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土地庙大门再一次被巨力推开,这一次,两扇脆弱不堪的门再也坚持不住了,以极快的速度撞上墙面后,只见它们晃了几下最终“哐当”两声摔在了地上。
屋内扭打作一团的乞丐听到动静,除了已经睁不开眼的褚有粮和小乞丐,纷纷扭过头来看去,只见一位暗紫长袍的道长站在门口,冰冷的面孔冷冽过屋外的寒风。
身后站着三名绛紫棉袄的少男少女,同样面无表情地看着屋内。
这一刻,也不知是风太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六个乞丐纷纷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来。
若是有修仙者在这儿,就会明白,他们这种哆嗦并不是因为冷,而是受到了威压的压迫。
没有给屋内的乞丐解释的机会,紫袍道长伸出一只手向前一探,褚有粮顿时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摄来,只是这少年实在执着,自己被摄来的同时,也把手里掐着的小乞丐拖来了。
此时的小乞丐已经没了呼吸,原本瘦得皮包骨的脸此时竟然微微肿胀,面色青紫,嘴角有血缓缓淌出。
褚有粮似乎也发现小乞丐已经死了,嘴边竟然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他终于松开了小乞丐,在陷入昏迷前,下意识抱住了身旁的温暖,这才沉沉晕去。
紫袍道人顿时一僵,低头看着抱着自己大腿昏迷过去的少年突然觉得有些牙疼。
这紫袍道人,正是紫幽宗九长老杜祜。
他带着三名亲传弟子外出游历归来,途径酉城歇了歇脚,突然察觉一股奇特的气息从城外传来,于是立刻带着弟子们赶往这道气息的起始点。
而这奇特气息的主人,正是此时抱着自己大腿不撒手的少年。
杜祜深吸口气,冷冷道:“还不把他给我拉开。”
一名裹着鹅黄棉袄的少女忍着笑从杜祜身后走出,来到褚有粮旁边蹲下身来,在他的两条手臂上分别点了一下,这两条手臂顿时软软地垂了下来,少女眼明手快地捏住褚有粮的衣领,让他不至于软倒在地。
腿上没了束缚,杜祜不由松了口气,但他这口气松得很隐晦,并没有被他的弟子们发现,否则会影响他在弟子们心目中孤高绝尘的形象。
杜祜维持着孤高绝尘的形象,转身之时,伸出一根手指对着自己的脖子虚虚一划,除了拎着褚有粮的少女站在杜祜身后没动之外,另外两个少年立刻如幼狼一般冲进了土地庙,将庙里剩下的四个乞丐杀了个干净。
从始至终没有人多说一句话,被杀的四个乞丐甚至只来得及在被割喉的那一瞬发出含糊的“呃”的声音,便彻底没了呼吸。
两个少年杀完人后默默回到杜祜的身后,杜祜没说什么,但微眯的眼睛表明他很满意。
他抬脚走出土地庙,身后拎着褚有粮的少女和两个少年连忙跟上,继续往紫幽宗的方向前进。
悠远而轻灵的钟声响了五声,褚有粮渐渐恢复了意识,他睁开干涩的眼睛,有些发蒙。
就是做梦,也梦不见这么好看的床幔吧?
他翻了个身,裹紧了被子,重新闭上眼睛,不想起床。
如果这是在梦里,那就不要醒来了,醒来又要面对那刺骨的、仿佛没有尽头的寒冷。
“喂!醒了就赶紧起床。”
一道稚嫩的嗓音响起,床上的褚有粮立刻如受惊的小兽翻身而起,警惕地看向坐在一张厚重圆桌旁的少女。
少女勾了勾嘴角,隐约可见日后的倾城绝色:“别怕,这里是紫幽宗,你以后再也不会挨饿受冻了……我叫姜怡然,你叫什么名字?”
……
杜祜把褚有粮带回紫幽宗后,往外门所在的山峰一扔便不再管,倒是当初把褚有粮一路拎回紫幽宗的姜怡然,时不时从内门山峰跑出来,看望她新收下的小跟班。
姜怡然嫌褚有粮的名字不够动听,擅作主张地替他改了名,叫褚有良。
从此,七岁的褚有良成为紫幽宗外门弟子。
他的天赋着实不错,短短十年,就从毫无修炼根基的凡人修炼到金丹初期,参加了当年的内门弟子晋升考核,凭借着不要命的打法勉强挤进了内门弟子之列。
所有人都说,褚有良若是踏踏实实修行,将来未必没有长老看中他将他收作亲传。
可是这褚有良竟然在晋升内门的第二天,就求到了九长老杜祜的田福峰下,请求杜祜将之收为亲传。
杜祜生平最讨厌被人胁迫,觉得这褚有良是故意让宗人知道他想要拜他杜祜为师,这是什么行为?这就是在胁迫!
他杜祜会怕一个区区金丹弟子的胁迫?
褚有良也没想到自己这番作为竟然起了反作用,心里也是苦不堪言。
“你这是做什么?连累得我都被师父冷落了好几天。”姜怡然皱眉看着跪在田福峰山脚下的少年,顿了顿还是缓和了语气,“你这样没用的,师父最讨厌这样的行为,他想收,你才能求他收,他不想收,你就应该把这念头死死憋在心里,永远都不说出来才好。”
褚有良垂着头,盯着姜怡然从裙摆下露出来的素白靴子,温声道:“知道了,怡然师叔。”
看见对方这么乖巧听话,心里最后一点不满也消散了,姜怡然笑了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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