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开始调整他的位置,尽量拉开和艾米丽的距离。
而此时此刻怀着一腔爱意从伦敦驱车来到NottingHill的艾米利亚显然被眼前突发的情况弄得方寸大乱,出现在心仪男人家里的女人身上穿着的衣服、言谈举止昭然若揭。
艾米利亚上上下下的把诺丁山看了一遍,她在观察她,或者可以说是想从她身上找出疑点。
诺丁山调整手里托盘的拿捏手势,不经意间罩衫领口从左边肩膀上滑落了下来,露出了一边内衣的肩带,诺丁山尴尬的拉好罩衫领口,然后她听到了程迭戈抑制不住的浅笑,他一边笑着一边看着她。
落在她身上目光灼灼,即使知道她和他都在演戏,可诺丁山还是觉得不自在。
往前几步她站在程迭戈身边,伸手,手遮挡住他的眼睛,娇嗔:“混蛋,不许笑。”
他的手贴上了她的手背,握住,两只看上如胶似漆的手一路从他脸上滑落,之后一直紧紧握着。
“我怎么没有?嗯?我也想喝速溶咖啡。”他挑了挑眉头。
她压低嗓音:“你都把我的衣服都弄坏了,所以,咖啡没有你的份。”
诺丁山知道,艾米利亚听清楚她说的话,此情此景任谁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或许是因为事情发生得太过忽然了,以至于在外人眼中一直很强势的天之骄女第一时间选择落荒而逃,房间门刚刚关上程迭戈就松开了诺丁山的手。
房间很安静很安静,是那种略带尴尬的安静,诺丁山和程迭戈依然还维持着他们之前的姿势,谁也没有动,艾米利亚的包还有车钥匙都还搁在一边,没有被喝掉的咖啡还冒着些许的热气。
之后,房间外传来了女声大哭的声音,落荒而逃的女人走了离开房间之后发现她把车钥匙和包忘了,折回,没有按响心仪男人房间的门铃就开始崩溃。
程迭戈拿着艾米利亚忘了的包和钥匙站了起来,诺丁山回到了程迭戈的房间换回自己的衣服。
戴好帽子诺丁山离开了程迭戈的房间。
艾米利亚还在哭,只是声音已经变小了,断断续续的,男声低沉的嗓音自责且无奈的语气应该是抚慰心灵的灵药。
房间隔音不是很好,诺丁山断断续续听到了“在没有认识你之前我就认识她了。”“这也是我从一开始就和你说过我们不可能的原因。”“我一直和你说可你就是不信。”“我很抱歉。”
“那时,你和我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是不是就是她?”艾米利亚停止了哭泣,问着。
具体是“是”还是“不是”诺丁山没有听到。
隔着一方墙一扇门的外面迎来了短暂的沉默,沉默之后诺丁山听到不可一世的女人说出“Jude,我爱你,如果有一天你们分手的话,记住我现在说的,我永远爱你。”
“我爱你,我将永远爱你。”这话诺丁山并不陌生,在克莱儿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克莱儿的爸爸常常和苏珊娜说这样的话。
就像诺丁山之前猜想的那样,十几分钟的表演换来了和她在餐厅工作一个月的薪金。
那卷钞票搁在她的兜里沉甸甸的。
程迭戈把诺丁山送下楼,成功的把他口中的大麻烦赶走的男人表情显得轻松,他说:“我的预感再一次对了。”
他看着她:“那些你都是怎么想到的?”
诺丁山没有回答程迭戈的话,她和说了一句“程先生再见。”骑着自行车头也不回的离开。
五个小时之后,暮色深沉,诺丁山戴着假发,涂着鲜艳的口红脚蹬着八寸高鞋子站在另外一处精致的住宅外,和她一起站在这里的还有几位和她差不多打扮女孩。
再一个周六来临时,还是那家洗衣间,洗衣店老板把两件淡蓝色衬衫连外套交到诺丁山手中,看了一眼地址,诺丁山把地址交还给洗衣店老板。
在老板的疑惑目光下,诺丁山说了一句:“在那个区我有不愉快的回忆。”
诺丁山并没有打算再遇见程迭戈。
五月来临,五月的欧洲大陆繁花似锦,这个时候的鲜花价格便宜品种又多,五月的NottingHill大街小巷都摆满了鲜花。
这一天,周六早上,诺丁山在花市买了茉莉花,那是克莱儿最喜欢的花朵,今天,诺丁山要去见克莱儿。
最近,因为她的失约克莱儿在生气,她已经好几天不给她打电话也不接她的电话了。