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要妄自菲薄,也不要对为兄过于恭维,总感觉那么别扭,”易居然一直一脸轻松平淡。
“今天是我们第一天赶路,就不急着紧赶慢赶了,等再过了前面的数万里雪山,我们就进入一片林深草密的群山,大可以降落下去,暂时歇息一晚了。”
“那师兄,似这样赶路,我们几天可以赶回中土神州?”寇刑天归心似箭,忍不住又问道。
“少则三天,多则五日!”易居然御剑飞行携带两人,依然游刃有余,轻松写意。
而寇刑天和太古魔猿虽然不受气流天风切割肆掠,却也感觉极速飞行中带起气流的呜呜嗡鸣声,在耳边尖啸回荡,震耳欲聋。
甚至易居然的护身结界与空气摩擦,燃烧起来,在身后拖戈着长长的焰尾,在天际留下一条长长的飞行轨迹。
这滋味也还是让人有几分不好受,时间一长,也是叫人头昏脑胀,沉沉欲坠。
正因为如此,易居然才体谅寇刑天和太古魔猿两人的处境,第一天赶路决定放松一点,让他们多休息适应一下。
眨眼过了蛮荒丛林,果然上了高耸入云的雪山地带了。
低头望下一看,万米高空之下的地面都是白茫茫一片,眼睛被白光晃得都快要睁不开。
而雪山上空的气流也是越来越寒冷,冰冷刺骨,几乎叫人不堪忍受。
幸好还有易居然的护身结界为寇刑天和太古魔猿两人阻挡了百分之六、七十的寒冷气流和低温,否则凭他俩自己的力量去抵挡,在这种极速加寒冷之下,老早就冻成了冰棍,死翘翘了。
雪山这样的恶劣气候,岂是普通人力可以抵御的,又岂可当作儿戏!
“进入延绵几万里的大雪山了,这里被西大陆的人称之为近东,还是极靠近西大陆的地界,然后还要过中东,多是干燥沙漠戈壁,才进入乌蒙草原帝国的境内。”
似乎埋头赶路太过苦闷,易居然又向寇刑天耐心解释道:“乌蒙当前极为势大,几乎都快要部占领我们中土了,其余整个常江以北的远东地区都被她占据,成就了她若大的版图,已经成为当前世界疆域最大,最强大的国家。”
“我堂堂中土神州受外辱入侵,天下百姓遭受奴役,亡命流徙,你们这些若大势力的天下修道剑仙门派,怎么都不出来抵挡和阻止外族的侵略,却眼睁睁看着整个神州浩土沦为人间地狱?”寇刑天快人快语,纯善的正义感让他忍不住直接向易居然质问起来。
“呵呵,我们修仙门派早就订立了誓约,不得干预凡间之争,务要任随自去生灭和发展,而我们正好高高隐藏在暗中,保持着神秘感,受世人崇拜和信仰,又使其不可求得其门而入,唯凭个人的机缘。”
易居然耐心的向寇刑天解释道:“同时,免得太过干预了天机,有违天和。”
“修仙门派是将自己凌架于凡尘俗世之上,不为解万民之疾苦,倒悬垒卵之危,却为证得自身的逍遥长生之道。请究清静无为,道法自然,逍遥法外!”
“我算是看出来了,修道不可太过分心,必须辟居心沉潜之。”寇刑天突然生出明悟。
正飞在茫茫雪山之巅,高空上空气稀薄,气候冷冽,除了白茫茫一片,天地似毫无生机,使人感觉进入了一个纯净的白色寒冷,死寂世界。
寇刑天感觉寒气袭人,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
“贤弟,有没有感觉这里清景异常,要是整个世界都象这般纯净,怕也清净自在得很,再没有这么多凡尘俗世的污秽和喧闹不消了吧,”易居然似乎对冰雪天地情有独钟。
“要是整个世界都像这样,一片生机无,死气沉沉,那也到了世界末日,毫无意义了吧,”寇刑天低头俯瞰着下方茫茫无际的雪景,罕见地的出言反驳道。
“师兄是在天山雪域上的山门待惯了,才会发出如此的感慨吧,小子却不敢苟同了。”
“人各有志,贤弟是不喜欢这雪了?”
“我很讨厌这天寒地冻,万物沉睡的严酷世界,”寇刑天微微摇头叹息,似陷入了遥远岁月的记忆沉思。
“且我当年出生之日,正是寒冬腊月,父亲乃堂堂大庆朝宰相,却正在我出生当日被奸人所害。”
“尔后那群*奸恶小人不留我们母子活口,抄没了我们家,将我们母子赶出家门,让我们饥寒交迫中露宿户外冰天雪地。”
“母亲顾不得产后虚弱,为了我们母子活命却不得不抱着刚刚生下的我在冰天雪地的严寒世界中孤苦无依,长途跋陟数千里,从河北而辗转到江南。”
“在最后获得家族获悉我父亲被朝中奸人所害的消息,前往寻找接应的情况下,才终于回到我们家族宗祠所在的荆州南阳寇家庄,其间经历的艰难险阻,根本不足为外人道。”
“冰雪就是我的灾厄,当年我们母子差一点就没能熬过来,如果是我母亲意志稍弱,又或是不幸遇到视人命如草芥的兵痞,或者山匪贼寇,任何一个不确实的因素被我们撞到,后果都不堪设想,只怕都没有今天我寇刑天了。”
“啊,贤弟,你是大名鼎鼎前朝宰相寇仲之子?”易居然忍不住一声惊呼,似乎才真正彻底正视起了寇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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