜亦瑾轻笑着说道。
齐君澈听完自是有些疑惑,他虽然曾经怀疑过姜亦瑾,毕竟姜亦瑾的思维过于成熟而且有的地方比他还要周全,他着实不认为姜培有能力培养出这么一个优秀的女儿。
姜亦瑾知晓太多他不曾料到的事情,知晓太多不能被解答的秘密。
阙武令如,齐君泽身死亦是如此。
若说阙武令是毒药,他齐君澈从未听闻,但是姜亦瑾知道,而且姜家祖训森严,她怎么可能知道阙武令放在了祖坟,又怎么会有那般胆识前去取出。
这一切的一切,说真的,不该是姜亦瑾这般年纪能够做到的事情。
好在,姜亦瑾选择了坦诚相见。
然而,齐君澈的重点一直不在这些,而是姜亦瑾曾为齐君泽的王妃,齐君泽还那般虐待之,着实让齐君澈恨不得将人抬出来鞭尸。
“阿瑾,你受苦了……”听着听着,齐君澈再也耐不住心中疼痛,伸手将人紧紧抱在怀中,但还是非常细心地避开了人的伤口,虽然很紧,但是很温柔。
“阿澈,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的。”
“是齐君泽害你如此,我定不会叫昭仪好过。只是照你这么说,红悦也不是什么善茬?”
“她确实不是善茬,只不过,到现在,她从未有那般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