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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逸脸上的笑容僵住:“啊?我照顾它挺好的……。”

裴水心中哼哼,好个毛。

青栾不耐烦的打断他:“这是王爷的命令。”

青逸:“……”

青逸离开了,房中恢复了安静,小兽又焉焉的趴在铁笼里,眼皮子渐渐的往下垂。

青栾把小兽的无精打采看在眼中,微微皱眉,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之间就萎了?莫不是病了?

小兽闭上眼睛,她纤细的手指点了两下它的鼻尖,微痒划过,小兽打了一个喷嚏,雾蒙蒙的兽眼又闭上了,青栾眼底沉了沉。

果然是病了,青逸也太大意了。

青栾叫人去请医者,城中有点名气的老医者看到“病人”是只小兽,诊也不诊,愤怒的拂袖而走,青栾情急之下把诊金提到千两,老医者直呼是在侮辱他,要拿医箱砸青栾的头。

只好又请。

请的是年轻的医者,没有老医者的名气和顽固,千两诊金的诱惑下,肯为小兽看诊,但兽脉不比人脉,年轻的医者诊不出小兽得了什么病。

只好再请。

这么一折腾,折腾到凤九沐回府。

凤九沐站在门外,就看小兽趴在陌生男人的怀中,那陌生男人对他的小兽动手动脚。

“王爷。”青栾很快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凤九沐,想要说小兽病了,是她善做主张请来了医师,话还没说出口,青栾就被凤九沐身上的冷气骇到。

男人听到这声“王爷”,心中惊喜不已,王府的正主回来了,他哪有心思继续诊这畜生?他满脑子想着该怎么攀附上这位有权有势的贵主。

可谁也没想到,凤九沐走到男人面前的时候,伸出尊贵的手,轻而易举的拿走他怀中的小兽,不等男人激动的起身行礼,凝白的手腕一转,男人惊呼,整个人连同他坐的椅子,都被甩出房外。

椅子四分五裂,男人重重的摔在地上,痛的嗷嗷直叫。

青栾面庞失去了血色,身体里的血液都凝固成冰,脚底和手心一阵阵发寒,是她做错了,她不该把医者带进王爷的房间。

凤九沐抱着小兽,洁净的手指顺了顺它背上的毛,穿过它毛发的时候,想到它身上的伤,动作又放轻了一点,指腹没触碰它的皮子。

小兽软软的趴在他的怀中,没有抬头,像没睡醒般把脸插进了他的臂弯。

凤九沐看到小兽异常的表现,清冷的眸光飘过异样,忽然侧过脸,朝青栾看去。

青栾浑身发凉,不敢直视凤九沐的眼睛,跪下认错道:“是青栾善做主张,请大夫来给小兽看病,青栾愿意领罚。”

看病?

那男人是来给它看病的?

凤九沐冰冷的容色缓和了些,雅黑的眉蹙了蹙,这小家伙还真是体弱多病。

“让孔太医过来。”

青栾表情呆滞,王爷不罚她,还让她去请孔太医?

青栾猛的回神,爬起来道:“是,奴婢这就去。”

青逸用两千两银票堵住了医者嗷嗷直叫的嘴,吩咐下人把摔的不轻的医者抬了出去,跟着青栾上了去皇宫的马车。

“栾妹妹,孔太医不好请啊!他上次就说过,再也不会来凤王府。”

“我自有办法。”

青栾的声音很淡,比起孔太医不去凤王府,她更担心孔太医像她请来的那些医者一样,诊不出小兽得了什么病。

人医非兽医,可这世上,没有兽医。

孔太医来到王府,再次看到那只小兽,他老脸铁青,给小兽诊脉的时候,他就像受到某种屈辱,搭脉的手指也气的发抖。

“它没有病。”松开小兽的爪子,孔太医一句话都不想和凤九沐多说,背起药箱就走。

这话要在半个时辰前跟凤九沐说,凤九沐会信,孔太医是宫中德高望重的第一太医,他说没病,那就是没病。

可现在,小兽一直在凤九沐怀中,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他翻开过小兽的眼皮,连眼睛都失去了该有的光泽,变的黯淡无光,凤九沐毫不怀疑,它这次没有装,是真的病了。

凤九沐轻飘飘的说:“孔太医的医术也不过如此。”

走到门口的孔太医顿足,紧捏着医箱布带的老手一阵抖动,连皇上都不曾质疑他的医术,这是他引以为傲神圣不可侵犯的真本事。

孔太医转过身,脸色特别难看:“沐王,你别欺人太甚了,老夫的医术是先父和先祖父的百年传承,这么多年来,还没有出现过一次误诊。”

凤九沐轻笑:“是吗?”

孔太医气的要死,凤九沐轻嘲讽刺的眼神,仿佛在笑话他口出狂言。

孔太医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他就不该来的。

孔太医前脚踏出房门,凤九沐清冷的声音又飘了过来。

“青栾、青逸,你们都听到了,孔太医说他从未出现过误诊,这小兽要是一病不起,或是病死了,你们就给本王把他的狂言传出去。

天麟国的城都这几年太平静了,说书的先生也缺新鲜故事,他们知道以后,会很愿意添油加醋的讲述这段故事。”

孔太医脚下一滑,踉跄的栽了出去,还好有青逸在门外扶住了他,要不然,这张老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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