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答应贾敏会在家里陪她一段时日,但是赚钱“赎身”这件事刻不容缓,贾赦吃过早饭拖着明夙去找他爹。
不是亲生的那个。
贾赦世界上另一个爹——张道人,此时正在努力帮皇帝陛下筹划新的人设。
“张道长!”贾赦甫一出场就险些亮瞎张道人的狗眼,张道人手下一抖,把道德经给撕了道大口子。
“世子来了。”张道人这几年一直容颜未改,还是俊俏小道长的样子,光这点就不知骗了多少信众。
明夙本以为贾赦是来找张道人出主意或者求情的,未曾想贾赦只是问对方借了套道袍。
张道人听罢就答应了,还调侃和贾赦穿着情侣装的明夙道,“陛下可要?”
明夙:……
“要。”
“要!!!”
两个人异口同声,贾赦像是没想到明夙会说要,有些讶异地朝他眨眨眼睛,“哥哥要陪我一起吗?”
明夙根本连他要做什么都不知道,“你要真出家就不一起了。”
贾赦笑道,“我要去摆摊算命赚钱。”
他想过了,除却外物,也就观气识人这点拿得出手了,不如扮个小道士,说不得还能宰个冤大头,而且也不用借助其他人,伯父保准说不出别的。
张道人叹为观止,“你会吗?”
“道长你猜呢。”贾赦接过来他捧来的两套玄青道袍,“我要是在外头说自己是清虚观的,你可不许拆穿我。”
清虚观自从当了明夙的“走狗”之后,目前已经不接待得不是真心话,“不然让人去搬个凳子?”
他独自出来,身边肯定是跟着暗卫的。
贾赦摇头,“不用啦,哥哥你坐着,我去借个凳子就是了,明天从家里带一个过来。”
他本来就笑得甜嘴也甜,没费多大功夫,就从隔壁的小茶馆要了个旧凳子回来,还扒拉了块人家不要的旧木头垫桌子。
明夙也是服气,“不如你直接讨饭吧,靠你这张脸,每天要个几十两不成问题,我再叫暗卫来回多给几次。”
贾赦单手支着下巴,哪怕坐在街边也十分闲适,“反正讨饭你也得陪着我一起讨饭。你找个暗卫过来算命,做生意讲究开门大吉。”
皇帝陛下为了不想去讨饭,只得寻个暗卫过来当托儿,不过他手势还没打出去,第一笔生意已经来了。
“敢问小道长,是算命吗?”
王子腾今日也是闲得慌,他武举在即,不乐意在家听陪读的管事叨叨就出来逛两圈,不知怎的就是这么巧,一群狐朋狗友里,一个有空的都没有,他都无趣了半天了,见着个铁口神算的摊儿,想着有个活人说句话也好。
等坐下了,才发现,哟呵,京城现在算命的颜值都这样高吗?
对于一个年近三十的有妻有妾有儿有女的四有直男来说,他也就仅仅这么感叹了一句。
贾赦笑道,“自然是算命的,你想算什么?”
王子腾便随口道,“算前程。”
他生得不算魁梧,但是瞧着就是个练家子,贾赦看他气运尚可,鼻梁笔直高挺,穿着又富贵,不似会时运不济的人,拿了签筒与他道,“不如抽一卦看看。”
王子腾本就是为了消磨,签也抽得随意,落下一枝看也不看就递给了贾赦。
贾赦看着就抿起嘴唇了,看看签,再看看王子腾,神情变得很
紧张,“看这位爷的样子,分明是命带富贵,不知怎的,所求之事却是不妥,你自己看。”
贾赦推过去的竹签上写着下下签三个字,又有两句诗——莫道眼前行舟顺,尽头却是上浅滩。
明夙方才已经查看过,那签筒里枝枝都是下下签,多半是那算命先生自己写得,多半都是这样连着合辙押韵都没有的两句。
对面的王子腾见算了个不吉利出来,脸上神情就不算好看了,他出身金陵富贵人家,虽平日里上香拜佛,都只听得到好听的,但是算命的靠□□解难骗钱这种事,他还是知道些的,就觉得贾赦是想诓他钱,沉声道,“那可有化解方法?”
贾赦见他不信,也不想多说,预备收个卦钱就收手,明夙却是见不得有人给他们家滚滚脸色瞧,冷笑道,“没有,你自己受着吧。”
王子腾愈发不悦,强忍着没掀桌,“小道长,在京城里头坑蒙拐骗,最好还是瞧瞧人头再下手的好。”
明夙难道还会怕他不成,眼皮都不带掀一下的,“给卦钱,十两。”
“拿着。”王子腾将银子拍在桌上,只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那桌子本就是个老弱残疾,哪里禁得住他的金刚掌,啪地就碎得四分五裂,连个尸都没有。
不单如此,王子腾起身的时候,还踩了方才坐的凳子,把凳子也给踩塌了。
贾赦:……
贾赦马上就生气了,“我这桌子花了十两银子买的,这凳子是借别人的,你得再赔我十一两。”
“就你这样算卦的,给个十文钱就差不多了,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好糊弄呢,反正银子都在这儿了,想要就自己捡。”王子腾其实对这次武举很看重,如果贾赦给他个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