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棋四处扫视,终于发现不对劲:“伶妹观察入微,古玄为何撒谎?”
“暂时不清楚。”汪伶拍拍灵鹤尾翎,“阿娇,飞往崖底。”
灵鹤清鸣一声,当空盘旋一圈,飞到某处峭壁前,距离崖顶一丈左右。
汪伶眸光一扫,立马露出自信的微笑:“壁上的灌木明显有被拽动的痕迹,那处凸石还有一道竖痕,倒像被利刃插入过。”
西门棋目露精光:“看来古玄是从崖底爬上来的,咱们被耍了。”
汪伶招呼:“阿娇,去崖底,慢点飞。”
灵鹤展翅飞出,一圈圈往下盘旋。
每次飞到峭壁前,汪伶都会仔细瞧上一眼,愈加坚信自己的判断。
夜幕已降临,以汪伶二人的真力境后期修为,能够夜间视物。
距离崖顶数百丈处,汪伶见到了那棵老榕树,连忙出声:“阿娇,停树上。”
灵鹤长鸣一声,当空盘旋一圈,依言停在榕树上。
从鹤背下来,汪伶取出一个玉瓶,从中倒出一颗白色丹药。
灵鹤服丹后,兴奋得摇头晃脑,身体律动,羽翼一张一合,仿佛在跳舞。
西门棋探出念力,观察周围,随后一指峭壁:“那里有个壁洞,过去看看。”
汪伶神色一动,立即和西门棋走向峭壁。
路过某处枝干时,汪伶忽然叫停:“此处枝杈似乎被压断,古玄有可能坠崖至此,又爬了上去。”
西门棋直接用念力观察:“此言有理。”
两人继续前进,脚步甚疾,转眼到达主干处。
汪伶停下脚步:“壁洞内可有异常?”
西门棋摇头:“洞口有一段弯曲弧度,念力看不到洞内。”
“那我进去。”
“你在外把风。”
西门棋一把拦住,举步上前,缓缓挪进洞道。
洞内很快传来西门棋的声音:“伶妹快进来,洞内有个死人!”
汪伶连忙进洞,两人紧盯着地面的断肢身体。
“白袍老者。”
“鹤发童颜。”
“小腿被断。”
“下丹田破裂。”
“王莽!!”
你一言我一语,喊出姓名时,两人惊诧万分。
西门棋欣然道:“我用念力仔细查探过,王莽的身体没有生机,没有法力,更没有元神。”
汪伶闻言,胆气立状,直接摸索王莽身体,从右边大袖里摸出一个储物袋。
西门棋喜出望外:“不想王莽落得如此下场,不仅一败涂地,连储物袋都便宜了咱们。”
汪伶直接将储物袋扔给西门棋:“法力境的身家必然不菲,今日机缘不浅,棋哥且收好。”
西门棋接住储物袋,连忙用念力查探,不由眉开眼笑:“储物袋口没有元神烙印,可见王莽已身陨道消,可惜念力无法开启法力境的储物袋。”
汪伶慎重道:“储物袋不宜暴露,待我等进阶罡力境,再做定夺,此事你知我知,连阿娇都不能透露。”
“此言有理。”
绕着王莽身体转一圈,汪伶容光焕发,取出一颗符丸,使劲丢出。
轰的一声,符丸化为明黄火焰,焚烧王莽身体。
望着熊熊火光,汪伶低头沉吟:“匕首法器应该是王莽的宝物。”
“嗯?”
西门棋的目光掠向道侣,充满疑问。
汪伶缓缓分析:“从接到老祖通知,到抵达此地,约莫一个半时辰,我不清楚法力境的土遁速度,从西门山庄土遁至此,想来也差不多。”
西门棋掂了掂储物袋,若有所思:“王莽法力大损,元神受创,土遁速度定然不如盛时期。”
“王莽逃亡至此,法力耗尽,无法再土遁,元神又有重创,身不由己,才会对古玄夺舍,结果夺舍未成,直接丧命。”火光噼里啪啦,应和着汪伶的声音。
“古玄印堂穴曾被外力破开,如此才解释得通。”西门棋越想越有理,“岩石上有农具,古玄当时应当在岩石歇息,上丹田遭到侵犯,不免受惊坠崖。”
汪伶瞟向西门棋:“古玄为何不要储物袋,单单拿走匕首?”
“兴许古玄不识货,认为匕首更有价值。”西门棋轻笑,“倘若匕首是王莽宝物,舛叔祖应当认得,可咱们要私吞储物袋,不好向舛叔祖当面询问。”
“匕首有助于攀崖,能得到王莽储物袋,已是天大收获,瀑布机关虚实未知,凶险莫测,不找也罢。”
两人驾鹤离去,壁洞内只遗一堆灰烬。
……
足足过了两个时辰,古玄吸收完西门书的所有记忆,才睁开双眼。
玉台上的五彩光罩已消失不见,西门舛盘坐在侧面的蒲团上。
除了之前出去过一次,西门舛都在修炼室陪着似是而非的西门书。
西门舛关切问:“书儿,觉得如何?”
“再试试。”
古玄握了握拳,缓缓站起,尝试走几步,最后索性又蹦又跳。
折腾一番,古玄摸了摸肚子:“书儿很饿。”
“晚膳已备好。”
西门舛面带微笑,大袖拂动,房门自行打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